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顿怒吼道:“怎么都比现在好!欺负平民算什么本事?!比起为难王国子民,我宁愿当一个侵略者!我就是跟将士们死在攻打远东的路上,也不会对自己的同胞挥动屠刀!”
珀修斯已经气得上头了,他猛地将波顿推了出去,厉喝道:“来人!卸了他的将衔,把他关进地牢!没我的命令一滴水都不许喂!”
此时此刻,在场的御前侍卫真是很难做人,他们绝大多数都是正统军人出身,就算没在波顿麾下当过兵,也对这位大将军很有好感,更有甚者还是波顿亲自举荐上来的,现在却要扣押有知遇之恩的七王子,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但没办法,御前侍卫不论出身如何,不论人际如何,此生都只能效忠一人,那就是国王陛下,国王的命令无论是否合理,都不容他们违抗或质疑。
附近的御前侍卫只能低声对波顿说一句“得罪了”,然后架住他往外拖。
波顿也是个性情中人,气急败坏失去了理智,直接对珀修斯破口大骂:“暴君!冷血无情,弃自己的同胞于不顾,现在连儿子的肺腑之言都听不进去!多古兰德就算亡国,也肯定是亡在你手里!”
珀修斯只感觉一股血气直冲头顶,他反手夺走一名御前侍卫的佩剑,暴怒刺向波顿:“找死!!!”
大臣们和御前侍卫都吓坏了,纷纷冲了上来。
蓝贤等人手忙脚乱拉住珀修斯,拽胳膊的拽胳膊,按剑的按剑。
御前侍卫则是赶紧把波顿拉出长剑能刺到的范围,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波顿脾气上来就倔如牛,不懂进退,也没分寸,他用力踢开御前侍卫,直接将自己的脖子往珀修斯的剑上凑,大骂道:“装!继续装!600多万人的生死你都能不顾,我一个人在你眼里能算什么?暴君,你有种就杀了我!来啊!!!”
珀修斯额上青筋暴跳,双眼如暴怒的雄狮般涨红,若不是大臣和御前侍卫拼命拉着,他手中的长剑怕是早就刺穿波顿了。
斯汀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给了波顿一巴掌,抓住他的衣领怒吼道:“他是你父王!从小带你长大的父王!!你这么跟他说话??!!”
波顿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听到“哐当”一声。
只见珀修斯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双手止不住颤抖,脸上苍白得毫无血色,他神情痛苦地掩住心口,整个人瘫了下去。
“陛下?!”大臣们顿时慌了神,赶忙扶住珀修斯,惊慌地喊道,“快去叫医师!!!”
如果说波顿刚才热血上头,好似被点燃的炸药桶,现在珀修斯突然犯病倒地,这一幕就像满盆冷水浇在头上,他顿时吓得心神意乱,带着哭腔跑上前:“父王?……”
“啪!!!”波顿刚跑出去,就被斯汀一巴掌打翻在地。
斯汀也紧张得额上溢满冷汗,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理智,他指着波顿的鼻子骂道:“滚!别让陛下看到你!滚去地牢好好反思,要是敢擅自逃出来,我亲手打死你!”
病榻床前
一听说国王陛下昏迷,王宫医者直接炸锅了,连一向优哉游哉的渊闻都闻讯赶来。
当听说了波顿的事,渊闻气得吹胡子瞪眼,暗骂了一句“蠢货”,坐在椅子上不停叹气。
珀修斯被送回房后,房门紧闭了一天一夜,大臣们都守在外面等候,一个个愁容满面,不敢离去,生怕陛下醒来有什么事要吩咐。
索兰黛尔和凯瑟琳听说珀修斯病倒,也都赶了过来,两母女此时正抱在一起幽幽啜泣。
就连身体有恙的安德烈都已经强撑着身体下床,正用胳膊护着妈妈和妹妹安慰她们。
傍晚时分,房门终于开了,宫廷医者满脸疲倦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斯汀带头走了上去,轻轻搭住医者的胳膊,声音有些发颤:“国王陛下怎么样了?”
医生神情疲倦,却并无忧容,他拍了拍斯汀的手以示安慰,语气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国王陛下一时间情绪过激,导致心短昏厥,这并不是什么重病,现在已经缓过来了。”
“只是……请大人们牢记,国王陛下已经五十多岁,马上六十岁了。人不是神明,不管年轻时多么威猛,只要年纪变老,各种病魔就会找上门。请一定要让国王陛下保重身体,不能再让他受气了。”
一听没出什么事,各位大臣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珀修斯是整个王国的顶梁柱,要是他倒下了,下面这些人能力再强都没用,这波顿能把自己父王气成这样,也真不知道让人该怎么说。
斯汀小声问道:“我们现在能进去探望国王陛下吗?”
医者犹豫了一会,微微点头说:“最好让直系亲属进去,陛下刚从昏厥中醒来,看到自己的家人也能心情愉悦一些,其余大人还是在外面等候召见吧。”
斯汀嗯了一声,对安德烈一家子说:“你们三个一起进去吧,多跟陛下聊一点开心的事。”
“明白。”安德烈应声,牵着凯瑟琳和索兰黛尔走进房内。
宫廷医者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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