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打他小屁屁呢!
宋青苒暗松口气,“没有就行,没事了,吃吧!”
之前下人们都传,宁濯跟几位少爷不亲近,甚至有些冷漠。
宋青苒跟他相处这么久,也发现了宁濯那不冷不热的态度,他平时很少会主动去关心几个小的,大有一种‘非我亲生,与我何干’的绝情。
可那天宁小呆生病时,她分明从他脸上看到了紧张和急切。
抱回来后更是不眠不休亲自守了一宿,直到宁小呆不再起夜他才肯去休息。
宋青苒想着,或许这个傲娇的男人只是没学会如何跟三个小崽子相处,不懂得如何表达对小辈们的感情。
毕竟如果宁家没有出事,他也是有双亲疼,有兄长宠的鲜衣怒马小将军呀!
——
一阵冷飕飕的风刮过,外面飘起了零星小雪,落在驿站后院光秃秃的树枝上。
宋青苒百无聊赖地趴在窗边杵着下巴。
天寒路滑的,宁濯还没回来,两位少爷也不见踪影。
她有些烦躁,再一次去问江远。
“王爷出门前,就没留下什么话?”
江远看了看她,张口,欲言又止。
宋青苒拧着眉头,“说!”
江远低下头,大胆推测,“其实我倒觉得,王爷可能是因为宋姑娘的那两位师兄,被伤得肝肠寸断体无完肤以至于满心郁结想不开,所以离家出走了。”
宋青苒:“……肝肠寸断体无完肤,满心郁结想不开,所以带着两位少爷离家出走了?”
江远卡了一下,“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肯定希望去找他的是宋姑娘,如果您现在要去的话,属下马上准备。”
宋青苒本来还有那么一丝丝担心。
可听到江远这货的话,她顷刻放松了下来。
宁濯要真有事,江远这个二臂绝对不可能待得住,早就该出去了。
想到这儿,宋青苒认真分析道:“我们连人去了哪儿都不知道,人工找的话,效率太低,我建议去拜佛。”
“拜、拜佛?”
这急转弯转的,江远脑子都快干烧了。
宋青苒点点头,一脸严肃。
“我对于神明的信仰程度取决于神明的灵验程度,相信王爷也一样,他信佛多年,难道不是因为佛祖更灵?”
“王爷连闲人都不养,他能养闲神吗?正好驿丞家的老太太信佛,家里供着小佛堂,你借来拜一拜,这会儿正是上班时间,没准佛祖一发力,王爷就回来了呢?”
江远:“……”
好像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于是江远在出去找人和等王爷归来之间,选择了拜佛。
脑袋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咚咚响,其虔诚程度,把驿丞家的老太太都给吓了一跳。
江远拜完后,又有些不确定,出来时想去问问宋青苒,那么小的佛像,看着都还没长大,能好使吗?
就听到驿站外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
江远赶紧小跑出去,看到宁濯带着两位少爷回来,一人一匹马,马背上除了人,还驮着刚猎来的野味。
天太冷的缘故,两位少爷嘴里吐着白雾,精致的小脸被冻得通红。
江远狠狠吸了口凉气,神了!
早知道他都不该拜佛祖,直接拜宋姑娘多好,那王爷不就早回来了?
愣神间,江远听到大少爷宁小北的声音,“小叔叔受伤了,你让府医来看看,顺便让人出来搬东西。”
江远大惊,他刚刚忙着走神,都没发现王爷受了伤。
……
宁濯到客院的时候,宋青苒正坐在廊下,跟大师兄梁睿学捣药。
宁濯入眼就看到那二人坐得极近,不知道在说什么,宋青苒微微笑着,面上的放松柔和,他都没怎么见过。
宁濯紧抿着唇。
千防万防,没想到竟然防错人了。
他握了握拳,手臂上的伤口因为用力而再度崩开,鲜血浸红了束口的祥云纹窄袖。
宁小纯大喊一声,“啊,小叔叔你又流血了!”
宋青苒是在跟梁睿询问宁小呆的调理,她着急去安泰,着急见到宋弘,想通过宋弘来验证她心中那个匪夷所思的猜想。
宁小纯这一嗓子,顷刻让她回了神。
一抬头,宋青苒正正对上宁濯的目光。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站在那,俊美的五官因为受伤而略显苍白。
衣袖上洇开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
莫名的,就让人觉得他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青苒想着,宁濯刚刚应该是见她跟大师兄在一起,误会什么了。
放下手上的药杵,宋青苒擦擦手站起身,朝着宁濯走去。
“王爷这是怎么弄的?”
远看时就知道伤口不浅,走近了瞧清楚那翻卷的皮肉,宋青苒实实在在被惊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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