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小贼!口齿伶俐是吧!你等着!”姬皞实在是没法对外头这嘴脏的不行的黑脸家伙,保持化神修士应有的气度了。
但他居然不直接出来干架,反而一掐诀,一甩手,挥出一道龙卷,在虚空中卷开一道门来,然后闪身钻进门里去了。
“怎么回事?他怎么逃了?”石勇忍不住问道。
“不,不是逃。”李凡眯起眼,是去取剑炉了,真是老魔头,他这么喷了半天,居然没把对方激得三尸暴跳,怒火攻心出来杀人,反而还采取了最稳妥的战术,先去夺剑。
看来这魔头真是老奸巨猾的,目的性非常明确,先确保夺得飞剑,处于可进可退的不败之地,然后再出来做一场。而且看这老魔这样谨慎,怕是也察觉到他们五个金丹,都只是钓鱼的诱饵,还有后手躲在后面埋伏了。
果然,不一会儿黑风大作,那道门轰然大开,浓烟滚滚而出,旋风煞气涌动,眨眼间就显出沉船的影子来,剑炉被带回现世了!
登时,就见宝光冲天,剑光激荡,把整个宝碗照的五光十色,和迪厅的灯球一样闪耀,无穷剑意,也一下就从灵脉中渗透而出,方圆十里的海底灵脉,都宝光涌动,亮如白昼!
“这,这是!”
“吕家的铸剑池!”
“得赶紧禀明师门!”
“不要失神!他把剑炉开出来就是想逃了!按照计划来拖住他!”李凡一声大喝,立时镇住了周围的金丹修士,于是他们四人也反应过来此行的根本目的,恢复冷静,各自分五行阵法站位。
“哼,几个金丹,布个五行阵就想拖住我,等到你们师门来援是吧。”姬皞满不在乎,瞧了瞧床舱里头八炉剑,“不过确实还差一会儿火候,本座却也没工夫在这拖着了。”
他把手一摄,将地上吕道莲抓到手心里,“你家叫你来提前取剑,该有开炉之秘法吧?”
吕道莲气息游离,“主,主人……求你……求你饶了我……”
姬皞摇头笑道,“你看,明光呀,你若是认我这个师父,照着青阳门的规矩,我也不会拿你如何。
但你现在还叫我主人,就是眼里没我这个师父是不是?你不肯把秘法说出来,就是不信任我是不是?那我只能逐你出师门了是不是?”
吕道莲惨叫着嚎哭,“不!不!师父!师父我错了!都给您!飞剑都献给您!只求您给我接上双手!让我帮您取剑!”
“哈哈哈哈!好!”姬皞开怀大笑,“那可真是多谢徒儿的美意,既然你亲口答应了,那为师也不客气,吕家的机缘就由为师笑纳了!但开炉之法就不必你来了!其实我早已看到了!
顺带着,你刚才有意瞒我,是对为师不敬,是心怀阴私,违我门规,所以从今天起你就被逐出师门,不算我青阳门弟子了!哈哈哈!”
然后他甩手一扣,就把吕道莲的躯干,一把穿透在那第一炉剑炉的炉壁兽首上,把他整个人挂在滚烫的剑炉上惨叫,吕家子嗣的精血瞬间被剑炉榨取,吸收殆尽,吕道莲一声惨叫嚎到一半,就被榨干烤干,化作一块人形的焦炭,糊在剑炉上了。
但炉盖的封印也被破除了,而吸尽了吕道莲这么个气运之子的气运,飞剑也终于养成出世了!
“哈哈哈!气数在我!”
姬皞大笑,一掌掀翻了炉盖,朝着直冲飞天的六把剑光一甩手,尽皆用神识强行摄入袖中,随即化作遁光,冲出沉船,又一巴掌打飞罩在头顶的四海太平天球星釉荷边碗。居然全然不顾布了阵势的五人,直接遁身要走!
“你个吃大哔——长大的贱哔——真是说话犹如放哔——!
就这么夹着尾巴逃走连脸蛋和哔——都不要的吗!哔哔哔——!”
李凡怒骂嘲讽。
姬皞哈哈大笑,“小子满口喷哔——!逞口舌之利就以为能激本座入阵,拖到你们师门追着剑光而来么!本座才不像你这样哔哔!咱们来日方长!等本座炼化了这些飞剑,再来取你满门的舌头品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嘎——!”
姬皞没笑完,结果砰得一头撞在海面上,被弹回来了……
“哔哔!!怎么回事!!”
李凡虚着眼看他,“和个沙哔——似的,你都没注意着现在杀劫斗剑么!
那吕家的虽是个小人也有气数,命不该绝!老魔头居然敢背誓弑徒!天理不容!已经杀劫缠身,还不知死么!枉活了这么多年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哦错了,侮辱狗真是抱歉了,狗狗是人类的朋友,你特么就是狗的哔——你个哔哔哔!”
“什么!杀劫斗剑!你们发了什么疯!四个金丹的要和本座斗剑!和本座一个化神修士斗剑!开什么玩笑!啊!”这个化神大修士今儿个真是要疯了。
李凡冷冷的看着他,“谁特么和你开玩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死!
北辰剑宗,李清月!”
“衡山白剪秋!”
“峨嵋陈南谷!”
“丹霞山沈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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