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江远的声音继续传进来,“我听宁一说,宁九好像被王爷流放回老家了。”
“那怎么能叫流放?那是王爷怜惜他还年少,让他多回家陪父母尽孝道。”
宋青苒心里道了声阿弥陀佛,“再说了,王爷给他的安家费,只要他不嫖不赌,老老实实娶个媳妇儿,这辈子都花不完的。”
宁濯大概真的被她那张易容脸弄出阴影来了,回来见到宁九以后,满脸写着一言难尽,当天就把宁九喊去谈话,之后给了一大笔钱让他回家。
宁九虽然舍不得王府的其他兄弟,但走的时候是心甘情愿的,毕竟他父母身体不好,几个姐姐又外嫁了,家里确实需要他。
江远一听,有些心动,“是不是我们这些跟着王爷的手下,每一个都有安家费?”
宋青苒挑眉,“如今的王府,是我掌管财政大权,看你们表现咯,到时候我说有就有。”
下车的时候,宋青苒发现江远对她恭敬得恨不能自己跪到地上给她当凳子踩着下来。
“……”
——
宋青苒是公主府的常客了,一般她来是不用提前递帖子的。
跟着下人直接去往萧灵儿的院子,宋青苒一进门就看到萧灵儿坐在院内的石桌前哭。
眼睛哭得通红,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小深深捏着帕子踮着脚,刚开始还不停地帮他娘擦,发现擦不完后,干脆扔了帕子用小手掌去接。
接到一颗,他缩回手,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片刻后,小家伙被涩得皱着小脸,“呸呸呸”几声,然后小脸一皱跟着他娘哭了出来。
宋青苒:“……”
小败家子
宋青苒望着眼前一站一坐各自在一旁哭的这对母子,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操作。
“这是怎么了?”
她松开宁小呆的手上前,顺势掏出自己的帕子,弯下腰给萧灵儿擦了擦。
“你如今可是孕妇,还哭,哭坏了身子怎么办?”
萧灵儿先前就听下人禀报说宋青苒来了。
可她还是止不住。
这会儿听到声音,她一下子抱住宋青苒,“苒宝,我突然好想我母妃。”
宋青苒轻轻抚着她的背,“是不是驸马欺负你了?你老实说,我替你收拾他去。”
“不是,我就是听了一场催泪戏,就出不来了。”
宋青苒还当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原来是这个。
“不就是一场戏,又不是真的,你怎么还多愁善感上了?”
“可是真的好好哭啊!”萧灵儿双眼含着泪,吸吸鼻子继续说:“一个母亲盲婚哑嫁遇人不淑,碰到了人渣,那人渣发疯,杀了他们唯一的女儿,母亲悲痛过度,郁结于心数次想自行了断跟着女儿去。”
“后来老天垂怜,她偶然得到了一次可以逆转人生的机会,于是果断用自己的命,换了女儿的命。”
“所以故事重来,被那人渣杀的,成了母亲,女儿活了下来。”
“然而,女儿还是没有活多久,再次离开了人世。”
“我看到演母亲的那个角儿无力悲痛的样子,心里就好难受好难受,为什么好人总是没好报……”
萧灵儿抱着宋青苒呜呜地哭。
宋青苒却僵站在原地。
蝉鸣燥热的暑天,她从头冰凉到脚,四肢麻木,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
眼眶酸痛,嘴唇颤了好几下,好久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后续呢?”
她问,声音沙哑得厉害。
“后续还没有出来,可我不敢看了。”萧灵儿哭得越发厉害,把宋青苒的衣裳都给沾湿了。
“这段戏,是谁编的?”
萧灵儿终于察觉到她的声音不对劲,猛地抬起头来,“苒宝?你、你没事吧?”
她明明没有哭,可双眼里透着一股子空洞和迷茫,嘴唇微微翕动,神思恍惚的样子,让萧灵儿一阵后怕。
萧灵儿不停地摇晃着她。
“苒宝,苒宝你醒醒。”
宋青苒刹那回神,嘴角用力扯出一抹笑容,“我没事啊,我很好。”
“公主。”她看着萧灵儿,“能不能告诉我,这出戏是哪个戏班子唱的?”
萧灵儿想了想,“好像叫什么和春台,苒宝你要听吗?”
“嗯。”宋青苒点点头,“我听你说起来,觉得很有意思。”
“可是我很担心你。”
萧灵儿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苒宝在听完她说的这出戏以后,情绪上有了很大的变化,偏偏又什么都没表现在脸上。
宋青苒望着萧灵儿忧心忡忡的样子,开口说道:“你别多想,过些日子王府会举办一场赏花宴,我想请他们去唱一出喜剧而已。”
“赏花宴?”
“嗯,青云到年纪议亲了,为他准备的。我今日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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