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荀眼下仅充当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嗯。”
“其次,按照老祖宗的玄学分析,你生日是三月二十四……”余岁飞速在屏幕上戳了两下,突然顿住,“她多少?”
黎荀正要胡诌一个数。
余岁大手一挥,堵住他想要张开的嘴,开口却活像个草菅人命的贪官:“不管了。你看,你俩的名字匹配度只有39!”
“39诶,这合适吗?这不合适。”余岁反手就将手机给他看。
——合婚婚姻配对,网页免费版。
黎荀挑眉:“哦是吗。”
余岁重重点头,又伸出第三根手指:“最后,她是学渣,你是学霸。”
“你们实力悬殊,进不了一个家门的。”
余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
黎荀看着他那两枚晃眼的虎牙,默了许久,才道:“同样都是学字打头,学渣和学霸。”
他停顿。
“怎么进不了一个家门?”
“那你们都上不了一个高中,异地恋有什么可谈的。”余岁如是说。
黎荀:“……”
黎荀几乎是齿缝里挤出的话:“你还挺通透?”
“小余同学一向很通透。”余岁骄傲。
黎荀面无表情:“呵。”
“你还是担心自己吧。”他说。
理科成绩拉下文科一大截。
余岁心宽但体却不见胖,也听不懂黎荀话中有话:“我很好啊,江城中学有你坐镇,我没有早恋的风险。”
依旧绕不开青春期这一必探讨的话题。
黎荀:“……”
或许是晕车药真起了作用,余岁回程的这一路比来时蔫了吧唧的状态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嘴里叽叽喳喳,机关枪似的,一分一秒都停不下来。
“她是之前给你送小饼干的那个?那她烘焙的技术还行。”
“……你吃的?”
“所以你喜欢她哪点?”
“离我远一点。”
“……”
被追着问了一路,黎荀这时候就会反思自己,当时幼稚园的自己为什么没有直接出国算了。
缠人的性子从小到大没变过。
直到进了小区,余岁都没有各回各家放过他的打算,跟在人屁股后面像个小跟屁虫似的,扒都扒不下来。
边换拖鞋边问:“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黎荀被黏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或许在上车前就不应该给人吃那颗药,好让他也难受一阵子。
他扔下一句“买卖关系”便进了卧室。
余岁石化两秒,随后轰炸似的开口:“我草!我一定会告诉黎叔叔的!”
黎荀扔给他一本笔记本,一沓卷子:“拿去做题。”
余岁表示不理解:“?”
您老是怎么能有闲情雅致做题的?
余岁:“我……”
黎荀像个冷漠无情的学习机器:“再说话加作业。”
余岁:“……”
-
过了一个与上周近乎相似的苦逼周末。
周一,余岁浑身上下散发着“疲惫”二字。
偏偏早上一进教室,班委就带着一个不幸的消息,上午要进行周测。
一想到又要在题海里痛苦遨游,余岁觉得他还不如病倒算了。
“你这是上哪苦修去了?俩黑眼圈这么深。”中途倒水顺便休息,程谭还是那么欠揍,看见余岁萎靡的精神状态就仿佛看见了通宵打游戏的自己。
尽管余岁的脸色其实并没有他描述的那么差,但程谭还是看出了些微妙的差别。
饮水器“滴”一声,水声暂停。
余岁咕咚咽下喉头的水:“别问,问就是……被可恶的资本家狠狠操练了。”
这还真不是夸张描写,他这两天过得像苦行僧一样。
手机、漫画全部没收,快乐老家被端,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资本家给他定目标,要周测数理化越过及格线。
资本家给他画大饼,考进班级前三十发放奖励。
他的选项唯独没有英语词典第一页第一个单词。
——“abandon”
放弃。
程谭在旁边煽风点火:“谁家好人这么惨,啧啧啧……”
余岁不屑:“你文化分过线了?英语三十五,比我数学还低。考不上体校,你妈不打死你就算是看在亲生的份上了。”
“……”戳到程谭伤心事,他心哽了。
讪讪笑:“我觉得我努努力,让老师捞我几分应该……”
“都是机器阅卷,选择题你当语文阅读?”余岁冷不丁拆穿他。
程谭:“……”好像是有这回事哈?
“不说这个,你有看好去哪所高中没?”程谭做了个投篮的动作,自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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