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南宫家又能有什么才俊,别说元婴在望,元婴了又如何?那无霜无尘的他又不是没见过,虽说仙宫嫡传的元婴功法比一般散修的是厉害,但比起娄观道和玄门的真修,比起墨山一脉太素大道的变化,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呢。垃圾不垃圾,都是比出来的啊。
没劲,还不如宅在家里修仙。
当下李凡就有点扫兴,只是笑而不语,跟着陈主簿入殿,打算逮着这个南宫家的客(骂)套(街)两句,就表示大家话不投机,聊不来,告辞。
当然如果能当场气得对方斗剑就再好不过了,他已经做好了正当防卫的准备,这样把南宫家杀光了,上头的大佬也不好挑他的错……
进了那殿中果然有许多装扮华贵的贵人宴饮,玉盘珍馐,仙姬起舞。看着也有二十来人,都是金丹期的小辈,那一眼望去就都是兄弟姐妹。一个保龄球甩过去能砸倒一大片南宫那种……
陈主簿看李凡在坏笑,也不知道他笑些什么,但总算他估摸着对方肯来赴宴,就是有缓和同南宫家关系的想法,于是拿出诚意来招呼。
“拜见无晴公主,请容下臣介绍,这位正是墨竹山的精英弟子,清月涧李二庄主,李清月。”
“原来阁下就是李清月,久仰大名。本宫是仙王第九十六公主南宫无晴,晴天的晴。”
那无晴公主是个妙龄少女,看这脸,标准南宫家的道体模子,就知道她必定是嫡传的公主无疑。这种为了修炼道体特意去模仿的容貌,就没必要去打分了,不过胸肌没有那个无霜发达,大概不是炼体的。
李凡倒是不急于和她答话,忍不住微微皱眉问道,“陈兄,清月涧李二庄主是怎么回事?”
陈主簿还没答话,想不到那无晴公主也不气他无礼,反是笑道,“是那条鲶鱼精说的。它放话说此处是清月涧,它的地盘,过路要交一块肉作路费,谁若闹事它就叫李二来收拾。
本宫听着有趣,就请这位二庄主来见一见,原来是李道友当下么。”
李凡,“……”
陈主簿笑道,“想必是李兄和灵宠闹着玩呢,无晴公主,李兄是墨竹山年轻一辈最顶尖的人才,观主赏识的俊杰,想必日后年轻一辈之中必有他一席之地。
过去咱们两家有些误会,但同年轻一辈无关,往后大家还要并肩协力,同神教相争,不如借此机会把话说开了,也各交各的为好。”
南宫无晴笑笑,显然懂得陈主簿的意思,“说的正是,李兄,我敬你一杯。”
李凡瞧瞧旁边婢女端来的仙酿,也不接过来,先问道,“阁下是南宫九十六公主?我之前见过九十九公主,和一百几十号的王子的,都曾经有元婴境界来着。怎么阁下排在前头连元婴境界都没有?莫非也是做了错事,转世重修了一遭的?”
“李兄……”陈主簿笑容有些僵,立刻看出李凡没有同他们冰释前嫌的打算了。
南宫无晴也不恼,端着酒樽继续劝道,“陈先生不必强求,我们南宫家确实子孙繁多,良莠不齐,那两个败类叫奸人挑唆,惹了墨竹山的道友,李兄心中不快也是当然的。无晴不会放在心上。
好叫李兄知道,其实我自小一直在玄门修法,玄门选拔弟子,倒是不操心修为境界,反倒是都要根据五艺考核的成绩,选择适合自己衣钵的传人。我也想拜入得道真修的门下,因此自愿多花些心思打熬,并不急于突破。
这次我回来南国历练,也是来见识一下中原之外的青年才俊,相互应征,也能有所进步。
李兄的大名,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妹之事时,我就听人说起过了,李兄自然是南国第一等的人才,岂有不结交的道理呢?
不过你既然不愿与南宫家的九十六公主结交,那咱们就不论家世,这杯酒,就只当衡山外门弟子无晴,同墨竹山弟子清月结交,你看如何?
“……”
这下被她拿住了话柄,李凡就有些发愣了,毕竟要论出身,南宫仙家渣滓,离国宗室也不是个玩意……
于是李凡耍赖,“我和你不一样,我年纪还小,不能喝酒。”
南宫无晴脑门上顿时青筋一跳,只是强行忍住。不过手上酒都没洒出来,和她那两个弟妹比起来,倒是有几分养气功夫了。
陈主簿则是心里哀叹,这李清月确实是难得道种,但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心眼这么小,是个睚眦必报的,南宫家上来就把他得罪了,那就难办了。
当然他还是即刻跳出来解围,“那就以茶代酒吧,来啊换茶水……”
南宫无晴脸上的笑容已经减了八分,只能说是勉强道,“罢了,人各有志,既如此,就请道友饮了此杯,也算是化解一番误会,一笑泯恩仇吧。”
谁要和你们一笑泯恩仇?你一个误会死了多少人?天台山的血债一杯茶就结了?
于是李凡只笑眯眯闻了闻婢女递上的茶水,摇头道,“这茶太香,我一个下等草民可不配喝,不过倒了太浪费,正好我的豹子肥肉吃太多了,不如上给它解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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