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我拿的这把,是什么型号吗?”
保利脸se煞白,他膝盖一软,扑通地跪下来,高大身t跪在少年面前,一身肌r0u跟声线一起颤抖:“小…小伙子,有话好好说。”
“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恢复一下。”伊凡苍白清俊的脸上有了丝狡黠的笑意。
“小…大哥,你…你别开玩笑了,”保利惊恐着双手合十,飞快地冲伊凡小幅度地拜:“我错了!我错了!你快把枪收起来……”
“是我没长眼!你饶了我!饶了我!我求你!”说到最保利他已经哽咽出声,他x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眼泪鼻涕一起汹涌流出,一个四肢健全的青年男人,在短短十几厘米的枪管子下丑态百出。
“好了,伊凡,别在这小丑身上浪费时间,”棕发男孩放下杯子,站起身,“老大还在等着你呢。”
伊凡看了他一眼,在保利希冀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砰!”
突兀的一声,在然恩耳畔响起。
枪管冒烟,保利不可置信地望着少年,再低头茫然地看着自己x口开出的血洞。
“为…”
“为什么?!”“为什么?!”
伊凡同伴的两人异口同声,吃惊地问他。不过是个小混混,打一顿吓一顿得了,怎么还把人杀了?
没必要,犯不上。
“si了就不用担心有没有被我传染了。”伊凡拍了张一百美金在桌上,“走吧。”
黑发少年很是轻松地向外走,跟他同桌的同伴面se各异地对视一眼,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了。
餐馆恢复了平静,老板从地上爬起来,抖着手打电话叫警察,然恩怔怔看着倒在地上的保利,蔓延的鲜血倒映在她暗紫se的瞳孔。
模糊的新世界的大门向她漏出了一个缝隙。
还可以这样?
原来还可以这样?
一直欺凌弱小的混混,连餐馆老板都不敢得罪的强壮男人,原来这么脆弱?
那个伊凡,看上去b她大不了几岁,也是个半大孩子,可那个凶神恶煞身强力健的保利,怕得快要尿k子了。
原来面对欺凌,不必咬碎了牙去忍……还可以有这样的结果。
然恩不由得想,她跟伊凡之间差什么呢?
原来……
只差一把枪。
保利就这样si了,那天警察过来查看了一下,保利的亲人哭嚎的声音好像是这条生命流逝的仅有挽歌,草草办了后事,就再没有后续了。
好像从没有这个人一样。
“那天明明还有好几桌客人都看见了,”然恩不解地问餐馆老板,“就是那个男孩杀的人,为什么警察不去把他抓起来?”
老板嘘了一声,“之前我不知道,可那天都都动了枪了,我就猜到了,那孩子是那头的!”
那头?然恩问:“什么那头?”
老板前后看了看,见无人注意,才弯下腰神神在在地对然恩说:“黑手党。”
然恩眨了眨眼,听着他絮絮叨叨的感慨:“那些人…黑手党…太可怕了,做了坏事,警察都管不了!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免得哪天怎么si的都不知道。”
她点点头,“他们还会再来吃饭吗?”
“怎么会!”老板吓了一跳。
“那个人不是留了一百美金吗?”这么多钱,够在这家餐馆顿顿点最好的吃喝还一个月都花不完。
真是个小孩子啊,老板失笑:“那是人家给我的小费。”
“小费?怎么可能这么多?”然恩吃惊道。
“对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当然多啦,对他们这些人,随便从指甲缝里抠点出来,都够咱们眼馋!”
“这么好啊……”
好什么好,脑袋别在k腰带上,吃了这顿说不定就没下顿了。老板刚要这么说,客人喊着要加菜,他就答应着往后厨去了。
完全没留意到然恩稚neng的脸庞上萦绕的若有所思。
上工迟到过一次,作为弥补,这些天早晨天不亮,然恩就早早地整装出门。
狭窄的房间决定了只要一个人动起来,无论动作再小心,其他人也不可能不受影响地接着睡,然恩爸爸披着外衣坐在床边,浑浊的眼睛盯着拿了麻布沾了冰凉的水擦脸的然恩:“维拉,餐馆这个月什么时候结工钱。”
维拉,在意大利语里是紫se的意思,这个名字是她爸爸在她出手的时候,看她眼睛的颜se随便取的,她妈妈觉得太随便了,坚决不同意。在男人甩手不管之后自己给然恩取了现在的大名。
为她准备早点的妈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看着男renyu言又止。
“还有二十多天。”然恩淡淡说,其实明天就结钱了,但是跟这个酒鬼掏心掏肺,只会有坏事发生。
“妈的,怎么这么久?!”男人吼道:“维拉!你是不是在耍我?”
妈妈总算忍不住了,她柔和出声:“亲ai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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