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许久,苏骆说“好吧”,沉默地启动车子,然后给苏妍打电话,说临时有事,让她自己接待一下客户,挂断电话后,扭头对韩枞说:“‘对象’试用期两个月,包吃包住,表现好再转正和发奖金,可以吗?”
韩枞和他对视了一会儿,问:“也许我是在利用你,欺骗你——你为什么要答应我?”
苏骆没说话,把车内空调打开了,又轻轻地把扇叶往副驾那边拨。热气顿时拂在韩枞脸上和脖子上,驱走了他身体里的寒意。
“因为我想确认一下。”苏骆看着前方道路,轻声说道。
“确认什么?”
韩枞鼻尖萦绕着苏骆身上散出来的淡淡的海盐气息,他感到安定,也感到疑惑。
实际上,他很清楚这不是信息素,所以想知道,为什么这股味道能让他控制住体内躁动不安的情绪,和强烈的生理需求。
他正在梳理缘由时,听见苏骆说:“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上天送给我的三十岁礼物。”
韩枞立刻笑起来:“我想,应该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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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产物,与正文毫无关系,看个乐哈~
新的身份
54
十八岁之前,苏骆的名字叫做骆安。
由于外形和家庭条件等种种原因,骆安步入初中不久,便持续地被霸凌。初一下学期的某一天,遭遇到了极其严重的侵犯与侮辱,被正义使者苏婷所救,之后,与苏婷、尤继姚成为好朋友;
十四岁的春天,骆太太被查出淋巴癌,痛苦化疗数月,没能够支撑下去,无法再继续陪伴骆安。
自此,世上最后一个不论骆安正不正常、选择做什么样的人,都还是很爱他的人也离他而去了。
同年初冬, 极具旦角天赋的骆安被特许在演出团兼职,加上亲戚们的资助,得以勉强支撑起学业;进入初三,逐渐能够窥探到未来或许是美好生活的曙光时,苏婷却不幸遭害,留下两封书信,告诫尤继姚和苏骆,不要为她难过,更不可冲动行事。
然而骆安是很没有什么用,但也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就这么惨死,还要被不明真相的人指指点点。于是在十八岁的寒冬,被邀请到岐丰镇演出时,重回岐丰中学,看到冯礼华的一瞬间,他脑中诞生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盲目且天真地认为,只要成功“勾引”冯礼华,事后再倒打一耙,就能够获得证据,将他送上法庭,为苏婷讨回公道。
但当冯礼华狰狞的令人作呕的嘴脸贴近时,骆安鼓足勇气建立起来的决心和胆量统统不见了,怯懦、软弱,无用,重新回到他身体里。
而后,十五岁的韩枞向他伸出手,跟他说“别怕”。严山庭
霎时间,骆安又有了生的希望,他任由韩枞牵着自己,在亮得如同白昼一般的操场边坐下,将危险抛诸脑后。
苏老爷子在台下一眼便认出了扮演虞姬的演员,是苏婷曾带回家里吃饭、陪她过生日的好朋友,并在此之前,已经通过整件事的细枝末节,推敲出女儿怀孕、跳楼背后的隐秘真相。
然后他在冯礼华之前找到了骆安,将骆安带回家,藏了起来。
没来得及和韩枞好好道别,骆安便从无家可归的孤儿骆骆,变成了陈彦明的小舅舅、苏家养子苏骆。
外人眼中的苏老爷子精神不正常,或许还有些心理扭曲,但只有苏骆和尤继姚才知道,老先生多么善良。
因为蚍蜉撼树真的很难,所以苏老爷子认为苏婷的做法是正确的,他同样不希望有人再被害,为自己女儿牺牲,所以宁愿背负骂名,以自己的性命以及苏婷的名义,逼迫苏骆、尤继姚二人,不得再存有任何替苏婷讨回公道的念头。
为了保护苏骆,苏老爷子开始装疯卖傻,将苏骆锁在家中,不允许苏骆外出,半真半假地毁了苏骆的声带,对外声称养子失声加失忆,令冯礼华等人放下戒备,最终将骆安遗忘。
十九岁夏天,校长调任到了市教育局,同年秋天,冯礼华也被调离岐丰中学,至此,苏骆才算是得以重见天日。
第二年,苏老爷子将苏骆送到聋哑学校,嘱咐他不可掉以轻心,除他和尤继姚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其实还可以说话,苏骆便也忘记了自己的声带并没有完全坏掉,成为了一个好像是真的不能说话的人。
聋哑学校没有那么多考试,也没有学习竞争,老师和学生们都很好相处。在那里,苏骆结识了新的朋友,有了唱戏以外的兴趣爱好,过上了父母离开之后,最平静的生活
他每天要拒绝许多人的情书和表白,然后在宿舍熄灯之后,躲在被窝里翻看陈彦明的朋友圈。
用拇指和食指指腹轻碰偶尔出现在屏幕里的韩枞的侧脸(陈彦明偷拍,发放在朋友圈为韩枞征婚),像个变态偷窥狂那样,保存在加密相册中。
然后又忍不住想,韩枞以后大概会遇到一个非常善良非常温柔的女孩子,和她组建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苏骆是一个丑陋不堪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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