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优,他停下脚步,走了过来。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和口里的烟臭味差点让我吐出来。他换了一副猥琐的表情,说道:“杜莱优,你在这呢,刚好,帮我缝一下伤口呗。”原来是想要杜莱优帮他治疗。“我可不是仁医,‘救死扶伤、一视同仁’?我才不吃这一套。”杜莱优冷冷地回道。“用不用这么绝情,好歹同学一场。”“消毒药水和绷带还有很多,你自己包扎处理吧。”“你今天伤我两次心。”回到三楼,看了一眼还能走时的手机,已经三点多了!刚躺下准备要睡,楼上又传来骚乱声,困倦中听了几句,好像是说赵文龙醒过来了。带着“他要是再不醒就要给他插鼻管啦”这句话,我进入了梦乡。醒来时已是早上十点多,我是最晚醒的那个,渔子霏已经去启航超市忙活,杜莱优则靠在窗边观看二楼的人们使用各种异想天开的想法杀流浪狗。她们都已经吃过早餐,连奇都吃过了,我的那份被放在桌子上,看样式,估计是左千子做的,她也算缓过来了。杜莱优见我醒了,拉着我让我帮她剪头发。我先是惊讶,后又感动起来——她是在用实际行动支持我昨晚的提议。吃过早餐,我和她一起上到四楼,想着在超市里搜罗剪发所需的工具。“你们两个……干嘛呢?”渔子霏问。我摆出剪刀手,一面说:“剪头发。”“杜莱优你要把头发剪短?”渔子霏瞪大了眼睛。“嗯!等会儿你也上天台来。”“你是在点货吗?”我看见渔子霏一手拿本子,一手拿笔,很自然地问了一句。“要全部统计很难,但有几个种类的商品我点过数。”看到渔子霏紧皱的眉头,我有个不好的预感。“货少了?”“嗯。你们看巧克力这一栏,每种牌子都少了一块。”她再指向远处的货架,“纯牛奶也少了两盒。”“双人作案?”“爱吃甜食,拿了两盒牛奶,很可能是男生偷来取悦女生。”杜莱优分析道。“会是谁呢?”其实谁都有可能,因为启航超市不设防,全靠个人自觉,拿了什么物品和渔子霏说一声便是,只有一些特殊类型的,像巧克力和牛奶等则不能随意拿取,因为这些商品谁都想吃,自然是要有给谁吃的讨论,而且这些商品不像水果之类的易腐坏,即便放几个月也是妥妥的,但人的自觉毕竟有限,同时,也无法因为几件商品对全员进行审查,因此丢失货品的事件最后只能不了了之,这也在无形中助长了人的偷窃心理。拿到工具后,我和杜莱优继续往上走。当推开顶楼大门的瞬间,一股呕吐物的味道立即扑鼻而来,闻第二口时,差点把刚吃的早餐吐出来。仔细搜寻,才发现是有人吐在门板上了。不用想,绝对是昨晚那群人所为。再往远点看,遍地狼藉,五六十支啤酒瓶横七竖八,还有一些绿色玻璃碎片无规则地洒落,满地的烟头、花生壳更是数不胜数。
“这也太恣意放纵了吧。”我心中吐槽道。“去那边吧。”杜莱优牵着我往角落里去。转过一面墙,果真看见陈广莉,她正溜着狗。由于现在的形势,楼下有一部分人对她的泰迪犬颇有怨言,而狗也不会学人那样上厕所,所以最近她都是牵狗上天台方便,我上天台前就预想到她会在这。简单地打过招呼,我们便各自忙各自的。杜莱优的头发过肩,我以为她是要把头发剪至齐颔左右的长度,用手量了量,就对她说:“剪这么多?”“不,剪到……像覃达聪那样短。”“哈?”我把她的头发捉到只剩十五公分左右,不相信地问她:“这么短?”“头顶的可以长些,两鬓的短一些,把耳朵露出来,发尾和你一样长。”“这可是男生发型。”“嗯!”我双手轻微颤抖,完全不敢下剪。若只是单纯地剪短,不算什么难事,我还是有信心的,但要将头发剪至这种长度,根本不是我这种外行人能干的事。“我下不了手。你确定要剪这么短?”“别墨迹,你要晒死姐姐。”“我怕剪不好。”“你剪个大概轮廓出来,最后我来收尾。”杜莱优喜欢直爽的人,再墨迹下去,我该被她讨厌了。“……好吧。”我抓起一大把头发,手起刀落,一缕获得自由的亮黑秀发随即在风中翻转回旋,逐渐消失在眼里。头已经起了,没有回头路可以走。我又下了一剪,这缕稍重,直接掉落在地,落地无声。又是一剪,我都有些于心不忍,杜莱优反倒轻松,抓起这缕发丝打量了一会,便丢到地上。远处的陈广莉明白我们在做什么,立马疾走过来,惊叫道:“莱优,你要剪多短啊?”“你要不要剪?”“不要,不要,头发可是女生的命根啊。再说,这里又没有专业的理发师。”我一听,心咯噔了一下,感觉浑身不舒服。“两个星期后,你的命根希望还是你的命根。”杜莱优淡淡地说道。陈广莉用满脸痛苦的表情看了一会,就牵着狗下楼去了,仿佛走得再慢点,她的头发也要被剪掉一样。平复下心情,我又专注起来。精神的高度集中有时也会让人晃神,有那么几秒我的脑袋是一片空旷,不见有任何颜色在,手里的动作也变得时紧时快。慢慢地,我渐入佳境,越来越得心应手,动作也飞快起来,像是找到了窍门。“悟性挺高呀!”“请叫我托尼老师。”“未来的网络用语?”“嗯。”“未来还有哪些流行的网络用语?”“让我想想……”我把记得的都讲予她听,还进行了一一的解释。时间上的代差让我们有无尽的话题可聊,我讲得兴起,却不知她是喜还是悲。随着剪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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