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能想起来的事不多,可云灼然开口的那一刻就已经确定了,他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小院的时候,他就知道对他这个小院是有感情的。
与蓬莱内岛的家一样,这小院给他带来了家的归属感。
心魔道:“可是哥哥总是头疼。”
云灼然猜测道:“或许是我小的时候头部受过伤。”
心魔知道他也无法改变云灼然的决定,他想了想,还是劝道:“那也不急在一时。哥哥,快天亮了,我们再不回去,会被人发现的。”
经心魔提醒,云灼然才发现这会儿已是四更天,虽说他在新云城城主府的院落前设下结界,旁人无法进入窥探,可时间毕竟不早了。云灼然眼里有过一瞬犹豫,在发觉心魔满心满眼的为他担忧时,他只好叹息。
“好,先回去。”
心魔这才满意,紧抱住云灼然胳膊说:“我扶哥哥。”
云灼然冲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无事。可心魔还是后怕,他们今夜来这里不过才两三个时辰,哥哥就头疼了两回,这个地方邪门得很,他真想以后再也不要再来这鬼地方了。
二人回到新城主府时,四更刚过,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云城的清晨寒凉,心魔除下外袍披在云灼然肩上,云灼然欣慰之余哭笑不得,他体内有灵力运转,并不觉得冷,但在心魔‘我觉得你冷’的注视下,他默默地承受了这份好意。
二人在满院护卫的眼皮下,悄无声息回到房间后,心魔按着云灼然在床沿坐下,默不作声搓热了双手,便握住云灼然泛凉的双手。
感觉到手背的温度时,云灼然是有些惊奇的,却见心魔还绷着一张脸,回来的一路上都没变过。
“蔚然不高兴?”
心魔神色苦恼地看向云灼然,“哥哥真的很想知道当年云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那些被哥哥遗忘掉的记忆若是会让哥哥很不开心的事情,哥哥也会想记起来吗?蔚然觉得,能被遗忘的事,便都是不重要的事情。”
云灼然笑道:“蔚然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我想知道哥哥心里在想什么。”心魔认真地说:“我不要哥哥不开心,不要哥哥头疼难受,我要哥哥每天高高兴兴,我也就开心了。”
云灼然顿了顿,“我想找到云沛然。”
心魔认真点头,“我陪哥哥。”
云灼然笑了笑,“但是云城当年的事,我也想知道。”
心魔苦恼地皱起了眉头。
云灼然以为心魔是害怕自己又头疼,遂道:“不会再头疼了。我只是想通过当年的事推断出云沛然如今的下落。蔚然,不管当年发生过什么,我想要记起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何况蔚然莫要忘了,我可是云灼然。”
心魔似有感悟,“哥哥要小心。”
云灼然颔首,“陪我忙了一夜累不累,躺下睡一阵?”
心魔很快摇头,闷闷垂下眼将脸贴进云灼然温热的掌心里。
“哥哥不怕,我会保护你。”
云灼然挑了挑眉,他怎么感觉不是他害怕,是心魔在害怕。自打入了云城,心魔是不是有些过于小心了?胆子好像也变小了。也可能是他最近时而会忽略心魔,便叫人不安。
云灼然反思了下,抽出一手轻轻揉了揉心魔后脑勺,见少年枕在膝上,睁着漆黑的明眸直勾勾望着他,云灼然轻笑道:“那就一起睡?”
心魔眸光明亮,“好!”
二人挤在床上睡了半个白日后,云管事为云灼然布置的接风宴终于要开席了。云灼然看着天快黑的时候叫醒心魔,云管事后脚便紧跟着过来请他们过去,叫云灼然有些意外的是姬若居然也带姬无妄过来找他。
姬若嘴上说是过来陪他们二人一块去接风宴的,这显然只是他的借口,他一直警惕地盯着云灼然和心魔,生怕他们会在云城作乱似的。
姬无妄笑问:“岛主昨夜睡得可好?”
云灼然都要怀疑姬无妄知道了他和心魔昨夜出去过,心魔不客气地说:“哥哥睡得好不好关你何事?”
姬无妄好脾气地笑叹一声,“小岛主还是这么活泼。”
姬若看云灼然和心魔的眼神也很奇怪,他几度欲言又止,而后问前头带路的云管事,“表哥最近心情好像很差,他为何会被关禁闭?”
听到姬若打听云少微的事,云灼然和心魔也齐齐看来。
昨夜云少微对云灼然的态度也很差,成功地让心魔记下了他的名字,并且准备何时再找他晦气。
云管事似乎也没想到姬若会问他,便反问姬若道:“姬少主昨日不是一直跟少城主在一起?”
“表哥没告诉我。”而且半夜还偷偷出了门,姬若狐疑的眼神略过云灼然和心魔,又马上别开脸跟云管事说:“你肯定是知情的吧。”
云管事看了看几人,微微笑道:“我确实是知道一二。自少城主寻药回来后,就常与城主有争执,许是因为城主怕他再受伤,禁止少城主再出外寻药吧。城主的一片苦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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