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来了,徐茂灵也不愿就这么简单的离开,那消失的常威,还有眼前这个古古怪怪的老道士,倒要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正好来了此观,在下先上为此观神灵上一炷香再和道长的茶。”
拱了拱手,徐茂灵上了石阶从老道士手里接过一炷香,指头在香上一抹,将其点燃,他有心卖弄,示意对方,自己也非常人。
一入大殿,顿时愣了一下,他从未见过谁家的道观里,站了如此多的雕塑,一个个活灵活现,好似人蜡,有种像是随时从神台上跳下来一般。
‘真君观到处透着古怪,常道友说不得就遭了暗算,被带去其他地方,我当小心一些,莫着了这老道士的道。’
徐茂灵走在许多神像中间,心里是微妙以及一丝不安,脚步都不由加快了几分,来到正首位的神台前,捧着香敬了敬,到的第三下时,他举香抬头,表情愣住,直勾勾的看着那神台上端坐的雕塑。
外面,飞鹤老道抚须笑而不语。
随后,开口问道:“道友怎么了?”
“没……没怎么……”
徐茂灵回过神来,吞了一口唾沫,将手里的香插去香炉,合掌又拜了拜,脸色发白的走出,回头再看里面那神像,问去老道。
“飞鹤道长,里面那神像可是……此观的灵显真君?”
“能居首位,自然是此观供奉的。”
徐茂灵吸了一口气,赶忙朝老道士拱了拱手,“香也上过了,在下在俗世还有要事办,就先行一步。”
说完,转身掉头快步出了道观大门,心里却是翻江倒海,没想到跟带自己一路进来的,竟是观中的灵显真君。
自己已是修道中人,在世间凡人眼中已着实玄奇了。
想不到这一次还碰上比自己身份更加玄奇的事。
想到这里,脚步更加快了几分,从来时的路径直返回洛阳,然后,他发现整个洛阳的达官贵人、皇帝皇后,都逃之夭夭,除了百姓,什么都没留下……
……
真君观后院,胖道人站在桌前,看着漂浮的青铜古镜,“东家,我可什么都没碰啊,它自个儿忽然就飞起来了。”
陈鸢没有开口,迟疑了片刻,抬起手,指尖轻轻触在满是金色光芒的镜身。
日夜交替、年月轮转
昆仑镜忽然间起了反应,应该是触碰到了什么东西才对,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绽放神光。
“东家,你是不知道,忽然绽出神光,无古柱整个树身都通体发亮,好在本道手疾眼快,将光芒遮掩,将它带到真君观,不然指不定还出什么事呢。”
陈鸢点点头,掐指一挥,左右角落砰的升起两团青烟,烟气散去,身长九尺,面如重枣,须髯垂胸的关羽,另一边则是浓须虎目,粗壮黑汉,两人一左一右过来站立,将胖道人挤得退到一旁。
“劳烦二爷、三爷为我护法。”
关张二神点头,走到昆仑镜两侧,手中长柄往地上一拄,浑身泛起金光。
陈鸢咬破指尖,弹出一滴血点在昆仑镜上,以寻常之法是难以窥视的,唯有鲜血为引,神魂入镜之法,或许才能行得通。
就算是元婴境的神魂,入昆仑神镜,也有不少的危险,所以他才请来关张二神护法,一旦遇到危及,还能合力将自己从镜里拉出来。
“老孙,你先出去,叫上飞鹤替我把守门,别人他人进来打扰!”
“哎。”
胖道人利落的去了外面,留在这里,总感觉二十年来的修行,在陈鸢面前还是如稚童一般。
吱~
门关上,淡淡金光将屋里照的通亮。
陈鸢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关张,二神点了下头的同时,陈鸢蹲出马步,指决呈在胸前,口中轻喝:“元神出窍!”
他眉心有法光一闪,人的虚影轮廓飘出了身体,半空漂浮片刻,直接飞去那昆仑镜当中。
金光瞬间在陈鸢视线里无线放大,彷如一条深不见底的金色漩涡,扭曲的金光里,夹杂无数蜿蜒劈出的金色电光,不停朝陈鸢元婴探来。
“神魂万丈,乾坤伸引。
著书符箓,律令九章。
元婴速行。
关张护法,助我疾行!”
陈鸢浑身法光一闪,从探来的一道道电蛇中间唰的飞过,径直穿过漩涡尽头,神魂顿时漂浮,视野间,全是漆黑一片,那虚无之中,是通体呈淡金的青铜八角镜,足有数丈之高,不时绽出一股股神力,让陈鸢难以靠近。
“这才是真正的昆仑镜……”
仰头看了片刻,陈鸢慢慢上升,与镜身持平,仔细端详上面符箓,攀附雷光在上面闪烁不定,像是阻扰着符箓上驱动的神力。
“这雷电……为何那么熟悉。”
陈鸢试着靠近,昆仑镜忽然抖动,一道粗大的电蛇带着青白光芒‘哗’的一下打过来,好在陈鸢避开的及时,并没有被打中。
‘阻止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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