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鸿的语气温柔的不像话,秦楚楚赶紧小鸡琢米点了两下头,乖巧顺从地说道:“好。”这便加快了脚步。
睿鸿领着秦楚楚走到膳厅门口的时候,阿蛊手里捧着热好的羊腿献宝似的送到秦楚楚的跟前,殷勤地说道:“楚楚,这羊腿超好吃,你尝尝呗!”
秦楚楚看了眼盘子里色香味俱全的羊腿,笑着问道:“你打哪弄来的?”因为据她所知,阿蛊似乎并不会下厨。
“别人送的!”阿蛊说着取出一方干净帕子,然后握住秦楚楚的小手,低头给她擦拭手掌心:“你这是从哪里来?掌心里面都是泥巴,我这会儿给你擦干净了,你就可以用手拿着羊腿啃!”
秦楚楚被阿蛊说的,忍不住脑海中冒出自己握着羊腿啃的画面,觉得着实不太雅观。
而睿鸿的视线,则落在了阿蛊握着秦楚楚的那只手上,他冷淡开口:“放开!”
“什么?”阿蛊抬眼瞧他,手却握秦楚楚握的更紧了。
“我让你放开楚楚!”睿鸿的瞳孔极黑,这会儿凉薄染上杀意,看着人森森作冷。
“我给她擦完手心就放开了。”阿蛊回道,继续低头给秦楚楚擦手心。
睿鸿上前,一把捏住阿蛊握着秦楚楚那只手的手腕。
秦楚楚吓了一跳,仿佛能够听到阿蛊手腕处传来的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她吓坏了,赶紧说道:“阿蛊你赶紧放开我,否则你的手骨要被主子捏碎了!”
阿蛊淡漠地对视上睿鸿如刀如冰的黑瞳。
两人四目相对间,仿佛有浓烈的杀气在空气中弥漫。
这样僵持的状态,大约持续了三息。
最后,是阿蛊先放的手,他慢慢放开秦楚楚雪白的小手,把帕子塞到秦楚楚的手心:“既然睿指挥使不让我替你擦,那便你自己擦罢。”
秦楚楚迟疑着不敢接阿蛊的帕子。
睿鸿倒是先放开了阿蛊的手腕,然后把秦楚楚掌心的帕子随手扔到地上,又叫旁边伺候的丫鬟萍儿去外头打一盆水来。
萍儿早就受不了膳厅里此刻剑拔弩张的形势,听到睿鸿的吩咐,赶紧脚下生风的往外头跑,很快便用铜盆打来一盆温水,搁在了旁边的太师椅上。
“帕子哪里擦的干净,用水净手。”睿鸿对秦楚楚道,又问:“是要我帮你,还是你自己……”
他的话尚未说完,秦楚楚立刻小脑袋摇成拨浪鼓:“不麻烦主子的,奴婢自己净手。”
秦楚楚把小手放进热水里,洗了个干净,然后萍儿递上干净的帕子。
秦楚楚低头擦拭手上的水渍,对身边站着的阿蛊道:“阿蛊,你先回耳房去罢,我改日有空再去找你玩。”
阿蛊有些不愿,抬眸瞧了一眼睿鸿。
睿鸿的压迫力强大,大有你若不自觉些离开,我便要赶人的意思。
阿蛊耸耸肩,这才朝秦楚楚点点头,往膳厅门口走去。
这会儿,睿安正站在膳厅对面的小亭子里,斜着半边身子靠在美人靠栏上,他亲眼看着阿蛊走出来,心道:睿安把个情敌养在府中,也忒沉得住气!
睿安手中的竹骨折扇一摇,清风送爽。
到了夜里子时。
阿蛊躺在耳房的通铺上,他根本没有入睡,只等到了时辰,便掀开被子起身,他身上穿着完整的衣衫,从耳房出来。
这个时间,若是别的府邸都有小厮扈从或看守,或巡逻,但是亲军都尉府是没人看守和巡逻的。
阿蛊也是知道了这点,才会选在这个时间点出发。
他借着月色来到书房门口,不同于白日的大门敞开,此刻书房的门已经落了锁,阿蛊满不在乎的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挑衅的笑,然后轻而易举开了锁,他把锁挂在门上,推了另一边的门进到书房里面。
约莫花了小半个时辰的翻找,好不容易在博古架的一处古玩瓷器藏品下面,发现了地图。
阿蛊走到书房窗边,推开窗牖,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拉开地图,细细看了地图上所画之后,竟是慢慢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与此同时。
书房外头门檐上的灯笼全数亮起,瞬间便照亮了廊道,也照亮了书房内。
睿鸿领着睿安进到书房里来。
阿蛊手里端着金龙玉玺的地图,缓缓转过身来。
“你果然是东西二厂那边派来的探子。”睿安抽出腰间绣春刀,直指阿蛊的面门:“奸细!”
阿蛊见到事情败露,干脆把地图往梨花木的书桌上一扔,懒洋洋道:“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这金龙玉玺真就分布在地图所指的方位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睿安挑眉问道。
阿蛊没有回话,只是看向一直沉默不语,面色沉静的睿鸿。
睿鸿想到自己收到的白虎,朱雀,玄武的回信,他们所去之地在帝国以北,本就幅员辽阔,要找一件小东西本就不容易,到如今也还没有任何的线索可寻。
“你知道,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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