恰好这时老板送了箱饮料过来。
李全:“对了,她说她同学也在,就不过来打招呼了。”
“这是给我们送的水,接着!”
众人接过饮料,又齐刷刷地看向时阔手边相同包装的水,带着狐疑。
你确定这真的是给我们买的吗?
李全:“……”
李全奋力挣扎:“她只是让老板送箱饮料,她买单,这老板选的。”
真的吗?我不信。
李全跟他们大眼瞪小眼。
瞪了半天,眼睛最小的张大头率先放弃:“好了,全哥你赶紧坐吧,我们信我们信,再不信菜都凉了。”
你要不加最后句,这话可信度还高些。
李全憋闷一阵,无言坐下。
累了,毁灭吧。
李全本来已经不打算管了。
但偏他们吃饭的时候还不老实,眼睛老往贺欢眠那桌瞄,神色还紧张兮兮的,生怕人注意不到他们一样。
李全咬牙:“你们要是当间谍,绝对是第一个被逮的。”
“怎么可能?我们是绝对不会当间谍的!”张大头义愤填膺。
李全:“……”
他真傻,他竟然试图跟这帮二百五沟通。
李全怕再在这里呆着会被气死,径直起身走:“我去买东西。”
他一走,大家总算能敞开聊了。
张大头做了个八的手势,压低声音:“八次,我数了,一分钟她往我们这方向看了八次。”
李全是没在这儿。
他在这儿,非得把张大头因为白雾放在桌上眼镜,给他摁回鼻梁上不可。
“嘶,这不是爱是什么?”
“我以前以为她就是闹着玩玩,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认真。”
“再认真又怎么样,旁边那位还不是心有所属了。”
时阔扫他们一眼:“我没聋。”
众人噤声片刻,张大头接完电话回来,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确定了,她就是在哭。”
众人交换个眼神,有点子顾忌时阔,但又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八卦心。
“怎么说?”
“我路过的时候听到一耳朵,跟她一道的短发女生一直在安慰她,她没说话,但眼睛红红的,一直在擦眼泪,我也不敢多停留,赶紧走了。”
张大头说完还感叹一句:“情~真个可恶又让人着迷的小东西。”
时阔听得心烦,站起身:“我出去抽支烟,你们慢吃。”
张大头还在抒情,被突然打断,只愣愣地点了点头,等他走后才反应过来:“诶不对啊!时哥你不是烟味都闻不惯吗?什么时候抽上烟了?”
“嗯,所以是骗你的。”
时阔视线在店里扫了一圈。
学校附近的饭店,店面都没有特别大,但摆得却挺密。
加上现在又正值饭点,陆陆续续坐了些人,能走人的地方就一条。
不是他想走的。
时阔目不斜视地从贺欢眠身旁经过,却猛地划过道斩钉截铁的声音。
“她就是在哭。”
在时阔反应过来前,他已经侧头扫了她一眼。
她正在胡乱地擦着眼睛。
学校外面的评价餐厅提供的纸巾本就廉价粗糙,她皮肤又白,一通乱揉,瞬间就红了一大片,看着可怜兮兮的。
偏她自己还毫无所觉,又抽了一张,摁了上去。
“时、时阔……”
同桌的窦姝注意到了桌侧的阴影,抬起头忍不住惊叫出声。
“哪呢?”
被辣的三魂出了六窍的贺欢眠,又抹了一把眼泪,回过头,模糊看到了时阔的背影。
还没看清,隔壁冲人的烟气熏了过来,本就还没恢复好的眼睛,一下又掉了泪。
好辣。
窦姝望着贺欢眠痴痴感叹:“妈呀,我算是知道什么是美人落泪,眼泪像断了线的珍……诶!”
确定要在她快辣死的时候,聊这?
贺欢眠眼泪流得更凶了。
室友挪开脚,从窦姝脚上:“算了别看了,走了就走了吧。”
室友的话一语双关,但贺欢眠却只听出了一关。
“也是,不急于一时。”
任务虽然要做,但饭也要吃嘛。
听到这话,两人对视一眼,颇为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吃饭吃饭。”
说话的功夫,饭店的老板走了过来:“美女,我看你们的纸巾要用完了,来,这给你们。”
“谢谢。”贺欢眠接过包装挺高级的湿巾盒,入手就是一阵冰凉。
“怎么还是冰的?”
贺欢眠惊叹了下,抽出里面的湿巾,也是冰冰凉凉的,瞬间就缓解了眼周的火辣感,眼睛也没那么疼了。
窦姝竖起大拇指:“太贴心了,你别说,你们家饭店虽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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