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观主又问,“你把九转玄牝紫金丹都分给其他弟子了?”
“啊,是……小子无状,擅自私发本门的秘药……”李凡下意识得道歉。
封观主又摇头,“这有什么,不过是些丹药罢了,不够再去装一壶就是了。”
李凡,“……”
封观主还真是一脸无所谓得道,“这玄牝丹筑基未成的承受不起,金丹期以后又失了还魂的妙用,说是改命,可命数到了照样还是救不回来。说到底不过是些补气的弹丸,也没大的不同。
对了,也别拿去商社倒卖,虽是贫道用上次治你的药渣,随手作成的玩意,到底也是九转的品类,你卖出去,就断了本派其他丹药弟子讨生活的门路了。”
李凡大汗,“谢观主提点,弟子谨记!”
封观主点点头,“本次斗剑的事情,本门自会处理,毕竟事涉天书,所以叫你来当面嘱咐两句。外面五个具是山主一脉的真人,他们会轮流在暗中看护你,直到金丹境界。
真有事情,我娄观道一脉的也会来相助,只要不出墨竹山地界,当可无需担心旁的。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李凡一阵无语,怎么,出了这样的事,观主居然这么淡然的吗?
最后憋了半天,忍不住问道,“那张真人他到底……到底从何处学得的……”
“《不动泰山经》?”观主依旧是面无表情,“看来是我传给他的。”
李凡又无语了。什么叫看来?他都混乱了……
观主还是一副模样,淡然得道,“当年抢回来的黑莲教功法,和历代弟子搜集的北方各派秘诀,都密封在墨竹山内山洞天的禁地道藏之中,只有我和山主可以开启观看。
九皋是我娄观道弟子,始终未到元婴境界,连山主的面都不曾见过,那这门功法,自然是我传给他的了,你记住了吧。”
被观主用双目一看,李凡楞了一下,领会对方的意思了。看来观主不想查下去啊……
“弟子明白了。”
“你还不明白。”观主摇摇头,撑着膝盖站起来,背着手望着天空,“当年张九皋那一期筑基弟子,出山历练,最后度过杀劫的只剩他一个。我派自然也对他像对你一样栽培提拔。
但他心里有愧,每次受师门的赠予,总觉得山门中明明有如此多神功秘药,若是和旁门一般,早些下赐给渡劫的弟子,或许还能多两个人活着回来。倘若不如此墨守成规,许多弟子也不至于陨落了,你觉得如何呢?”
李凡楞了一下,皱眉想了想,“或许能……或许也不一定能……这应该是某种选拔形式吧?”
封观主点点头,“不错,各派自有各派的教法和规矩,或是像仙宫那样,按着嫡庶之分,又或者玄门一样,完全看师傅的喜好,再或者依神教的规矩,只看为教中立下了多少功劳。这些其实并没有个优劣之分。
我们娄观道的一脉,当年在中原遭到各派打压围攻,资源颇为有限,再有天资的弟子,也可能在劫难逃,早早陨落。所以先代观主便立下了规矩,只有自己度过了杀劫的弟子,教中才悉心培养。
只不过虚月当空这些年,本山的家底多少殷实了一些。我若是按着九皋的说法,大散功法丹药,人手一份传承,或许也并非不行,只是这样一来,教中也难免滥竽充数,多了许多仗着法传,为非作歹之人。
现在只拿出一些不如品的仙法传授,都已经有如此多是非。若传了真经,恐怕到头来一群人只学了大堆杀人的左术,舍夺转世的邪法,可却连自己在修什么道,都不会知道吧……
李清月,你知道我娄观道修的是什么‘道’吗?”
“呃……”李凡愣了愣,“弟子委实不知……”
观主倒也不生气,又问,“那你知道山主那一脉修的是什么吗?”
大概也就求一个长生吧?可是看他们把同道拿去下酒下得那么开心,好像也不对啊……
李凡汗,坦白说他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就像观主说的那样,现在看来,他穿过来不过是帮系统收集天书情报的。真的就是学了一堆杀人的左术,都不知道在修什么……
“请观主提点……”
观主点点头,“那一脉的传承博大精深,我也不谈多的,你应该去藏经阁拜过墨剑了吧?那当看到那副字了,就说一说‘天鬼观’吧。”
“天鬼?”李凡记起了明堂里的那副字,然后就听到观主说道。
“国家淫僻无礼,则语之尊天事鬼。
所谓淫僻无礼,是指大则欺小,强则侮弱,众则贼寡,诈则欺愚,贵则傲贱,富则骄贫,壮则夺老。是以天下之庶国,方以水火毒药兵刃以相贼害。
遇此强暴霸凌之事,当尊天事鬼,上法天志,下明鬼神以教之。
天之志,义也。明鬼神,心也。
依照山主与贫道的论法,这就是说遇到了恃强凌弱的暴行,无论对方再强大,再势众,再狡诈,弟子也应当秉持心中的天义,不畏奸邪,挺身而出,诛强扶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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