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咖啡厅店长家的小伙子?我觉得他对你是动了真感情的……”泽瑞尔侦探先是这么说了一句,随即叹了口气,又改口道:“算了,我也不劝你……总之,我接到了布雷恩侦探在他新居所的宴会邀请,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当然要!亲爱的,你果然比咖啡厅的小子靠谱多了!”艾琳扑到他怀里亲了他一口,然后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听说a先生的聚会会在这周四晚上举行,具体地址是在皇后区……嗯,到时候我带你过去就好了。”
“很好,布雷恩侦探的宴会是在明晚,正好不用冲突。”泽瑞尔侦探说完,觉得体力恢复的差不多,这才下了床,站起了身。
……
西区的因蒂斯大使馆内,在化过妆的“风眷者”罗伯特的服侍下,秘偶大师罗萨戈边吃着夜宵,边看着一份报纸。
当看到一条收购信息的新闻后,他愣了一秒,然后无声自语道:
“a先生的聚会定在了后天晚上?”
夜晚
东区,黑棕榈街。
夏日的夜晚,即便是风中也带了几分热气,穿着全套工人服装的艾翠丝满头是汗,不由得有些怀念在海上的日子,那里虽然也很湿热,但却能很随意地光着膀子,不像在贝克兰德,哪怕是东区,完全脱去上衣的行为也会引人注目。
不知过了多久,没带地图的他凭借直觉,来到了一处熟悉的十字路口,这是他前几天踩过点的地方。
这里的煤气路灯很少,远远地才能看到那么一两盏,要不是今晚乌云未曾遮蔽红月,艾翠丝相信很多路段都会漆黑到根本看不清。
走着走着,他忽地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喝骂声:
“起来!都给我起来!
“你们不能睡在这里,婊子养的!
“街道和公园不是给你们这群懒惰的狗屎睡觉的地方!”
艾翠丝怔了怔,脑海里旋即冒出“济贫法”相应的单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以前当警察时,夜晚巡逻期间也没少做类似的事,当初觉得这没有什么,他那么做也是为了维护王国的法律……
但自从去贝克兰德之外的世界闯荡,真正体会到底层贫民的生活,甚至自己也曾在睡公园时被棍棒打醒后,艾翠丝便对自己以前行为的正当性产生了怀疑,以致于时常在想……那真的是正确的吗?为什么两院的议员先生们会制定出这么不近人情的法律?
他曾经拿这个问题问过那位他在非凡世界的引路人,“最强猎人”安德森先生。
记得当时安德森先生嗤笑一声,回答道:“因为那些议员可以代表贵族利益,可以代表工厂主的利益,可以代表教会的利益,甚至可以代表新兴阶层的利益,但他们却没谁是真正的底层贫民,当然不会为他们说话。”
之后,安德森先生还告诉他,关于这类社会学和政治学的论文,在伦堡大学里甚至能堆满十几个大书架,但探讨的再清楚也没什么用,这个世界终究是有力量的人说的算。
艾翠丝当时听完就表达了对伦堡大学的向往,谁知道安德森先生当场就笑得直不起身,然后扔给他一份试卷,并告诉他做完后没有85分以上的成绩就不要做梦了。
然后,他的“梦”就彻底清醒了,因为那份试卷中的题目他一个都不会……
回忆到这里,艾翠丝甩了甩头,抛去那些杂乱的念头,然后辨别了一下方向,向右边的街道走去。
这一带的街道是由辉利党控制,他们掌握着为数众多的街边女郎,在酒吧和道路边缘拉客做一些不可描述的勾当。
因为辉利党算是一个致力于维护秩序的黑帮,因此这片街区在东区里也算的上“繁华”地带,各类建筑相对较好,街上的环境也不是那么肮脏,空气里弥漫的是街贩们遗留的牡蛎汤、香煎肉鱼、姜啤等食物饮料的味道和鱼类水产的腥味。
艾翠丝无心观察这里的环境,他快步来到了一栋略显陈旧的公寓前,刚要进去,就突然看到街道另一边的破斧巷里走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她穿着一件不知被缝补过多少次的深黄色破旧连衣裙,手里还拿着一本单词册。
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岁比她稍大的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同样穿着一件老旧的裙子,她正一边追赶着妹妹的脚步,一边抱怨着妹妹走得太快,完全不等她。
不过她们很快就看到了站在公寓门前的艾翠丝,那位年纪稍大的少女脸色当即一沉,叱道:“你怎么又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她的妹妹这时却拉了拉姐姐的袖子,然后转回身对艾翠丝礼貌而又疏离地道:“先生,我知道您是一位品德高尚的绅士,不过您之前已经如约将我父亲的遗物带了回来,完成了您对他的承诺,就不要再继续打扰我们的生活了,好吗?”
艾翠丝勉强笑笑,压低声音说道:“我只是见你们这么多天都没有搬离这里,想问问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是不是钱还不够……毕竟我欠萨姆的……”
“先生,这里是东区。”年纪较小的女孩没有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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