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一种气吞山河,纳天地四方于一盘之感。
而当看到这棋盘的时候,苏陌便明白。
在这魍魉院地下的,并非是什么猛兽,奇兽,而是人!
猛兽如何能够下棋?
又怎么会制作棋盘?
唯有人方才能够做出这种事情。
并且能够下出这样的一盘棋。
棋盘之上的残局却是未尽,正于焦灼之中,难分难解。
苏陌越看,眉头便是皱的越紧。
一时之间似乎被拉入了这棋盘的战场之中,处于刀光剑影之下一般!
骤然间,体内有洪钟大吕之音,伴随着龙吟而起。
周身内力自然而动,苏陌的眸子里霎时间一片清明。
不禁长出了口气:
“这算什么?珍珑棋局?”
这是一盘未尽的残局。
却并非是珍珑棋局那种一方已经到了山穷水尽地步的残局。
彼此之间厮杀不断,可是却又偏偏处于一个极其紧要的关头。
一念生灭,便是天地之别。
苏陌凝望着这棋局,轻轻摇头,并未久观。
这棋局之上有着天大的古怪,如今环境不明,不必多看。
举目望去,眼前却是一座白骨累计而成的大床。
大床之前则是白骨桌案,白骨凳。
竟仿佛有人在此地居住一般。
而在那大床一侧,两条锁链从白骨缝隙之中探出,垂在床上。
两条锁链顶端,正是一副镣铐。
只是如今这镣铐已开,被困锁之人却是不见了踪迹。
苏陌眉头紧锁,警惕之心顿生。
凝息静气观察周遭,最终一无所获。
“也对,此地若当真有人,我方才被这棋局所迷,正是最合适偷袭我的时机。
“既然没有出手……那要么人死了,要么人走了……”
他自言自语到了这里,眉头却是扬了起来。
魍魉院的地下,竟然关着一个人?
这到底是什么人?
这棋盘显然是此人所作,却不知道又有个什么名目?
此人现如今又是如何离开的?
李正元曾经说过,昔年所有线索,最终都指向了魍魉院。
古怪是否便出自于此地?
苏天阳昔年到底有没有来过这里?
外面那百鬼雕像之中的一尊大头鬼,是否是被苏天阳毁去的?
一个接着一个疑问从心头泛起,却又瞬间消失。
谨慎起见,他还是拿着火折子在周围找了一圈。
最终没有找到人,却找到了别的东西。
眼前这一面是整个空间之中,唯一一处没有白骨的墙壁。
墙壁上没有白骨,却有文字。
文字是被人以手指在坚硬至极的岩壁上硬生生刻出来的,可见此人功力之深,非同小可。
只是如今这文字只有半壁,另外一半,则被掩盖在了白骨之后。
苏陌略作沉吟,索性一挥袖子,内力轰然而出,一刹那白骨坍塌之声不绝于耳。
苏陌凝神静立,等着可能会发生的变故。
然而……什么都没有。
白骨落下之后,又一次堆积成山,却也让地面的白骨稍微露出了痕迹。
现出了藏于白骨之下的血渠。
看着血渠走向,应该是围绕此地一圈。
这场景,倒是让苏陌隐隐间觉得有些眼熟。
不过这会他举起了火折子,先是看向了这墙壁之上的文字。
当先四个大字落入眼中,苏陌的眉头就不禁一扬:
“乾坤真解?
“好大的口气。”
乾坤为天地,亦是阴阳,哪个敢言真解?
就着火折子的火光看向墙上文字,便见到一个苍劲的字体写道:
【乾坤者,纳阴阳存五行,演造化之变。
【内有清浊之分,外有死生之相。
【天有其法,地有所章,寻天地之交感,入乾坤之浑然……】
“原来是借天地喻人……
“说什么乾坤真解,解的哪里是乾坤,分明是人。
“只是……这算什么?
“不像是武功,倒像是一篇研究心得?”
苏陌拿着火折子一一看下,等到这火折子熄灭之后,索性又取了一支。
出门在外,经常得用这东西。
苏陌虽然有一身纯阳内力,有些时候不需要火折子累赘。
但是他从来准备齐全,纵然是有十二关金钟罩的本事,鹿皮手套也从不离身。
火折子身上从来都常备至少三个以上,这东西不大,不占多余空间,多拿几个,总是有备无患。
此时此刻,正是合该当用。
只是这一路看下来,苏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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