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姬时年七岁未到,却是生的粉雕玉琢,冰雪可爱。
一双杏眼仿佛盛满月光,鼻尖微翘,唇红如朱。
博中感觉心头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便忘了原本是要和自家姐姐打招呼的,这会儿一双眼睛牢牢拴在了李姬的脸上。
博中作揖道:“我乃太子傅家中嫡子,博中是也。敢问你是哪家的小姑娘,又是姓甚名谁?”
李姬被博中看的一个头两个大,被一个九岁小儿用这样的目光盯着,李姬只觉得古人真是早熟的很呐!
博雅见弟弟竟然忽视了自己,竟朝着对家拱手作揖,还厚脸皮的去打听对家的姓名,尤其是对家那张脸,虽然还未长开,可观其五官轮廓,若是来日长开了,怕是要艳压群芳。
博雅家世虽然显赫,可是相貌到底寻常,对于相貌格外美艳的,自是嗤之以鼻,讨厌万分。
“你问她做甚?不就是个普通官家小姐么!”博雅说着去拉弟弟的胳膊。
柳绿一听不干了,快言快语道:“我家小姐乃是相国嫡女,金枝玉叶的,且我家小姐学识渊博,如今已入了稷下学宫大儒的门下,且是大儒的得意门生。”
博家以女子无才便是德,虽说身为贵女,博雅也是识字的,但只是粗略的懂些,更不要说稷下学宫的大儒门下,别说她进不去,就是那纨绔弟弟博中,能入稷下,也是凭借阿爹在当朝的影响,和姑姑皇后的庇佑。
博中一听,双眼便放出光来,作揖道:“小生有幸,也是稷下学宫大儒门下,只是……”只是尚未见过你,当然尚未见过,他半年时间统共也上不了两回学堂,且迟到又被大儒撵去外面罚站,哪里见过几个同窗呢?
“只是……只是……”博中想到自己因为没有去学堂而错过个这么娇美的同窗,当真是心疼又惋惜,好在今日有缘相遇,便心中暗自起誓,以后定要日日准时去学堂报道才好啊!
柳绿听到博中和自家小姐是同窗,于是快人快语道:“你既是我家小姐同窗,你可知,你的嫡亲姐姐,竟然夺人所好,强买了我家小姐的小弓,而那小弓是我家小姐心头最爱,你若是念及同窗情谊,当是替我家小姐要回小弓。”
博中一听,嫡姐竟夺了美人所好,这可不就是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么!
于是,二话不说,扭头就抢走了博雅手中的玉色小弓。
“你做什么?”博雅惊道。
博中瞪她一眼,不予理会,转身便双手托着小弓置于李姬眼前,而李姬却被突来的变故,弄得有些发懵。
桃红见李姬发呆,抬手替李姬拿了小弓,说道:“我替小姐谢过了。”
“诺。”博中道,眼中含笑,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李姬。
桃红又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博雅旁边的丫鬟:“这是之前你家小姐给我家小姐的银两,如今悉数返还。”
那丫鬟不敢接下银两,只得去看博雅的眼色。
其实,刚才李姬提了证人后,博雅已经心虚了,如今阿弟突然出现,抢了小弓还给对家。
虽然博雅心中却又不甘,可又怕李姬真的请到证人,那就更是难堪了,只得见台阶便下,让自家丫鬟接了桃红的银两,又重重跺脚,假装是被弟弟气的,才把那小弓给了李姬。
然后,博雅边朝前走,边对周边姐妹道:“我阿弟当真是被人迷了心窍,连我这个阿姐也不管不顾了,如今就有些狐狸猸子,打小还没长开呢,就开始勾搭男人了,真是世风日下,叫人唏嘘……”
柳绿听到,气得要上去理论,却被李姬拉住了胳膊。
如今阴差阳错拿回了小弓,已经实属不易,若是再得罪了博雅,且那博雅折返回来,非要让李姬喊出证人,那李姬却是喊不出什么证人的,刚才一说,不过是看那博雅心虚,吓唬她罢了。
柳绿性子虽燥,但是也极听李姬的话,如今被李姬制止,当然也就没有再妄动了。
此时。
鹊桥上的戏台子已经搭建好,化了妆的牛郎织女在一片敲锣打鼓中,身穿繁复的戏服左右开步,已经上了那戏台子。
人群此刻都躁动起来,都朝着戏台子的方向挤去。
李姬趁机拉了丫鬟桃红柳绿,借由滚滚而来的人潮躲开了博中的侍从,穿过两条小巷,便好不容易甩掉了死皮赖脸追着她的博中。
巷子口。
李姬正扶着胸口微喘,却见一道暗影落在自己身侧,熟悉的声音道:“主子。”
李姬闻声抬头,见到月色下面容俊朗的小狼,略有诧异:“你怎么来了?”
出门前,她且问过小狼是否同她和桃红柳绿一起去七夕庙会的。
但是,小狼却推说有私事要处理,不便去。
李姬原以为小狼是个男子,不喜欢同女子逛街倒也正常,便点头应允了。
没想到,小狼竟还是来了。
“不是有事?”李姬问。
小狼对上李姬在夜色下亮如月光的明眸,慢慢别开视线,低声道:“事情处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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