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佳肴盘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用餐者的数量——只有2人,更准确地说,只有1人。
足以容纳数十人入座的餐桌,渊闻和波顿各坐于长桌两侧,但只有渊闻一人在用餐。
渊闻身旁站着9位香艳的女仆,分别负责揉肩、捋发、散香、扇风、端菜、倒酒、清盘、擦嘴、待命。
9名女仆各司其职。
揉肩的揉肩,玉手纤纤,力道正好。
捋发的捋发,动作细柔,如水轻流。
散香女仆和扇风女仆共同配合,一个拖着名贵草药制成的香囊,另一个挥动扇子,令人心旷神怡的凉风徐徐飘来。
负责端菜的女仆不断把桌上的各份玉盘珍馐端来,轻放到渊闻面前,他漫不经心地拿起叉子,随便叉起尝过一口,便挥挥手,让女仆去端下一份。
紧接着,渊闻饮下另一名女仆倒好的酒,让里面的珍藏玉酿在口中回滚一圈,再让拿着毛巾的女仆擦一擦嘴,下一份菜又端来了。
如果这不是在王宫,不是提前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律法大臣」兼「大学士」——渊闻·多古兰德——眼前这场面只会让人以为,这是某个喜欢摆谱、毫无涵养的暴发户贵族,根本无法把他和学富五车、知识渊博这些形容词联系到一起。
渊闻花天酒地时,对面的波顿终于按捺不住了,着急地说:“老师,你能不能别再吃了?求求你赶紧跟我谈正事吧!”
渊闻瞥了波顿一眼,拿起酒杯,将名贵的玉酿倒入口中,仰着头咕噜咕噜漱口,还故意漱了半分钟,这才“tui”一声吐进盥洗盆里,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正事?”
波顿赶紧说:“老师,请你替我想个办法,帮帮奇诺行政官吧!”
“哼!”渊闻用鼻腔重重出了一声气,表情很臭,跟谁欠了他几百枚金月似的,冷冷地说,“一个落魄贵族出身的无名小辈,现在又被怀疑是渎神者,沦为监下囚,这种人有什么好帮的?”
气急败坏
波顿一听渊闻上来就骂,没好气地反驳道:“奇诺行政官是曾经和我并肩作战的袍泽,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对他伸出援手,不能在他落难的时候坐视不管!”
“哼!”渊闻哼得更用力,在女仆的搀扶下起身,颤巍巍走到波顿旁边,竟直接用木拐杖去敲打堂堂七王子的胳膊,边打边骂,“你个孽徒,整天就知道给我惹事!”
“我听别人说,你在王国全体会议上顶撞你父王?还公然辱骂你的恩师斯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没脑子的事都干得出来?如果我当时也在场,跟着他们附和了两句,你是不是也要指着我的鼻子骂?”
波顿也不知是脑子抽了,还是性格使然,耿直地来了句:“可能吧。”
“我抽死你个孽徒!”渊闻吹胡子瞪眼,猛一拐抽在波顿背上。
“嘶——”波顿整个人一抖,脸色惨白地倒吸凉气。
渊闻眉头一皱,伸手去掀波顿的衣领,波顿下意识想挡,但被渊闻的老手直接拍开。
渊闻掀下波顿的衣服,只见他的后背满是血痂,赫然是前几天自讨苦吃、非要在100铁鞭后面加个0弄的。
伤本来就没好,再加上渊闻刚才一抽,好多血痂裂开,汩汩流着血。
“哼。”渊闻冷漠地哼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用拐杖敲了一下待命女仆的白丝大腿,“去把金疮药拿来,给他敷上。”
女仆取来以紫檀木盒装放的药膏,此药名为金疮药,是数年前珀修斯与远东皇帝会晤时,对方所赠的国礼之一,具有强大的止血生肌之效,再血肉模糊的伤口,敷上后不日便好。
珀修斯考虑到渊闻喜爱搜集珍奇之物,便将包括金疮药在内的国礼赠予了他。
紫檀木盒打开后,一股奇异的松麋香气扑鼻而来,金疮药上看不出任何动过的痕迹,想必因为这是国王赠礼,渊闻收下只做收藏,平时不舍得用。
女仆小心翼翼取出适量的金疮药,帮波顿解衣,为他敷药。
渊闻嘴巴噘得老高,翘着二郎腿,看都懒得看波顿:“敷完药,你就赶紧回去吧。”
波顿吓了一大跳,着急地说:“老师,我今天是专门来寻求你的帮助,你不能这么赶我走啊!”
渊闻翻了个白眼:“帮你?你要我怎么帮你?”
波顿嘀咕道:“就……下次会议站我这边,帮我说话啊!”
渊闻直接气笑了:“帮你说话?!像「王国全体会议」这种级别的会议,你知道最忌讳什么吗?就是乱说话,说错话!”
“平时你私下爱怎么说怎么说,没人会管你。可一旦搬到台面上来,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会被人暗中记下。说对也就罢了,如果说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别人手上的把柄!”
“你叔父斯汀为什么要保持沉默?因为他很清楚,他处在一个两难的境地——弟弟和女儿都跟奇诺有牵连,他如果为奇诺求情,有包庇之嫌。如果支持将奇诺处死,又会被人说无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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