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名宾客坐定,演奏台的帷幕被拉开。
当陆羽倾望向台上,她中不禁有个疑问:钢琴在哪?
台上烛火通明,却十分空旷,并没有钢琴的影子。
“嘭。”通往外界的大门被关上,宴会厅封闭如牢笼。
“我想,某人肯定有疑问——钢琴在哪?”烛火照耀下,奇诺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微笑注视着陆羽倾,“你是这么想的吗,阴阳师小姐?或者我该称你为……天外来客。”
陆羽倾僵在座位上,呆滞地与奇诺对视。
奇诺:“别看我,看看你的四周。”
陆羽倾下意识环顾,兀然发现一件很可怕的事。
大家都在看着她,眼神冷冽。
照理说,不管是贵族、平民、还是奴隶,只要听到“天外来客”四个字都会引发骚乱,毕竟这是渎神和毁灭的代名词。
但此时,所有宾客都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她……
这绝不是普通人该有的眼神……
很快,奇诺宣告了答案:“你是在场唯一的‘宾客’,其他所有人都是薄暮城防军精锐。”
陆羽倾咽了咽喉咙,颤声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奇诺微笑看着她:“游戏已经结束了,还要继续往下演吗?你昨天买到的《每日纪闻》,是专门为你书写的定制版。”
“我跟邮童打过招呼,其他人买报纸,就给正常的那份——上面并没有任何关于演奏会的消息。”
“你买的那份,上面有魂术师专门绘制的动态新闻,只有你知道这场演奏会的事,你也就成了唯一的宾客。”
陆羽倾不禁呆滞,瞳孔失焦。
“你这是什么表情?看看周围,其他人都是陪你演戏的群演,而你可是这场戏的主角,所以——”奇诺将手指抵在唇角,往上一扬,“别这么严肃,对我微笑~”
陆羽倾嘴唇不停哆嗦,脸色发白:“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演戏?我只是听说过你的音乐才华,慕名而来罢了。”
奇诺:“但昨天卢戈问你喜不喜欢音乐,你说你没有音乐鉴赏能力。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来听演奏会?”
陆羽倾眼神飘忽,不知如何作答。
奇诺动用心灵感应,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原因只有一个——你辨认出了那些曲目的作者,并且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陆羽倾指着自己的一爪金龙袍,高举铭牌,声嘶力竭地辩驳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好好看看我的衣服,还有这份铭牌,我是远东皇朝的阴阳师,不是什么天外来客!”
奇诺:“这就怪了,我在你房间里搜到了好几份文件,上面记载着关于我的生活习惯,出入府路线,以及大量近日情报,这显然是刺杀用的。你作何解释?”
陆羽倾彻底愣住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根本没写过那种东西……”
通过心灵感应,奇诺的微笑声再次在她脑海里响起:“你当然没写过,因为这是我自己伪造的,拿来诬陷你罢了,我总得对我的士兵们编一个借口~这些其实都是小插曲,你不必在意,只需要明白一件事——你的队长是个笨蛋,挖个坑就往里跳,他害惨你了。”
“为什么我脑海里有声音……我什么都没干过……什么都没干过!我要去见朝廷的使者!”陆羽倾惊惶起身,想要逃离这里。
“困于魂笼!”震耳欲聋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埃墨漂浮于半空,五指之下黑火汹涌,凝聚成了五道实质化的巨柱,轰鸣落在陆羽倾身边,将她彻底困死在里面,没有任何逃跑或闪躲的余地。
陆羽倾没带符咒,无法施展阴阳术,她试图用肉身挣脱,但一碰到魂笼的黑火巨柱,身体接触面就像遭到灼烧般冒起黑烟,痛哼声响彻演奏厅。
埃墨右手凝聚着魂术之力,左手抓着一个撕心裂肺惨叫的奴隶,从其不断干瘪的身躯看,显然遭到了“汲魂”。
魂术师和所谓的“魔法师”不同,传统意义上的魔法师消耗的是法力,可以随着修炼或时间恢复。
但魂术师消耗的是灵魂,这种消耗是不可逆的,每次释放魂术,都是一步步迈向油尽灯枯。
所以,为了能够长期释放魂术,艾力克家族饲养着大量的「魂奴」,魂术师每次施术,都会从这些魂奴身上“汲魂”。
这样一来,消耗的就是魂奴的灵魂,而非己身。
不多时,待士兵们都包围过来,埃墨顺势解开魂笼,其左手下的魂奴已经面颊干瘪,双眼上翻,想必是被汲得几近干枯。
奇诺走到魂笼旁,对埃墨微笑说:“多谢。”
埃墨面无表情,显然是心有芥蒂:“我先提醒你一句。在这件事的判断上,你最好别出错。否则,侵害一位一爪金龙的人身自由,你我就惹上大麻烦了。”
奇诺看向被士兵们禁锢的陆羽倾,颇有深意地说:“放心,我不会出错的。把她押到地牢里,我要亲自审问。”
士兵们将陆羽倾带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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