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刚刚回府,大师兄把宗政姝的情报给了她。
这位公主,不仅养在皇后名下镀了层金,她的生母还是薛海的庶出女儿。
也就是说,和亲公主宗政姝不单单是奔着贵妃之位来的,还是奔着弄死她和她爹来的。
【简直让人宫寒,这是哪来的宫斗剧本?小统子别装死,快出来收拾烂摊子,别毁了姐的咸鱼人设!】
系统咳了两声:【宿主遇事不要慌,就像牛粪饼里面没有饼一样,宫斗剧本也可以没有宫斗,请尽情发挥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把她忽悠到我方阵营反杀敌方。】
宋青苒回过神来时,发现萧灵儿正准备撕画。
“公主,不可!”宋青苒一把拦住她。
萧灵儿撇嘴,“你都说了不是璎璎画的,那我还留着做什么?”
“可这画上的人是你啊!”宋青苒说:“不管你现在撕不撕,名义上,你都已经收了她的画,如果撇开送画之人的用意,确实还挺好看的,留着吧!”
萧灵儿听了宋青苒的话,重新把画卷了起来,嘴里咕哝,“你说入宫就真的那么好吗?上百个女人抢一个男人,也太……”
她想说恶心,可被抢的又是自己皇兄,只好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宋青苒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一下萧灵儿。
“公主,宗政姝跟你套近乎,很大可能不是为了你皇兄,而是想借你的手来对付我。”
“什么!”萧灵儿听得勃然大怒,“那个贱……她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苒宝你什么时候跟她结的仇?”
宋青苒总不能直接告诉萧灵儿,她爹就是舒仲孺,宗政姝是薛海对付她和她爹的一颗棋子。
想了想,她说道:“因为璎璎被救了呀,他们觉得是我做的,所以把仇恨拉到我身上来了。”
“那、那到底是不是苒宝你做的?”
“算一半吧!”
原本宋青苒是没打算出手的,毕竟这事儿关乎两国,牵扯太大了,她人微言轻,又不敢轻易拿郁家和宣武王府去涉险,只能袖手旁观。
可偏偏就是这么巧,宗政璎阴差阳错被她二师兄给救了。
后来又是她出的主意,让宗政璎跟着江喻白走。
所以算下来,这件事有一半是她做的。
萧灵儿很开心,“我就知道,没有苒宝办不到的事。”
她说着一把抱住宋青苒,“呜呜呜苒宝,我不会跟别人联手对付你的,死都不会。”
宋青苒当然相信萧灵儿,目光落在她的妇人发髻上。
其实先前萧灵儿一进来,宋青苒就留意到了。
“你怀孕的事,在宫宴上公开了?”
“没呢!”萧灵儿抱着她不放,“等过些日子胎心坐稳了再说吧。”
宋青苒无声笑了笑。
她就知道,萧灵儿最后一定会留下这个宝宝,太医诊断出来那天,她又吵又闹,无非是潜意识里在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
开口闭口就把秦朝阳挂在嘴边,萧灵儿从前没意识到这份感情,或许以后也意识不到。
但其实就这么懵懵懂懂的与一个愿意用一辈子来宠她纵容她的人在吵吵闹闹中度过余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
宁小呆生辰这天,下起了雨。
宁濯亲自来接小侄。
宋青苒牵着小家伙出来时,看到了站在大门外的宁濯。
一身紫袍颜色华贵,肩头披风被风卷起一角,握着伞柄的那只手,腕骨上佛珠抢眼。
宋青苒想起他取下佛珠时的狠戾,事后还特地问了问大师兄,这世上是不是真有如此神奇之物。
那串佛珠,就好像个封印,宁濯一戴上,所有的负面性情就都会收敛。
大师兄说,只是一种心理催眠,是宁濯对自己的自我约束。
戴上佛珠,就代表封印另一面的他。
走神间,眼前忽然一暗。
宋青苒抬头,是宁濯走了过来,油纸伞遮在了她头顶。
宁濯把宁小呆拉到手里,目光望向宋青苒,“最近京都出了些不好的流言,等小呆去书院开蒙后,我会想办法压下去。”
那些流言,宋青苒知道。
因为宁小呆时常黏着她,有人在传她这个状元闺女跟宣武王的关系。
宋青苒险些没绷住。
【流言压下去,然后私底下再来找我?原来你喜欢‘偷·情’这种刺激?没想到你是这样不正经的宁娇娇。】
宁濯:明明是你每次都要在我认真的时候破坏气氛。
……算了,谁让他偏偏就喜欢上了这么个成天让他心梗还有本事让他时时惦记着的玩意儿。
她要是哪天不让他心梗,他才该要着急了。
祖母说,除非哪天宋青苒愿意把自己的伤疤揭开给他看,愿意让他填上,他才能真正走进她心里。
他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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