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这部片子吗?”刚从戏院出来,高大帅气的韦礼特不让拥挤的人潮推挤到星宁,长臂贴心的轻轻搭在她肩上,不着痕迹地将她护在怀里。“喜欢。”她感受到他极为自然的守护举动,胸口一片发暖。她仰首看着他,整整一个学期的惶然不安,终于像尘埃慢慢落地般稳定下来。自从韦礼特进t大,自己则到南部念书,距离被拉开,两人这学期以来,从每天通电话,到三天联络一次,直到过年前,他整整消失了半个多月。她打他手机,转入语音信箱,他回电时,常常两人讲不到三句话,就因为不知道要讲什么而草草挂断。后来她大多时间改传简讯给他,他平均每十通会回复一次,内容从一个字的“嗯”到顶多“我很好你呢”五个字不等,连多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时间。学期末,社团事情多,最后韦礼特连网路也不太上,两人的生活顿时变成两条平行线。本来他打电话来给她时,她以为他会跟自己提分手,没想到他居然是打来提出约会邀请。“别想骗我,我不相信你喜欢这种赛车片。”一走出人多的戏院,韦礼特立刻松开手。肩膀顿失温暖的星宁,突然被一股不好的预感打中。她强撑起笑脸,假装那种预感只是自己过度敏感的错觉。“我是没你那么喜欢,可是你也买了我爱吃的甜味爆米花,而不是你爱吃的咸味爆米花。”事情绝对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也绝对、绝对不会像晴媛说的“他心性根本还不定”!她伸出手,举到额头处用力挥了挥,想要驱散花爱祝在听到晴媛说这话时的担忧表情。她这是在干什么?他好笑地伸手,轻轻压着她的头顶,等她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他身上时,才开口说道:“所以我们算——扯平?”“扯平。”头顶传来的温度一点一滴地传进她的心头,她缓缓扯开一道微笑,点点头。“肚子饿不饿?”他指了指戏院旁的一家火锅店。“我请你吃火锅,好不好?”“干嘛请我?我们各付各的。”没有拒绝他的提议,因为可以跟他多相处一分钟,对她来说都是很宝贵的,她才不会拒绝。“让我请吧,我想请你。”他领着她往火锅店前进。“再说,我前一阵子参加政府一个摄影比赛得了奖,获得一笔超滋补的小奖金。”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竟不知道?星宁有点反应不过来,等到回过神时,人已经坐在火锅店里,服务生站在一旁等她点菜。她红着脸,飞快看了眼菜单,点了一道最便宜的餐点,不想让他荷包失太多血。服务生一走,她轻吸口气,有点小心的问道:“你得奖?”“你不知道?”他僵了一下,见她点点头,他耸耸肩,露出一个令她无法招架的微笑。“抱歉,前一阵子太忙了,我忘记告诉你了吗?”“嗯。”她点点头,不安的感觉又开始在胸腔里扩散“那——”他充满自信的露齿而笑。“这顿饭我更是请定了!”望着他灿烂又意气风发的微笑,她突然觉得自己开始慢慢缩成一小点、一小点服务生很快送上蔬菜盘跟肉盘,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大多时候,都是他说,她负责听。跟他灿烂辉煌的大学生活比起来,她发觉自己乏善可陈的生活只需要用一句话“就每天上课下课”便能完整清楚交代完毕。她、她甚至连社团都没参加,连一堂无聊到会让一票学生通通睡倒的课也没跷过她突然觉得好沮丧。吃完饭,韦礼特突然坐直身子,轻咳一声,专注的看着她,缓缓扬嗓“星宁,相信你也多少感觉到了。”她一听,整个人立刻在位子上狠狠抖了一下。感觉到什么?她什么都没感觉到啊!望着他坚定又闪闪发亮的黑眸,她觉得心开始一路往下沉,担心了一学期,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吗“我不知道是不是距离的关系,我们之间好像慢慢变淡了,我在想,我跟你是不是该该”他见她抿紧唇线、脸色瞬间刷白,原本以为能轻松说出口的话,现在却梗在喉间,不上不下。“是不是该分手了?”她替他把话说完,脑袋却一片空白,所有感觉麻痹,只剩下大脑还在运转。“星宁,我不完全是这个意思。”他浓眉微蹙,仔细观察她的任何一个细微反应。“所以你没有要跟我提分手?”她放在桌下的双手悄悄握成拳头,脸部肌肉慢慢放松下来,心痛开始一针、一针刺痛她的胸口。他没有说话。
她的心瞬间跌落谷底。“谢谢你今天约我出来看电影,还、还”星宁偷偷深吸口气,手指甲深深刺进掌肉里,形成一道道自残的弯月血痕,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痛。“请我吃这么好吃的火锅。”她感觉到胃部一阵翻搅,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虽然早就隐约察觉到,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来,胸口那抹梗得人难受的沉重依然威力十足。“我不想伤害你,我以为你或许跟我有一样的感觉,只是你是女生,不好开口说出这种话。”他的眉心越皱越紧。“你说的对,我是跟你一样有相同的感觉,我们之间不再亲密,很多时候我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也无法分享你生命中的喜悦或担心,分手”她不断用力吸气,虽然感觉脸部肌肉有些僵硬,仍成功挤出一抹微笑。“我也有想过,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以我们还是朋友?”他端详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当然!”她偷偷深吸口气,脸上笑容更加灿烂。“我们只是感觉变淡了,又不是背叛对方,如果不能当朋友,多么可惜啊。”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再撑一下、再撑一下!他就快相信自己的说词,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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