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凡以箫代剑,手上使了个闪电式,刷刷刷三下,在他印堂,咽喉,心口连点了三下,就遁身而走,复又落到灰头佬身边,“如何?”
谢明晨看了也不由点头,“这剑招精妙无比,连环三剑都是毙命的杀招,而且先手强攻,同境界之下只怕少有人能挡的下。想不到墨竹山的剑法也精绝如此么!”
李凡尴尬得咳嗽了两声,“没有没有,只是偶得罢了,罗酆山的刀法传承也令人钦佩。”
想不到谢明晨却摇摇头,“这两式并非本山的传承,而是我自行领悟的。”
李凡大惊,想不到你丫居然是武学奇才!难怪能和老子对招!不由叹道,“这两式上乘绝学,世间罕有,居然是谢兄自创的吗?佩服佩服!”
灰头佬也持刀落下地,点头道,“我这么多年苦练,在百岳山被追得如丧家之犬,丧尽了家人兄弟,至亲好友,才于杀阵之中,山穷水尽的绝地,领悟出悲衅式的奥妙来。
至于这葬松涛,则是好不容易重现天日,却闻得爱女的噩耗,激怒悲绝之际,才斩出的一刀。应该还有更进一步的余地……
呵呵,李兄,你说我该不该谢谢这顾家人,点化我这两式绝学呢?
今日我用这两式杀人,又算是给她们报了仇呢?还是终究来的太晚,叫她们失望了呢?”
李凡瞧瞧天上那些丧尽了胆气,呆若待宰羔羊的巽国兵将。见着两个护法被杀鸡宰兔般屠戮,面如死灰的顾默。
又看看身边杀得全身浴血,满面猩红,脸上也分不清是血是泪,一片污渍的谢明晨。
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取出他自己的酒葫芦来,甩手丢给这灰头佬,
“天有必还运,人无不报仇,这酒好歹干净些,谢兄拿去祭家眷吧。”
“李兄,多谢!”
谢明晨接过葫芦,把仙灵玉髓往手中吴钩上一泼,洗透的白刃凶光一闪,刀刃上幽火爆燃噼啪,迎风而长,闪若烛炬!
“顾默!死!”
同室操戈
浑身闪耀着冥蓝色火焰的飞蛾在阵中穿梭,双翼如刀风横扫,将满天兵将斩成碎肉,而冥火灼烧,嗜骨扬灰,轰得千五百人粉身万断,连渣滓都不剩,都散在了冥火刀岚之中。
那不是什么神兽摩哔拉,也不是啥道体变化,而是谢明晨以斗气附体,施展出的化身法相,战阵杀招。可比纯以刀砍拳轰效率多了,化神冥火飞蛾,裹着罡风刀岚绕场一周,就把顾家辛苦养出的私兵杀戮殆尽了。
谢明晨大概就是那种典型的,好吃的一定要留在最后一口的人。他直把全场仇家杀绝,最后一个才落到呆如泥塑的顾默面前,也不废话,一刀便斩下他的头颅,破除了此次杀劫。
谢明晨大仇得报,看着仇人的颅首哈哈大笑,手上幽火爆燃,把顾默的首级灼得只剩个骷髅,然后一刀削了天灵盖当成酒碟使,就着葫芦取了三牒酒,一牒祭天,一牒洗刀,一牒自己饮了。就算雪了恨了。
这谢明晨的杀招着实厉害,罗酆洞天的道法果然不凡,可李凡在旁看了,心里不免还是有些疑惑。毕竟这个顾家未免也太弱了吧?简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全程都被暴打,菜得抠脚啊……
于是李凡看谢明晨情绪稳定了,便忍不住问道,“谢兄,你这仇家,是巽国四大门阀里那个顾?”
谢明晨将葫芦递还李凡,举着手上骷髅道,“不错,顾默正是那顾家的长房嫡长孙。他是巽国主看中的人才,两任太子的心腹陪臣,常年在禁中行走,出入有禁卫侍奉守护,更有国运气数加身,上头还有个老祖闭关坐镇,若一直躲藏在京中,本来我也寻不着下手的机会。
哈哈哈哈!只是想不到,这蠢材居然恃宠而骄,自己牵扯到夺嫡之中,当面顶撞国主,犯了大不敬之罪,被流放出京,终叫我逮着了!
呵呵,这蠢材也是颐指气使太久,意气用事,稍一撩拨引诱,就追着我到了异国的地界,没了官禄神位的守护,天道地脉的庇佑,终究不过是个纸上谈兵的书生,那又岂有不灭之理?还敢与我开杀劫,简直是自寻死路!
这就是苍天有眼!自作孽,不可活啊!哈哈哈!”
原来如此,是走书院那种入世之道的么,那境界是挺虚的,倒也看得出来,这顾默本来也不是亲临战阵的类型,似乎也并不会什么神通道法,大概是官僚文臣一类的。一旦失了势,缺了护法的守卫,又没得命数加成,那死在仇家手里倒也不出意料。
李凡摸了摸下巴,瞧瞧那些蛾子,“可这儿的人数有些少吧?这种豪门世家,不可能连老妈子加在一起,只有区区百口吧?而且怎么连一个小孩都没有?你绑到哪里去了?若是不吃,不如给兄弟我?”
“哼,这里只有顾家长房一支罢了,其他分支给他们老祖护着,不过是顾默这厮自己搅合进夺嫡的事里,想举家迁往中原避难,才被我所趁。
至于他的子女,哼!我都丢给山越的蛮子养了!
巽国不是一贯喜欢屠杀蛮族,劫掠夷人为奴么,就叫他的子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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