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声飘起,没多久转成令人恼怒的捧腹大笑。“百里穆然,你给我滚出来,竟然躲在这地方偷听旁人说话!”太可耻,太无品,太不知礼数了。“谁说我偷听来着,我比你们早到,你的毁谤太没有道理,是你们太沉迷打情骂俏而没发现我们。”唉!难得他把美人拐到手,正想好好诉衷情,却被野鸳鸯给破坏了——无媒无聘当然是野鸳鸯,明媒正娶才叫夫妻。“你们?”陶于薇抓到关键。百里穆然从一花丛后起身,他拍拍身上的草屑,把衣袍的皱痕拍平了,但他不急着走,朝后伸出莹白修长的手,一只白嫩小手往大手一放,他满脸温柔地将小手的主人拉起。“主、主子。”空灵的冰嗓难得打结。“金子?!”居然是她——“向主子请安。”不太自在的金子一脸霞红,羞窘地低头不说话,一手揪着衣角,十分忐忑。“金子呀金子,主子我太痛心了,虽然我说过要赔百里混蛋一个新娘子,但那是随口说说的玩笑话,当不得真,你怎么能为我牺牲,把一辈子幸福给赔掉。”她的金子呀!她有嫁女儿的心痛,真不想赔给笑得像黄鼠狼的人畜。“主子”金子刷地脸色一白,以为她辜负了主子多年来对她的信任,她慌得想以死谢罪。“你的眼光怎会这么差,被这个光有长相、虚有其表的家伙给勾搭了,你说说他说了什么花言巧语骗你,你不想他负责我们就一脚踢开他,有我给你靠着,以你的好姿色、好才华,咱们不愁呀!再找更好的”“主子。”她破涕而笑,一颗吊着的心又安了下来。“喂喂喂!你在撮合我,还是存心坏我姻缘,有你这样的拆桥月老吗?也不想想我花了多大的劲才把你从皇宫那个烂地方弄出来。”她恩将仇报,拆人墙角,连条路也不让人走。“可惜又要回去了。”唉!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什么,回去?!”百里穆然怔了怔,以为听错了。“这次来水月族途中的那场劫杀,我已经查出是来自旭川国皇宫,由陈皇后主使。”一说到下令的陈皇后,葛瞻目光冷若冰霜,透出嗜血光芒,似要立即将她斩杀剑下。“我们得回去查一查,陈皇后为什么要杀我,其中又是否有不为人知的内情。”严肃的话题一说完,陶于薇又换上叫人气得牙痒痒的贼笑。“以及,我又被水月族退婚了。”“你你这个没心肝的妖女,又让我背黑锅。”好想咬她,她老是把他吃得死死的。“没让你背龟壳就是我心地仁慈了。”一转身,她看向金子。“紫矜,好好和他过日子,不怕他欺负你,他就是只会叫的纸老虎,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心比棉花还软。”“咳!别说我坏话,我是很凶很凶的大老虎,谁敢惹我,我一口吃了他。”百里穆然比女人还美的面颊居然红了。她一瞪眼,对金子下指示“记得有空把水月族附近的药材、毛皮、宝石、金制品给我弄出一条商道,主子我要赚钱——”金子吴紫矜含笑的一点头。“是的,主子。”陶于薇果然还是陶于薇,在感伤的离别时刻还惦记着赚钱大计,令人好笑又好气,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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