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今天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出行渡江,身边还有奇诺和洛娜在,应该不会有任何危险,结果谁知身边这两人就是敌人。
他连个魂奴都没带,打起来要损耗自己的灵魂不说,对手还是奇诺,而且还是超近距离面对奇诺,他作为魂术师的优势荡然无存,几息间就被打了个半死。
如果不是需要活口作为人证,坐实龙火节忽起南风的真相,奇诺想杀他无非就是再补一爪的事。
现在戈麦和林耕森都已经被制服,路易被打了个半死不活,只有杜明威还孤身站在船头,默默闭着眼,未发一言。
事实上也没什么可说的,就像往常那么多次商战,有赢家就有输家,只不过他以前都是赢家,而这一次变成了输家。
输就是输,承认技不如人就好,输了还要百般辩驳,那只是无能狂怒的丧家犬罢了。
奇诺收回死神利爪,背后的巨影随之消失,他走到船头与杜明威并肩而立,随手从怀中拿出一颗水果糖,放到杜明威面前。
闻到气味的杜明威缓缓睁开眼,短暂的沉默后,接过水果糖放入口中。
“你是个聪明人。”奇诺话锋一转,微笑摇着头,“但还不够聪明。”
就在奇诺转身离去时,身后突然传来杜明威的声音:“我输给了谁?你?……”
杜明威与奇诺背对而立,眼瞳中倒映着江面轻舟上那道一裘白衣的身影:“还是她?”
奇诺的唇角微微扬起,若有深意地说:“还是别问了,知道答案只会让你的心情更糟糕。”
……
轻舟与悬停的货船接舷,索兰黛尔踏着甲板登上船头。
戈麦和林耕森已经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就像被猎人抓住的小兽。
路易脸部重伤半死不活,不需要绑也动弹不得,跟一具尸体似的躺在地上。
杜明威则是被奇诺留了一点颜面,没有绳索缚身,仍旧默默站在船头遥望清江,仿佛想最后一次欣赏这片美丽江景。
林耕森以额贴地,已是泪流满面,沙哑地哽咽道:“公主殿下,给我们一个机会吧……我们以后给您当牛做马都行……”
索兰黛尔居高临下看着他,声色冷冽:“我给你机会,那些活活饿死的人,谁给他们机会?”
就这一句话,直接把林耕森的嘴堵死了。
戈麦眼看这位公主冷面无情,半点情面都不讲,只能小心翼翼转变哭诉对象:“亲王殿下,我们可是老相识啊……您还记得吗?您12岁生日那年,我送了您一把剑!”
洛娜直接往他头上猛扇一巴掌,骂道:“还敢提那把剑?说着我就来气!送的什么破烂,我拿它去劈石头,哐哐两剑就卷刃了,当天就被我丢了!”
戈麦已经说不出话了,他送的本来就是以装饰性为主的佩剑,材料和工艺都只考虑美观,根本不是实战兵器,正常人收到以后肯定是放展览柜里收藏,还是第一次见到拔出来用的,而且是拿去劈石头,正常人干不出这事……
林耕森和戈麦先后噤声,路易说不了话,索兰黛尔冷眼看向杜明威:“你有什么要说的?”
杜明威缓缓转过身,对上索兰黛尔的视线,语气无比深邃:“在下有一事相求,为了整个多古兰德王国,也为了公主殿下个人的前途,请您务必深思,权衡利弊——”
“像现在这样抓了我们,您确实破获了一桩贪墨大案,回到王宫也是大功一件。但我们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您真的能挖得动吗?”
“如果您不深究,那就是救火扬沸。杀掉我们,下一批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不过是另一批‘我们’而已。”
“如果您深究,牵动我们背后的庞大势力,那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您的敌人会遍布王国上上下下,尤其是涉及未来王储一事,您将孤立无援,支持者寥寥无几。”
“更何况,这种贪墨大案牵连国本,如果真的动起真格,必定引得时局动荡,到时候受到伤害的又是底层民众。”
“而如果您愿意低调地平息这件事情,王国的繁华将一如往常,我们的命脉也就捏在了您的手上,您不仅会获得几个死心塌地的傀儡下属,我们背后的势力也会在王储一事上,对您有更暧昧的态度。”
“是同舟共济,还是一意孤行?是风平浪静,还是满城风雨?请公主殿下谨慎判断。”
杜明威说完,以最谦卑的姿态跪俯于地,宛如等候发落的仆人。
没有任何迟滞,索兰黛尔径直发问:“说完了?”
杜明威:“说完了。”
“那你可以闭嘴了。”索兰黛尔转身进入船舱,没有再看他一眼。
本应如此
索兰黛尔在清江下游拦截货船,象征着丹雨城大案步入收尾阶段,戈麦等人也被秘密押回了丹雨城。
阳奉阴违,以木换粮,火烧粮仓,将百万吨粮食藏于地下,放任城中民众饿死,上下勾结,私通它国……这种贪墨大案,放眼古今也实属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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