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断头台的闸刀应声而动,上下摩擦,发出粗糙的声音。
确认没问题后,卢戈露出诡笑,将朴相河断头台的绳子塞到朴宇镐嘴里,再将朴宇镐的绳子塞到朴相河嘴里。
奇诺:“现在,你们分别咬着对方断头台的绳子,谁先咬不住了,对方的闸刀就会掉下来。那么问题来了,是哥哥更爱弟弟,还是弟弟更爱哥哥?”
朴相河死命咬住绳子,口中不停溢出腥臭的口水,呲牙咧嘴吼道:“朴宇镐!你给我撑住!西八!我们还有一个月就能走了,就这么咬一个月!!!”
“嗒。”奇诺又打了个响指:“让她进来吧。”
很快,一个女人被带了进来,朴相河一看到这人,顿时眼睛都瞪圆了。
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温蒂的妈妈,法芙兰。
奇诺走过去,递上一把小刀:“我向你遵守诺言。现在,凶手的命交给你处置。你可以现在就割断绳子,让他们人头落地;也可以放下刀,让他们就这么互相折磨下去。”
法芙兰紧紧握着小刀,脸上满是失去理智的愤怒,用力把刀抵上绳索……
“西八!西八!不!许!!割!!!”朴相河癫狂地嘶嚎着,额上暴跳的青筋几乎要炸开。
法芙兰割到一半,手又缓缓停了下来,朴相河的嚎叫萦绕在她耳边,眼中的仇恨愈发浓郁,最终默默把刀收回。
沉默许久后,她把刀还给奇诺,眼神冷酷地说:“让他们在这里受折磨吧,温蒂死前的绝望,我要他们百倍品尝!”
奇诺点头,陪同法芙兰离去。
这时,卢戈似乎想起了什么,走过去往朴相河脸上吐了口浓痰:“he~tui!敢朝你爷爷吐痰?吃爷爷的口水去吧!”
卢戈走后,地下室只剩下朴氏兄弟沉重的呼吸声。
朴相河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脸都涨红了,整个人怒目圆瞪,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撑住!朴宇镐,我们要活下去,不能让那个狗东西得逞!!!”
因为牙齿咬合过久,他的下巴不停打颤,绳子有些松动,朴宇镐头上的闸刀开始摇摇欲坠,自己头上那把也是。
猎人又变成了猎物……
不。
猎人从未是猎人。
恶魔设下的处刑场,绝望扑面而来。
“哥……”朴宇镐不停扭着身体,发出变形的声音,“我……咬不住了……”
“撑住!撑住!!啊!!!妈妈救我!!!!”自诩恶魔之人,终于崩溃了。
朴宇镐哀嚎一声,牙齿打滑,绳子从嘴里溜走。
“咔嚓!”
朴相河人头落地之际,嘴里的绳子同时松掉。
“咔嚓!”
两颗头颅滚动撞在一起,燃烧为星火。
雪夜永别
温暖面包铺。
户外飘着飞雪,寂寥凄寒,将薄暮城染上遥望无际的霜白。
现在是凌晨3点12分,临近破晓,整座城市都在沉睡,只有奇诺等人在店里。
法芙兰两眼通红,满是血丝,显然是好几天没睡了,面颊也消瘦了一大圈,整个人的精神非常低迷。
她从烤箱中取出刚烤好的面包,跟水牛乳一起端到奇诺桌前:“大人,请用餐。”
“谢谢。”奇诺往冰冷的小手上呼了呼气,拿叉子叉起热乎乎的蜂蜜燕麦面包,咬下一口细细咀嚼。
法芙兰关心地问:“味道怎么样?”
“很不错。”奇诺顿了顿,抱有歉意地说,“但请原谅我的直言,今天的面包跟以前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法芙兰揉去眼角的泪水,柔声说:“你的早餐之前都是温蒂做的,这孩子在做饭上很有天赋,说来也惭愧,我一个当妈妈的,厨艺居然还不如她。”
奇诺吃着吃着,注意到内厨墙上悬挂着一把剑,指向它问道:“那个是?”
法芙兰回头看了一眼,说:“哦,那个是我丈夫留下的。温蒂经常把这把剑取下来玩,她总说长大以后要学她爸爸,当一个勇敢的战士。但我觉得,女孩子嘛,学点烘焙,每天烤烤面包不是挺好的,没必要像男人那样出去打拼。”
奇诺微笑说:“每一个孩子在儿时都有自己的梦想,这不奇怪,只要尊重她,必要的时候给一些引导的就好。”
法芙兰拿起旁边的织针,似乎是在编织什么:“温蒂这孩子,其实从小就很苦,我们家没什么钱,她3岁开始跟我学做面包,每天起早贪黑,就为了多赚几枚铁月。后来她爸爸死了,行政府邸给了我们这么一大笔抚恤金,而且全是银月,我本来是想送她去读书的……”
多古兰德王国有“学校”这种机构,但根据《多古兰德教育法案》,所有学校只能由官方开设,所谓“私塾”是违法的。
与此同时,学校的学费只能用银月结算,铜月或铁月不行。
这也就意味着,除了有社会地位的贵族、官吏、大商人等中上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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