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想起了莱尔,那个该死的饲养员曾经用噩兆入梦吓我……”
“虫群的优势在于繁殖能力和庞大基数,归于邪神获得的强大变异能力,它们可以任意进化筛选出针对任何势力的克制兵种。你想得没错,虫群的仆从军队,恰好针对每一个龙之眷族的优势和弱点。想要击败虫群,首先得克服自己的软肋。”
“在敌人的软肋上起舞,哈哈哈,我差点分辨不出哪边才是被历史淘汰的原始族群。”阿尔卡隆大声笑着,吸进嘴的烟尘没有引起黑龙的不适,从嘴角漏出的黑雾,配上那阴森的目光,更让他看起来像一条诡诈的毒龙。
明明交谈的内容对于部族多有不利,无论是黑龙还是龙祭司都神情镇定,望着通天火光默默出神。肉体与力量的代表,在灰烬中矗立,尽显自负。
阿尔卡隆还是年轻了一些,他率先低下头颅,像蝮蛇一样伏地,吐着毒汁。
“所以你们才会同意让他插手……”
那声音里带着窥破真相的得意,还有被亵渎的恼火。
“以邪神对付邪神……你们明白眷族的软肋在短时间内无法变化,所以你们才会启用莱尔干扰所有人。他身为邪神的特质,能够对所有接触者形成一定程度的认知偏差。只有他能在短时间内,让我们转变,让我们进入另类的‘疯狂’,从而克服显而易见的弱点。”
“所以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疯狂的巨龙祭司……你们把巨龙和族群变成了邪神的玩具。”
阿尔卡隆真正对自己人产生了杀意,他所自以为隐藏在幕后的狡诈操作,似乎受到了一些隐晦的引导。
“让邪神接触我的父亲,腐化巨龙,再让其接手腐化自己的族群。以一种我们能接受、感觉正常的方式,将所有人……变成另一位邪神的另类仆从军……”
奥姆海德冷淡地说:“神的侵蚀不可避免、不可抗拒。这不由某人的意志乃至某种概念决定,如果你觉得一切超出掌控,你可以虚构出名为【命运】的不可见力量安慰自己。”
像是为了安慰陷入某种癔症的黑龙,龙祭司又补充了一句。
“得了吧,你也接受了这样的结果,还矫情什么,战争长子。”
阿尔卡隆龇牙咧嘴,狂战士的无名狂怒说来就来。
“表达不爽是【命运】给予我的权力,我会把那些虫子踩死的。”
心中的恶魔
火焰还在剩下的柴灰里燃烧着,撒哈赞恩虽然繁茂,但植物也不是无尽的,随着最后一点嫩绿化为飞灰,火焰也在最后的柴堆哔啵声里缩小、消失。丛林烧成灰泥坦途,被灰尘包裹全身像是变了有色人种的壮汉蹲坐在灰烬里,就着满嘴灰尘将二次加工的烤肉塞进嘴里。
远古人类的狩猎队完成了烧尽丛林的工作,也没有返回,而是十人为一个小组,像珠宝坠饰一样驻守撒哈赞恩土地的边缘。奥姆海德并没有详细解释原因,狂暴者也不太擅长思考,因此没有过多怨言,虽然没有老婆孩子和温暖的床铺,但完成首领要求的成就感以及男孩天性的玩火满足,还可以让这群狂暴者再安逸一段时间。
丝毫没有被当作潜在威胁被隔离的自觉,挖煤矿工扮相的狂暴者在自己的小圈里胡吃海塞吹牛打屁。
“消除了所有生命,杜绝了夺心虫沿着肉食摄入肉体的可能性,还依然把族群的青壮隔绝在外。”黑龙阿尔卡隆趴在石峰最高处,凝视周边微小的篝火堆,像个监工。
监工头子奥姆海德谨慎地有些过了头。
“通过寄生食物传递,只是我们设想的一种夺心虫的入侵方式。你不能指望敌人按照我们的想法行动,而且那可不是普通的寄生虫,我们要抱有最坏的打算。也许夺心虫的传播能轻松借助空气、甚至真空传播。说不定它们的传播只需要一个眼神。”
“哈,瞪谁谁长虫。”阿尔卡隆被击中了笑点,对黑龙祭司的幽默表示了肯定。“那你的隔离措施就毫无意义,只有愚蠢的行为毫无意义。”
奥姆海德抖动肩膀,一小撮灰从长袍跌落,本没有这么多,只是有龙崽子一直在自己背后吹气。“并不是无用功,将青壮与妇女幼童隔离开,可以有效减小杀伤,石峰下的有生力量是安全的。”
所以狩猎队的命不是命,当过筋肉女仆的族人生命贬值了。阿尔卡隆恶意地猜想,和黑龙祭司调侃打发无聊时间。观察族人的异常反应,确定敌人之前,身为监督的两人只有等待。
“如果夺心虫真像你说的不需要传播媒介,这些弱小族人也不会幸免,它们大可以无视地形直接寄生妇孺。”
奥姆海德转头瞪了黑龙一眼,有些诧异这小崽子是在恶意抬杠还是真的蠢。
“虫群是弱肉强食的标准思维,如果你能控制最强战力,你还会想要更弱小的宿主吗?控制狩猎队能够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顺从生命的本能都会选择那些强壮的年轻人。”
奥姆海德看出来了,黑龙阿尔卡隆又是在作死,察觉到龙祭司干的破事内含的恶意后,这位叛逆的长子对自己的龙祭司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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