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又强烈的感觉令她不安地想要寻求帮助,可这个房间、这张床、这个男人,每一处都是那样的火热,整个洞房都像是起了火。她无助地想要逃开,却又被用力地拽回,然后任由那火焰将她吞噬这一夜,程元秀的清白、矜持与理智,都在卫旬的热情之下变成了灰烬。一夜的缠绵欢爱令向来少眠的卫旬难得睡过头,他平素卯时起床练拳,可今日竟是一觉睡到了辰时末才醒。大床上一片冷清,凌乱的赤色锦被之间是浑身|赤|o的卫旬,他只在腰际搭了条被子,被子上方好似铜鼓的胸肌随上下起伏、下方筋肉纠结的长腿左右分开。醒来之后,他先是把身子往旁边一滚,结果长臂一伸却摸了空,人呢?卫旬不悦地睁开眼“喂”一道轻软好听的声音立刻从房中响起“相公,你醒了?”卫旬朝声源望去,只见坐在妆台前的程元秀半旋着身看向他。她此刻换了一件水红色流云寝裙,臂间挽着月白纱制披帛,乌发随意束起,有几缕发丝调皮地垂在脸侧。程元秀素净的小脸上未施脂粉,却仍是姿容胜雪、气质清婉,精致的眉眼之间更是添了初为人妇的别样韵致。瞧着这样的她,卫旬觉得自己就像初尝人事的毛头小子,竟又激动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掩去失态“怎么醒得这样早?”昨晚他们折腾得这样狠,她几乎是在结束的瞬间就睡了过去,怎么还有精神早起?程元秀从妆台起身,向他走来“当然是起来伺候相公洗漱。”卫旬的目光落到那半透寝裙下的袅娜身躯上,心不在焉地问:“你知道我何时起床?”程元秀已经走到床边“之前相公派去程府的嬷嬷告诉过我。”卫旬单臂撑着头,抬眼看她“你知道怎么伺候吗?”程元秀点头“自然知”话音未落,便忽然觉得臂间的披帛猛地被人一拽。程元秀往前一跌,纤臂被卫旬扼住,然后整个人就被他扯到大床上,狠狠压住,一阵头晕目眩过后,便看到视野中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卫旬用手指拨开她宽松的衣领,看到有嫣红如樱花瓣的吻痕在她的雪肤上绽放,他眸色一深,呼吸也乱了节奏。“那你现在就来伺候我吧。”“那你先起来,我伺候你净脸。”“我不要净脸。”他将头埋入她的颈窝啃咬,声音粗嘎蛊惑“我要你。”“别”程元秀忍住推开他的冲动,脸仿佛抹了胭脂般红润。卫旬却根本不理她,大手沿着她的曲线下滑,别有用心地问:“穿得这么少,不冷?”现在的程元秀几乎要羞得自燃,又怎么会冷?卫旬的大手从衣襟的缝隙中探进去,抚上她平坦紧绷的小肮。程元秀闪躲着缠绵在耳侧的亲吻,忍住恼意“相公我们还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卫旬动作一顿,撑起身子看她咬唇忍痛的样子“你怎么了?”她不语,水眸中浮出了浓浓的埋怨。卫旬将手抽出来“我昨晚弄伤你了?”程元秀低垂着眼睫,软语之中似是夹了一丝无奈的叹息“我没事。”话虽如此,可她心底到底还是不高兴的,昨晚卫旬那么过分地折腾她,到今早已经都肿了起来,可她还要忍着疼爬起来,自己清洗了身子,然后才敢叫陪嫁而来的沛玉进来服侍。程元秀知道自己已经嫁做人妇,这些事是她无法逃避的,更何况卫旬对她也算有恩,自己只有努力地成为一个好妻子、好媳妇,才能报答侯府对自己的厚待。所以在嫁来之前,她就已经向卫旬派去的嬷嬷问清他的生活习惯,想要好好地照料卫旬的起居。可如此不被怜惜,她还是觉得有些委屈,从一开始相识,卫旬对她就是想亲就亲、想摸就摸,完全不懂得尊重,不过这些话程元秀是不会说的。现在卫旬于她来讲已经不是那个登徒子了,而是自己的相公,她自小熟读女戒、女训,自然知道女子要以夫为天。卫旬看她那样子,心口一揪,但说出口的话却是“你也太娇嫩了。”程元秀咬唇不语,心中泛起了委屈。卫旬利落地坐起来,伸手就要去脱她的亵裤“要不要抹点药?我看看。”程元秀立刻慌乱起来,她怎么可能让他给那里抹药,她忙不迭地逃开他的魔爪“我真的没事!”她略显狼狈地跳下床,又退了几步之后才站定,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相”想起他刚刚说的话,程元秀硬生生地将另一个字吞回去,而后说:“时候不早了,老夫人还等着咱们呢。”卫旬也跟着翻下床,大步走到她面前“让他们等。”程元秀退开一步“昨天就”因为害羞,她并没有说完。卫旬这才想到,昨天自己光顾着洞房都没有去席间敬酒,大婚之日新郎却没有露面,看来今天大哥免不了又要发脾气。见卫旬不语,程元秀立刻扬声唤道:“沛玉,送水进来。”陪嫁婢女沛玉和原先侍奉卫旬的颂晴依次走进内室,卫旬见有外人在场,也就没再追着去看程元秀的伤处。不过看到她从颂晴手中接过物事想要亲自伺候自己时,卫旬还是没忍心,提议让颂晴来侍奉,可程元秀却没有接受他的好意,执意任何事都要亲力亲为,并说这是她为人妻子的分内之事。卫旬没再言语,由着她低眉顺首地伺候自己洗漱、换衣。收拾妥当之后,卫旬说:“一会儿你自己去请安吧。”程元秀一愣“相公不去吗?”成亲的第二日,新人应该去给长辈奉茶的。卫旬不耐道:“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去请过安。”娶媳妇的事终于告一段落,他也该干点正事,照看下马场的生意了“我中午不回来,你自己随便吃点。”他微微弯腰,由着程元秀踮脚帮自己披上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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