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涨红了脸,心中无比愤怒,旁边的李恒更是给了他底气,直接如此说道。
否则若换到平常。
以他的性子,绝对不敢说这种话。
叔父?原来这徐良是徐应欢的侄子?
“徐良,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恒偏头,看向战战兢兢,又有些的徐良,没有因为这件事动怒,淡淡说道。
王管事眯起眼睛。
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李恒,只是李恒这身装束,让他觉得这估计不是除魔司之人,故而与语气如此嚣张。
不过现在看来,他貌似猜错了。
“不知这位公子是……”
王管事向李恒施了一礼,淡淡笑道。
他是个做生意的人,懂得圆滑变通,意识到有得罪人的风险,立刻换了态度。
李恒没有理会这个王管事,依旧在看着徐良。他被李恒注视着,也陷入了沉默,但最后还是咬咬牙,鼓起勇气开口。
随着徐良的述说,李恒的神色愈发诡异,最后心里只有两个字,“活该”!
原来,徐良和他叔父徐应欢都是一个脾气,那就是好赌,是个赌鬼!
而十赌又是九输的,这叔侄二人也是输多赢少。但是因为人菜瘾大,就算输光了钱,也想接着赌,故而欠了不少外债。
不过,那徐应欢也不是没脑子。
欠的钱,终归还在他偿还范围之内,每个月的除魔司俸禄,也足以偿还这些。
但奈何他现在失踪了。而他侄子徐良,也只是见习除魔使,发的俸禄有限,根本不足以偿还之前欠下的债务。
于是乎。
作为债主的飞云商会就上门讨债了。
“哼,看来你徐良还是个明事之人,没有添油加醋,事实也正是如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王管事淡淡说道。
他之所以强调这点,就是希望眼前这个“公子”不要插手这件事。
毕竟像这种年纪的小年轻,最容易热血上头。主持这个公道,那个公道。坏他飞云商会的大事。
“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方便过问了。”
李恒收回心中思绪,淡淡说道。他平生最讨厌赌鬼,无论是此世,还是前世都一样,赌鬼最不值得同情。
徐良脸色一僵。
他本以为,这位从北安城而来的大人会帮他主持公道,没想到居然不过问。
您不觉得这有损除魔司的颜面吗?
除魔司驻地的大门被人家一脚踹开,您不应该要维护除魔司威严,将他们驱赶吗?他心中如此怒吼着。
李恒对徐良的心思洞若观火,所以想拿他当枪使,当挡箭牌?门都没有。
自己闯下的祸,自己解决。
至于除魔司的威严?
开什么玩笑,他就是个苦逼的打工人,又没在除魔司中担任一官半职。
所以,这威严爱谁维护,谁维护。
反正这飞云商会又没有惹到他。
见到李恒依旧不为所动,居然一咬牙,直接半跪在地上,“大人,我身上怀有秘术,或许可以追踪叔父的气息!”
李恒听言,挑起眉头,眼前一亮。
追踪徐应欢的气息倒在其次,他更想要的是追踪秘术,总是临时观想哮天神犬也不是个事,毕竟他可不想走狗道。
而且临时观想获得的能力也弱。
大人!?
这个词语宛如一道惊雷劈进王管事的心底,又见到李恒眼前一亮的神色,心中暗道不妙。
“敢问,您是北安城来的正式除魔使?”
王管事再一次施了一礼,恭敬说道。
李恒没有回答,反而开口说了其他话题。“王管事,我记得按照大离律例,民间不得私自开设赌场吧?”
他淡淡看着这位飞云商会的管事。
王管事脸色一僵,哪里不知道这是李恒打算要保下徐良?至于所谓的大离律例?开什么玩笑,现在谁还会在乎?
要是真按照大离律例。
三山集会早就被取缔,不存在了。
“这位大人,徐良欠了我们商会很多银子。”王管事沉默一会,继续强调这点。
“这个我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李恒淡淡说道。
“不过,徐良毕竟是我除魔司的见习除魔使,现在又是一个案子中的特殊线索人,还望王管事宽限几天。”
“放心,等案子一破,你们该要账的要账,该还钱的还钱,我不会打扰。”
徐良心中微沉,他抛出这个底牌想要增加自己的筹码,现在只换来这种结果?
王管事沉默一会儿,心中也有些不甘,但他也知晓事不可为了。
就算大离律例形同虚设,他们一个民间的商会,可没有理由去冲击除魔司。
这和腐朽的县衙不同,乃是真正伟力归于自身的机构,暂时招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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