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九十分同情的看着书生点了点头,然后又道,“可是,他没有来的话,我是没有办法知道他的腿到底能不能治好的呀,我要亲自诊断一下才可以的。”
江逾白倒是直截了当的问道,“敢问你家小公子的腿是何时岀现的问题?”
书生回答道,“大概四年前吧。”
“嗯……”江逾白想了想,“那说明不是从小就有的旧疾,这种情况下还是有能够治愈的可能的。”
他又问道,“那他的腿是怎么造成的损伤?”
“是……摔的……”书生有些犹豫的回答道,“从高处掉下来,捡回来了一条命,但是从那以后,却站不起来了……”
江逾白又问了些其他的问题,便送走了书生,并且约定好了明日带着那个小公子过来医馆,江逾白和沈十九到时候会一起帮他诊治,并且根据江逾白的询问,断定还是有恢复的可能。
晚上几人回了小院落之后,赵隶棠再次提出了想要离开,并且已经决定了明日就出发。
尽管沈十九再次挽留他,希望他能再多住些时日,但是赵隶棠心中一直记挂着事,住也住不踏实,最后几人只好没有再强行留他。
第二日一早,赵隶棠就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沈十九一直把他送到了城门口,裴争也在一旁陪着。
依依不舍的同赵隶棠道别,沈十九又忍不住掉了眼泪,眼睛红红的拉着赵隶棠的衣袖嘱咐,“棠哥哥,你—个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生病了千万千万要记得吃药,晚上睡觉也要盖好被子,要吃饱饭不要饿着自己……”
赵隶棠微微笑着,一一应下。
“……还有还有,遇到危险你就要赶紧跑,不要再受伤了……还有啊,你千万要记得,要来看我,我会想你的……”
沈十九眼泪汪汪的吸了吸鼻子,赵隶棠伸出胳膊抱了抱他,这次极有分寸的很快松开了。
“好了,我都知道,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把你留在这里我是真的挺不放心的。”
沈十九看了眼身旁的裴争,说道,“棠哥哥你不用担心的,有裴哥哥会保护我的。”
赵隶棠笑笑,“就因为是他我才更担心……”
身旁传来一声冷哼。
赵隶棠又道,“……不过现在,我相信他。”
翻身跃上马背,同两人挥手作别,赵隶棠策马扬鞭离去。
沈十九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默默祈祷着,“上天保佑,一定要让棠哥哥尽快找到阿月,阿月一定要没事才行,拜托拜托了……”
裴争和沈十九去送赵隶棠的时候,江逾白和乘风先去了医馆。
医馆刚开门之后没多久,那个书生就准时的出现了。
这次书生是推着个轮椅进来的,坐在轮椅上的人带着斗笠,四周的黑纱遮着脸,看不清样貌。
书生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家小公子怕生,所以要遮着面容,还请你们不要介意。”
江逾白表示理解,把人带到了隔间,便开始替那位小公子诊断起来。
只是切实的看过一番之后,江逾白才发现他的腿伤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不是说只是从高处掉下来吗?”江逾白疑惑的问道,“那为何会筋骨尽碎?就算是从两层高的房顶掉落,腿骨断裂,也不至于会伤成这副样子。”
他话是冲着那小公子问的,可是带着斗笠的人不说话,一旁的书生看起来有些为难,支支吾吾的回答道,“这个……确实不是一般的高处……”
江逾白抱臂,看着古怪的两人道,“若是你们连这点信任都不绐我,实情都不肯告知的话,这伤病我可就
没办法继续治了。”
那书生有些着急,连忙就要解释,可是那小公子却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袖子,看样子还是不想让他说出实情来。
江逾白还从没遇上过这样的病患,不由得更加怀疑起两人的身份来,心想这两人该不会是什么官府通缉的逃犯,或是异国派来的暗探吧,说不定伪装成这个样子,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哎,公子,你不想说没关系,我来替你说就好了,”那书生看着江逾白道,“大夫,实不相瞒,我家小公子的身份特殊,四年之前,不慎于天朝帝都城的城墙上坠落,帝都城墙极高,幸而被众人在下面接住,这才保住了性命,但是一双腿骨筋脉尽碎,寻遍天下名医也无果。此番不远千里赶来北域,也是还抱着一线希望罢了。”
江逾白听此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两人。
四年之前的帝都城正值与蛮族的战乱,若是城破之前有人从城墙坠落,他不可能没有听说过,但若是城破之后,帝都城已然不复存在,也就不能称之为帝都城墙了。
那混乱不堪腥风血雨的一夜,至今还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
江逾白问那个书生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之远。”
“从何而来?”
“西南蛮族。”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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