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蹲下身,抱住温暖毛绒的犬身,任阿布t1an去她的泪,她哭腔斥责小狗,“你怎么可以这样过来!我拿着刀啊,很危险的,割到你怎么办,呜呜,你这个臭小狗,臭阿布!”
阿布仿佛听不懂,只知道疯狂摇着尾巴,极尽所能讨沈心欢心,不想看见沈心哭。
岁万苏离得最近,在刀子飞落的那一刻,他眼急手快,利落跑过去,捡起那把刀,交给陈姨,嘱咐其把家里的刀都收好。
沈心手里没了武器,众人连忙上前,她被团团围住。
沈时去察看沈心脖子上的伤,但被阿布挡住,阿布正为沈心t1an伤口,沈心连连躲避,“不要t1an!阿布,血很恶心。”
幸好伤得不深,划破皮,流了些血,被小狗t1an得七七八八。
沈时推开狗头,发觉伤口已止了血。
“乖狗狗,好狗狗。”沈时抚0阿布脑袋,连连表扬。
要不是有它,沈心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弃刀,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混乱过后,沈心和姑姑等人又再次坐回客厅里,沈时关切地察看沈心伤口,被沈心躲开。
“心心,姑姑真的是没办法,才只能这样的……”
沈心坐在沈时旁,泪水止住了,但眼眶仍cha0sh,眼神放空,如同灵魂被ch0u走,她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在听。
阿布围绕在沈心脚旁,抬着脑袋,密切注视沈心的一举一动。
感受到温暖的狗头在拱自己的腿,沈心垂下眼,微微笑着,关ai地看着阿布,她的小狗。
“阿布饿了吧,姐姐带你吃大骨头好不好?”
沈心起身,阿布随行,她拿出一根新的骨头磨牙bang给阿布,把阿布骗进犬房关上了门。
“汪汪汪!”
阿布发觉沈心不见,丢掉骨头,大叫起来,沈心只好开门,进去一番诱哄,把小狗唬乖才锁门出来。
沈心回到客厅,一反常态,像是认命一般,接受了姑姑的安排。
见她情绪恢复稳定,沈时很欣慰,一边时不时看她,一边和岁伫时商讨。
沈心当真乖巧极了,静静听着,也不cha嘴反驳,岁松泠疑惑,频频留意。
“我去厨房喝杯水。”沈心说完,起身走向厨房。
刚才的水果刀被陈姨收走藏了起来,现在连其他的厨房刀也不见了。
沈心到处翻找,只找到一把小小的刀片,但对她来说,够用了。
她动作很快,也没发出声音,客厅的人仍不知情,厨房有一扇大大的对着外面草地的窗户,沈心三两下从窗户翻了出去。
从岁家出来,沈心一个人走着,手里紧紧攥着刀片,心中凄愤。
沈心失魂落魄,也不知走了多远的距离,等回过神来,左手手臂内侧已被自己用刀片划出道道血痕。
别墅里陈姨在厨房没看见沈心,慌叫道:“心心小姐不见了!”
在陈姨发声前,岁松泠先一步离开了座位,第一个跑了出去。
岁灿海一听,立刻冲到厨房,看见大窗,以电光火石的速度翻窗而出。
岁虹光紧随其后,也从厨房的窗翻了出去。
岁万苏则是跟着岁松泠一起从大门跑出。
岁松泠发现的最快,但岁灿海取了捷径,第一个跑到沈心身边。
沈心还看不清来人,就被岁灿海一把紧紧握住刀片,下一秒岁松泠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再是岁万苏和岁虹光赶到,把她围住钳制双臂。
紧跟着跑来的沈时和岁伫时看见沈心的一条手臂鲜血淋漓,沿途尽是她滴落的鲜血痕迹,而岁灿海的一个手掌也已被划破,刺眼的血ye顺着他的手腕流下,而他仍紧握着拿刀片的沈心的手。
“沈心,你怎么能这样!”沈时慌张大喊。
“你快放手!你流血了!岁灿海!”沈心的声音b姑姑的更慌张,忙叫岁灿海松开那伤他的刀片,眼中流出更多的泪。
岁灿海不放手,眼神坚定,反问沈心:“你不痛吗?你流了更多血!”
沈时心中焦急,冲上去,抓住沈心完好的那条胳膊,气愤得身t发抖。
岁伫时心疼不已,赶忙安排车辆,送他们去医院治疗。
医院里,沈心不配和治疗,她的左手手臂内侧有数道深伤,皮r0u外翻,血流不止,她下手不轻。
沈时看沈心油盐不进的样子,也发了狠,“好啊,不治是吧,姑姑陪你。”
说罢,沈时掏出被她收缴的刀片,用尽全力在自己左臂划刻,一道,两道,三四道,力度不b沈心的轻,甚至更重,沈时的决心也很坚定,像一个清醒的疯子。
沈心大叫,从座位上弹起,“姑姑你g什么啊!别割了!”
“你治不治疗,我问你,你治不治疗!”
沈时一边躲过沈心夺刀的动作,继续自残,眼神狠戾地反问沈心。
二人手臂的鲜血在地上流出一条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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