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殓房,绿柳哭成泪人儿,而卓雅也因为那漫天不散的马鞭草气味给逼得快要虚弱而死。回到驿舍,绿柳用完膳喝过药后,便沉沉睡去。望着外头深沉的天色,等了半晌,卓雅才无声地踏出房门外。她知道他就住在隔壁,而且他现在政在边里。算算时间,他差不多也睡沉了,此刻要近他的身应该不难。她太虚了,真的需要补充一下力量正欲推开门,后头突地传来一阵喝斥声“将军的房间岂是闲杂人等得已进入?!”卓雅徐缓回头,认出是常出现在卓勒身旁的男人,长得一副忠厚老实样,和真实本性相差甚远,这种人与其留在身边,不如趁早除去。正忖着,房门突地打开,卓勒没好气地瞪着一脸凶狠吓人的年巽央。“嫌自己长得没特色,也犯不着把自个儿弄得更丑。”“头子”年巽央一脸委屈极了。他身为副将,夜守将军寝房是天经地义,况且这也是头子以往交代的,就怕有不长眼的姑娘爬上他的床,造成头子的困扰。可天晓得光能让姑娘爬上自己的床这件事,就让他羡慕得好想做草人组咒头子了!“去去去,别吓着卓姑娘。”卓勒驱赶着他。年巽央微微眯起眼。难不成是因为这位姑娘长得美艳,入得了头子的眼,所以准备让她爬上自己的床?原来头子的眼光这么高,难怪打一开始就不准任何人靠近这位姑娘,就连大夫要替她诊脉都不成,是他早就打算纳为己用。真是太太太令人羡慕了!“年巽央,把你满脑子的邪思y念全给我丢得一干二净,要不这副将一职随时都能换人。”卓勒眼角抽搐着。年巽央吓得可结实了。“为什么头子老是知道我在想什么?”想当年武科比试遇见头子后,他就一直看他很不顺眼,原因不是出在他武艺惊人,而是那张脸让每个男人都想将他毁容。更可恶的是,从此之后他总是屈居在下,随侍在旁,天天望着那张脸,他满脑子毁容计划,但是头子总能精准无比地猜出他的企图,几年下来屡试不爽,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去照照镜子就能找到答案。”那张脸哪能藏得住什么秘密?常常写着一一我要把你毁容!长眼的都看得出来。年巽央摩挲着下巴,决定回房照镜子去。卓雅听两人对谈,忍俊不禁笑出声。看来她似乎是想岔了,那人的恶并非真正的恶。卓勒睇着她的笑脸,仿若清梅吐蕊,绽放傲艳,教他怎么也移不开眼,直到她止住了笑,抬眼迎上他放肆的注视,才有些狼狈地轻咳两声,转开目光。“雅姑娘,夜已深,早点回房歇息吧。”卓雅望着他,想了下,往前走了一步,假装跌倒,卓勒反应奇佳,眼捷手快地将她捞进怀里。卓雅二话不说扑进他怀里,力量瞬间涌入体内,就连那马鞭草的气味都消散不少,啊啊,真是太棒了!“雅姑娘!”卓勒一把将她拉开,见她脸上漾着还来不及收敛的笑意,证实了他的猜测无误一一她,觊觎着他。“回房吧。”那根本是假跌,她蓄意扑进他怀里,难道是打算吸他精力?卓雅很想巴着他不放,再一次享受力量充盈身体的快意,可是他的脸色有点臭,她想她还是暂且退下,待会再来。“我回房了。”她乖顺地道。她在心中暗叹他的效用真好,不过是扑进怀里,就可以让她的脚步变得如此轻盈,要是可以再待久一点,说不定她不用吸人血都能回去原本的世界了。卓勒瞪着她离去的身影,不知怎地,不怎么相信她的话。他认为她一定会再来。付了下,他决定回房,静观其变。处理完公事,他想着明日该先到马圈查探马瘟原因,上床躺下,开始思考这巫偶和胥罗公主的侍女到底要如何处置,放任巫偶不管,不知有无后遗症,还有那在逃未就逮的胥罗刺客才刚阖上眼,他便敏锐地听见门板被推开的声音。真的来了,就非得这般扰他?她是打算吸他精力,还是另有任务?他到底是该将她打昏,还是干脆将她打死算了?反正胥罗公主都已经死了,巫儡的任务也该解正忖着,她已经逼近到床边,他浑身戒备着,决定只要她一有动作,他便立刻反击,而且不给她回击的机会,毕竟那被一手穿胸的尸体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拥有那等神力的人,他怎能不防备?然而等了一会,她没爬上床,只是坐在床沿,手握住他的。卓勒屏住气息,聚精会神等着她下一个动作,但等了好久,等得他都累了,不耐烦了,横眼瞪去,却见她握着他的手入睡了。卓勒愣住。这是哪招?他缓缓地抽回手,她却像只猫般迅速又抓住他的手。卓勒直瞪着她,徐徐坐起身,再一次抽出手,她没了反应,只是把脸枕在床边,他轻轻将她推开,却见她像没有生命的木偶被他推倒在地,吓得他赶忙跳下床查看。她无脉象,像具死尸一样,可事实上她却是活着,那她现在是入睡了?跑来他这里睡?难不成光是睡在他身边,就可以吸取他的生气?看她身着单薄地倒在地上,他应该把她抱回她的房里,可是夜已深,要是被人撞见,只会给他添麻烦,他倒宁可让她睡在冰冷的地上,毕竟她不是人,不是姑娘家,他不需要怜悯她。所以他迳自回到床上,心想两人睡离这么远,应该无碍吧?临睡前,他深叹口气,觉得自己万般疲惫。胥罗人、胥罗公主、巫偶,他只是来巡视边防和马圈的,怎会有这么多麻烦?尚未确定事况,又不能轻易对巫偶出手,真是麻烦!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有人正舔着自己。那是极为暧昧、带着邀约的舔吮,他什么时候进了花楼?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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