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也许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的笨蛋。”
索兰黛尔很坚定地说:“我始终相信你!哪怕他们都说是你袭击了哥哥,但我仍相信你是被陷害的。”
奇诺:“为什么?”
索兰黛尔脱口而出:“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奇诺:“你对某件事做出判断,不应该以自己和对方的关系为依托,而是要根据事实进行分析——你把一个人当朋友,不代表你可以毫无缘由地信任他——被私人关系所牵绊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它会影响你的判断力。”
索兰黛尔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作答。
奇诺:“再想想?我为什么是被陷害的?”
索兰黛尔红唇张张合合,沉思片刻,很快抬起头说:“哥哥遇刺这件事,有很多疑点。”
奇诺:“比如?”
索兰黛尔:“比如……袭击发生前,我在大教堂钟室看到了反光,也从那个方向感觉到了危险,但葛拉博行政官却说,刺杀地点是在一座民房……这里出现了信息分歧。”
奇诺:“波顿后来去调查过吗?”
索兰黛尔:“调查过了……亲卫那边说,没有在大教堂钟室发现任何痕迹……”
奇诺:“所以呢?你自己怎么看?”
索兰黛尔的神情很迷茫,犹犹豫豫说:“我其实也不知道……我觉得自己看得很清楚,但他们又说我是因为应激后压力太大产生了错觉。确实,我当时很紧张,也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错了……说实话,我不知道……”
奇诺:“如果连你自己都无法坚信,这么犹犹豫豫,你又怎能将它拿来做依据?”
索兰黛尔失落地低着头,不知如何作答。
奇诺:“再想想。”
索兰黛尔紧紧撰着被子,陷入沉思,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动机!”
奇诺:“说下去。”
索兰黛尔:“除非是癫狂的疯子,否则一个人作案必定有某种动机,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他一定能从作案中获得正面收益——或者相对较小的负面损失。”
“但事实上,你跟我哥哥无冤无仇,仅在新年大宴有过一面之缘,你杀我哥哥根本不会获得什么好处。所以,你根本没有动机去做这件事。”
奇诺:“我们只认识了半年,你看到的我或许只是冰山一角,你就这么肯定我没有刺杀动机?杀一个人不需要那么多理由,有可能是图财,有可能是泄愤,有可能是他不懂礼貌,也有可能是……他欣赏不了音乐。”
“嗒。”黑暗中传来响指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奇诺诡邃的微笑声:“知道别人是怎么评价我的吗——奇诺·凡·海尔辛是个疯子。”
奇诺这番反辩把索兰黛尔弄得压力很大,一时不知所措,说不出话来。
奇诺:“所以,在动机这一块,他们是怎么看待我的?”
索兰黛尔的声音很明显弱了下去:“他们说……你是血刺会刺客……接了针对我哥哥的金色刺杀令……”
奇诺:“你看,动机来了。”
索兰黛尔赶忙说:“但那都只是假设!虽然葛拉博行政官拿出了两份金色刺杀令,但他的说辞全都是‘我猜测’、‘我觉得’、‘我认为’……他的话并没有实质性证据,最多只能算一种思路,而无法当作凭证!”
奇诺:“除了我,还有第二个嫌疑人吗?”
索兰黛尔:“金色刺杀令上的承接者是‘寒衣’,按照他们的猜测,你就是这个寒衣,所以在没有其它证据打破猜测前,你是唯一的嫌疑人……”
奇诺:“你看,这番猜测看似空虚,实则可信度并不低。”
索兰黛尔的声音细得几乎听不清:“但我不相信……”
奇诺:“那就再想想。”
索兰黛尔此时就像被操控的傀儡,她手忙脚乱拿过床脚叠好的衣服,从里面找出自己的小笔记本。
今天白天,她在洛娜和部分亲卫的陪同下,将波顿遇刺的街道、被公认为刺杀现场的民房、自己认为有异样的大教堂、以及周边可疑地点全部探索了一遍。
因为高贵的身份,她还可以直接出入于物证室,且有专业炼金术士的陪同指导,对所有物证进行了全面的勘测和分析。
在整个调查过程中,索兰黛尔把自己认为有疑点的地方全部记录在了小笔记本上,希望能从中找到突破口,帮助奇诺洗清嫌疑。
她没什么力量,人脉也没哥哥那么宽广,唯一的优势是读过很多书,思想和笔是她唯一能帮助奇诺的武器。
此时,索兰黛尔翻开小笔记本,一条条阅览着上面记录的细节,嘴里嘀咕道:“其它疑点……我觉得……枪!刺杀哥哥的那把武器,是从天外来客手中缴获的、名为「狙击枪」的武器。”
“根据记载,那把狙击枪在群星堡失窃的时间是「红莲」2日,那时候你身处薄暮城,跟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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