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一起出席的,还有张易初和女帝。
女帝为了不引起轰动,彻底隐藏了气息,就连那张美艳绝伦的脸都给幻容成了普通模样。
鸿泰帝不是第一次见张易初,但以亲家身份聚在一起,这还是头一回,他一高兴,就多敬了张易初几杯。
张易初在苍梧山时,清心寡欲惯了,整日里素食为伴,酒量是不太好的。
因此几杯下来,双眼便开始泛出醉意。
他不经意地一回头,发现对面的国师白丞一直盯着自己旁边的女帝看。
不止是白丞,还有好几个大臣,目光频频往这边瞟来。
张易初脸色有些难看,视线挪到女帝身上。
女帝若无其事地喝着酒,“你看我做什么?我今天已经够丑了。”
穿的是这男人给她弄来的立领长衣,颜色土得掉渣,从脖子就开始遮,衣袖又是束口的,简直裹成了粽子。
张易初大概想明白了,这妖女天生媚骨,所以不管她穿什么,变成什么样,总会在第一时间吸引男人的目光。
那一双双贼眼,看得张易初心里十分不爽。
他借故站起身,一把拽着女帝的手腕往外走。
到了殿外,女帝甩开他,“不就是喝了点儿酒,道长这是做什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她分明是拿他以前损她的话来堵他。
张易初扶了扶脑袋,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然而盯着她半晌后,却只吐出两个字:“回府!”
谢浔和小小还在殿内赴宴,要让两个孩子看到那些老男人对她垂涎三尺的目光,像什么话?
张易初那股执拗劲儿一上来,都没等女帝说话,又拽着她继续往宫外走。
到了楚王府,张易初整个人已经被宫廷御酿的后劲所熏染,俊脸酡红,意识迷离。
女帝吩咐了人去给他煮醒酒汤,之后便想着回房去把衣裳跟脸换回来。
爱美的她一刻也受不了这臭男人的审美。
然而刚要伸手推门,就听身后“嘭”地一声。
女帝回头,见到张易初不知何时站了起来。
脚下绊倒了凳子都不知道,他跌跌撞撞朝她走来,双手扣住她手腕,将她抵在门板上。
那双眼睛分明已经不清醒了,说出来的话却坚定有力,“那个男人是谁?”
女帝有些懵,“哪个男人?”
她今天晚上不是一直坐他旁边吗?
可喝醉的人哪有什么逻辑,完全听不进去她说的,只是一遍又一遍追问,“他是谁?”
女帝想了想,张易初问的,大概是那天晚上来找她的弱水。
她无奈道:“是我手底下的一名鬼皇。”
张易初晃了晃脑袋,拼了命想让自己清醒,可最后却发现,脑子里只剩那一声让他分外不爽的“阿厌”。
当着女儿的面,竟然有人叫她“阿厌”!!!
张易初扣着女帝双腕的力道加重,又问,“他到底是谁?”
他凑近,目光逼视着她。
即便幻了容,女帝的那双唇,仍旧充满了诱惑,仿佛成熟的果子发出果香,向他发出邀请。
张易初神智一恍惚,循着果香狠狠吻了下去。
姐姐,我好喜欢你哦
次日,张易初是被年初一的鞭炮声给吵醒的。
他缓缓睁开眼,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
鼻息间依稀还残留着女人身上的独特馨香。
张易初俊脸一僵,猛地转头,就见女帝正坐在镜台前梳妆。
青丝如瀑沿着玲珑腰线垂下。
从张易初的角度,能看到她白皙修长的侧颈里有着一道道明显的吻痕,甚至还有咬痕。
昨天晚上的事,张易初并非全无记忆,起码这妖女跟水蛇一样缠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就记得很清楚。
可他竟然没有在关键时刻克制住……
果然喝酒误事!
女帝从铜镜里看到了男人懊恼的神情,红唇微勾,“醒了?”
张易初攥着被角,“我……”
女帝挑眉,“昨天晚上可是道长主动呢!”
张易初抿了抿唇,“那你……”
“大家都是成年人,道长不必如此惭愧,反正我又不要你负责。”女帝一脸轻松。
这话听得张易初直接黑了脸,“那你要谁负责,前些天来找你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妖人?”
女帝暗暗翻个白眼,“今天可是年初一,你要再不起,一会儿小小就该来给你拜年了。”
女帝话音才落,果然外面就传来了姜小小的声音。
“娘亲,爹爹,我和谢浔来拜年了。”
张易初眉心一跳,麻利地穿好衣袍下床洗漱。
女帝也快速捯饬好妆容,走过去推门。
姜小小看到女帝从东厢房里出来,愣了一下,“娘亲昨天晚上没打呼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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