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凶的人怒吼:“你这种人应该下地狱!去死!!!!”
话音落,只见贺之舟把人压在了地上失控地打了好几拳,打的那人鼻青脸肿,嘴角溢血。
混乱间,沈懿慈脑袋昏沉,模糊听见了门外渐近的人声和脚步声,他张口唤着贺之舟:“贺之舟”
贺之舟脸色阴沉可怖,紧拽着行凶者的衣领,把人几乎打的半死不活。
“贺之舟”他昏了眼,双手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心想,这怕是砸出脑震荡了“记者来了,快把门锁上”
沈懿慈的声音拉回了贺之舟的理智,他大步跨过那人的身体,将门反锁后冲到了沈懿慈身边,跪地接住了险些倒下的沈懿慈。
他的手上沾了沈懿慈的血
贺之舟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声音发抖:“我送你去医院。”
沈懿慈强撑着仅存的意识,摇头说:“外面有记者。我没事。”
面色苍白的沈懿慈让贺之舟心头涌上了强烈的不安,掌心渗出了虚汗。
从大局上他现在不能出去,可是
就当他心绪混乱之际,沈懿慈的手突然缠住了他的手指,又说:“没事我有点起不来,你抱我一会”
“地板很硬”沈懿慈眼睛略动了一下,似是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他的头太疼了
有点看不清他的脸了。
他昏迷之际,呓语了一句:“冷地上硬好疼”
恍惚间,沈懿慈听见的是贺之舟一遍遍叫着自己的名字,好像又说了什么他听不到了。
沈懿慈失了意识。
阴谋
病床上,沈懿慈羽睫轻颤,唇瓣小幅度蠕动了一下。
陪在一旁的贺之舟见沈懿慈睁开了眼睛,欣喜难抑:“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沈懿慈头晕得很,失焦的瞳孔缓缓聚焦,他怎么在医院“记者呢?”
显然,记者这个字眼让贺之舟怒不可赦,压着脾气说:“他们没敢拦着。”
沈懿慈呼吸仍有些紊乱:“你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贺之舟冷哼一声:“没把他们杀了就不错了。”
“”还是这臭脾气。
他说:“人哪能说杀就杀。”
“”贺之舟还是解释了一下,但声音有些怯:“我动的都是坏人。”
沈懿慈心知肚明,他没有反感。像他们这层的人,做那些事不会让人意外。
他眼神不明,问:“那你呢?”
贺之舟眼皮耸拉着:“我是坏人。”
沈懿慈避了这句话,没等他开口,贺之舟说:“你会恨得杀了我吗?你之前,说过,会杀了我。”
他当时回答的很从容,因为他觉得死在沈懿慈手里也算是弥补了沈懿慈。
坐到如今的位置上,他手段不干净。
贺之舟漆黑的头发一根根的垂落,“等贺章死了吧,等他死了,我会弥补你。”
“……”贺之舟没有给沈懿慈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去看沈懿慈的脸,说:“他叫胡翰涛,是那名工人的哥哥。我没收劲儿,我没打要害,他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刚才警察局的人来做了笔录,胡翰涛说把你当成了林万里,说是有人传消息给他说林万里在那。胡翰涛没见过林万里。”
他们现在是风口浪尖上的人,林万里也是。
林万里不是傻人,怎么可能连保密工作都做不好。
沈懿慈觉得林万里是有意为之。
也许,林万里想让贺之舟受伤。
这种无端的猜测是没有直接性证据的。沈懿慈便问:“林总呢?”
这一问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贺之舟:“还没出现。”
沈懿慈视线还是有些花,眨了几下眼:“林氏和你有仇吗?”
贺之舟深想,然后摇头:“记不清了,我对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没什么记忆。”
沈懿慈了然。
贺之舟这性子的人,与人不结仇是不可能的。就像贺之舟自己说的那样,恨他的人,想让他下地狱的人太多了。
这其中说不定也包括了林万里。
贺之舟想让沈懿慈闭眼睛眯一会,可沈懿慈不想。
他找了理由:“头疼的睡不着。”
这句话让贺之舟愧疚懊悔。
他松懈了,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
“不是你的错。”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这么劝慰贺之舟。沈懿慈可有可无地弯了弯嘴角,果然,脑袋被打出问题了,“我昏迷多久了?你一直陪在这吗?”
贺之舟一一回答。
“快四个点了。”“不陪着你我不放心。”
沈懿慈:“后面那些行程你都推了?”
贺之舟点头。这种时候了,他也没有心思想那些安排,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林万里,我饶不了他。”
沈懿慈叹了口气:“凡事都得讲究个证据,南宁不是a市,你…”
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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