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秦说完,那些主张议和的卿大夫便也接二连三的跪下,异口同声道:“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这么一通下来,九名卿大夫中已有五名卿大夫同意了割让。
而其他三名卿大夫亦是面露犹豫,徘徊不决。
卫資抬眸,见正堂高坐的君王韩衡面上亦是露出犹豫之色,于是赶忙上前两步,撩开外袍跪到地上:“兹事体大,望陛下三思!”
却是在君王犹豫的档口,外面又有宫人传报。
“来使求见!”
里面回话:“宣,来使!”
来使进到议政殿内,同君王韩衡叩首作揖。
韩衡问道:“何事?”
来使回道:“星辰帝君说,除去割让凤鸣十六州之外,他还要公主韩魅作为人质,送去军营。”
“岂有此理!”韩衡听罢,气的拍桌而起:“星辰帝君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小儿,今日竟是骑到寡人头上,又要寡人割让军事要地,又要寡人送出公主为人质,简直欺人太甚!”
那使者被韩衡的惊怒,吓得跪地不起。
刘秦扶起使者,让其先行退下,等人走后,这才躬身上前,同韩衡道:“陛下,莫要动了肝火,伤了龙体。”
“这……”韩衡抬手,食指指向北方,隐隐颤抖:“这星辰帝君实在太过欺人!令寡人无法不怒,无法不恨!”
刘秦道:“星辰属北,本就是蛮夷之地,星辰帝君乃蛮夷之首,当然是蛮横无理,不通礼仪之辈,陛下德高望重,胸怀若谷,莫要同此等小辈计较。”
韩衡听的刘秦劝慰,心情这才好了些许。
“爱卿所言极是。”韩衡颔首道:“寡人不该同蛮夷之人计较。”
刘秦又道:“陛下,如今我国兵力尚弱,如果贸然开战,胜算不足五成啊!”
“爱卿的意思是……”韩衡说。
刘秦回:“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臣以为,为今之计,只能忍下一时屈辱,暂且答应那星辰帝君的所有议和条件,留的喘息时间,待到来日,我国兵力强盛,自然可夺回凤鸣十六州和公主的。”
韩衡听完,蹙眉沉思,却也没有马上表态。
而朝下的卿大夫卫資却并不同意:“陛下,切不可听小人谗言!”
刘秦猛的回头,狠狠瞪住卫資:“卫資!你我同朝为官,莫要血口喷人!”
卫資不理刘秦,而是去看君王韩衡:”陛下,微臣听闻,星辰帝君用的是远交近攻的政治手段,且是三年之前,星辰帝君就送出金银珠宝,贿赂我朝官员,其中……应是包括了九卿里的几位御前大夫。”
刘秦咬牙,眼眸发红的瞪住卫資:“卫資你言辞凿凿,可有凭证?”
卫資摇头:“尚无凭证。”
君王韩衡听罢,说道:“卫爱卿既无凭证,如何让寡人信你?”
卫資双手按地,重重叩首,他的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待到抬头之时,已是满脸血水。
卫資重重说道:“微臣愿以死明志。”
“你死又如何?污蔑之罪,虽死犹在!我刘秦堂堂正正做人,岂是尔等可以随意污蔑的!”刘秦说罢,便要朝最近的圆柱撞去,却被后面的两名卿大夫抱住了手脚,这才得以救下。
君王韩衡看到堂上闹成这样,气得拍桌子道:“两位爱卿莫要吵了!你二人皆是位列九卿之首,如何今日就闹的像怨妇一般,当真难看至极!”
韩衡说罢,已经气得起身朝殿外走去:“此事,且容寡人三思,尔等都退下吧。”
与此同时。
长乐殿内,亦得到了消息。
公主韩魅听得星辰议和的条件,竟然除却割地,还要她作为人质,送去军营,气得当场就砸了炭火盆子。
那烧的发红的炭滚了满地都是,宫女们吓得四散而逃,却也有跑的不及时的,被烫了个哇哇惨叫。
韩魅听得宫女惨叫,这下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她转头,同身边的心腹宫女说道:“你且去内室,拿本宫锁在屉子里的锦囊来。”
“诺。殿下。”心腹回道。
过了片刻,锦囊被取出,送到韩魅手中。
韩魅握住锦囊,仿佛握住了救命符一般。
这是国师临终前给她的锦囊,说是遇到危机关头,便可打开来看。
国师明明答应姐姐,会护她周全,可却正值盛年就撒手人寰,想来国师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却是个短命的!
当真,可惜了。
韩魅把锦囊藏于袖囊之中,心道,若是父王答应送她去军营做人质,那她便即刻打开锦囊来看,或能,保住一命。
同日。
傍晚。
李姬正在小桌前用着晚膳,军中的伙食不可能太好,但是,她每日的膳食都有滋补的温汤,有两三个色相俱全的小炒菜,且这温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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