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如此阔绰,为了琴羽杉那贱人一掷千金,眉也不皱一下,想到钰亲王府对自己的小器,一股妒意便悄悄冒了上来。“六妹妹身子可好?”琴羽秋啜了口银耳松子茶,眼里的恶意一闪而过,不紧不慢地道:“听闻妹妹那不足之症,若好好调养,还可以怀上孩子。”琴羽杉知道自己那不足之症经尹氏的大力宣传,早不是秘密,想必凤取月也知道,因此她也没什么好怕的,若是他真不知道,此刻知道了要因此休掉她,这样的男人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她正要开口说点“有子有子命,无子天注定”的场面话,不想凤取月慢慢地用茶盖错着茶盅,一双不见底的黑眸却直勾勾地看着琴羽杉,左眉微挑,早她一步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大姑娘如此关怀我娘子的身子,着实令人动容,改日大姑娘若是发现得了不足之症,凤某定会请遍京城名医来为大姑娘医治,大姑娘若因此被钰亲王府扫地出门,凤某在乡下有许多庄子,任由大姑娘挑一处,凤某定不吝将那庄子赠予大姑娘长居。”琴羽杉看到尹氏和琴羽秋都气得横眉竖目、七窍生烟,心里十分痛快。凤取月又淡淡地道:“凤某还有话要单独对侯爷夫人说,请侯爷夫人屏退左右。”尹氏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时之间虽猜不出他要单独对她说什么,但想到近日京里谣传着凤凰商会发现了一处玉脉,莫非是要找侯府一同勘探玉脉?也是,他亲娘不过是惠王爷的姨娘,而且已经死了,他在王府孤立无援,由今日贵重的礼品看来,他竟似十分宠爱琴羽杉那小贱人,会想往岳家这里靠拢也是情有可原了。一心认为凤取月要说玉脉之事,尹氏非但从善如流地让丫鬟们退下,连琴羽秋也让她回避了。不过,姿态还是要摆一摆的,她慢悠悠地啜了口茶才道:“现在可以说了吧?”琴羽杉也奇怪他要对尹氏说什么?便也看着他。凤取月慢慢的看着尹氏,黑眸微弯,没有笑意。“凤某要告诉侯爷夫人,关于我娘子是媚香楼鸨娘一事,凤某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是日后凤某听到关于此事的一言半语在市井流传,一定会让大姑娘被钰亲王府扫地出门做为代价,听明白了吗,侯爷夫人?”琴羽杉露出了笑意。原来他是要说这个啊!她早知尹氏不怀好意打的如意算盘,原来他也知道。看来状况外的是尹氏,不知道他非但全然知晓,还化身为小五在身边保护她尹氏愣愣的看着凤取月,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等反应过来,一股不平之火便冒了起来。什么?他知道?他知道竟还能无动于衷?还那么宠爱那小贱人?知道还不快休了那贱蹄子,竟来威胁她?要是他毫不在意,她要如何对皇后交代?皇后和银珠公主还等着看他后悔莫及的好戏,但自己是嫡母身份,也不能质问他为何不休了那小贱人,真真气死她了出了长安侯府,上了马车,琴羽杉这才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夫君,无比认真的问道:“你不在乎我有不足之症吗?”她真正想的是,她生不出孩子,他还可以纳妾,一个两个,总有人生得出他的孩子来,他何必在乎?但,她是不能忍受他纳妾的,要与别的女人分享他,她做不到,他纳妾那日,便是他们夫妻恩断义绝分开之日停停停,她是在提早悲伤些什么?她根本就没有不足之症,是尹氏串通那陈大夫搞出来的把戏,若他喜欢孩子,她便生孩子,哪里会让他因为没有子嗣而去纳妾了?不过,她也不能百分之百肯定自己真的没有不足之症,毕竟之后她也未曾让别的大夫诊过脉,因此也不能将话说满,不如就将此事当做一个试金石吧!“在这乱世,生孩子出来吃苦做什么?”凤取月将她搂在怀里,双手扣着她柳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温柔地说:“我们两人逍逍遥遥岂不美哉?凤氏可以延续香火的人多的是,不少我一个,答应我,你不许将此事放在心上。”琴羽杉语气寂寥,索然无味地道:“你还可以纳妾”想到他跟别的女人行那床笫之事,她就难以忍受,若是未曾尝过云雨,她还不会如此心痛,但如今她已是他的人了,又如何对他拥着别人视而不见?“少来。”凤取月嘴角边挂着一丝笑容,捏捏她鼻子。“我还不知道你吗?我是小五时,你说什么了?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才来应允我纳妾,我不相信那是你的真心,就算你能接受我纳妾,我也接受不了你伤心,所以休提了,我凤取月这一生,有你就够。”琴羽杉立即破涕为笑。“好啊!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你现在就起誓,若是因我生不出孩子而纳妾,会天打雷劈什么的。”凤取月哈哈大笑。“我从没听过哪家娘子会逼夫君起这种誓言,我家娘子果然与众不同。”笑毕,他竟真的潇洒举起手,三指指天,郑重道:“皇天在上,后土为证,我凤取月今生若是纳妾,愿遭天打雷劈。”琴羽杉知道一般男主角说到这里,女主角要赶忙上前摀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等等,但她就是想听他那么说,那誓言令她安心了。这一世,若他一片真心待她,她亦会付上千万倍来回报他。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