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小夫人,只为已故好友的承诺,只因一条腰带。
“多谢宰辅大人,夫人。”韩老站起身,垂手而立以示尊重。
“之前的事情,我知道。辛苦韩老了。”容晨眼神示意醒花将准备好的东西捧过来。
在宰辅大人面前,韩老岂敢托大,拱手道,“君子一诺自该如此。”说罢,看向醒花手里的东西,“这?”
容晨松开手,绕过花梨木交椅走到小夫人身侧坐下,解释道。
“这是一本医书,若是赠黄白之物当不起韩老这些年的苦寻,也是折辱您这位君子。这本医书是前朝留下的孤本,主为马匹和牛。只当是我与夫人的一点心意,韩老请笑纳。”
送礼自该投其所好,容晨最明白。所以特地寻来这一本医书,韩老不会拒绝的。
果然,这可比什么金银珠宝更叫人欢喜。
若是赠金银,韩老可能也不会收。毕竟他当年是亲口应下的,但是这医书实在难得,“那草民谢宰辅大人赏。”
“这不是赏,亦非谢礼。是对一诺君子的敬佩。”容晨说罢,转头看向小夫人。
小夫人怎么一脸呆呆的看着他,附耳过去小声问道,“怎么了夫人?”
“夫君。”小笨蛋拽拽容晨的袖子,满脸敬佩的感慨道,“我要是会你一半,就不会那么呆了。”
就算是笨蛋,听这话都觉得舒坦。
“多谢大人。”本来韩老是不打算收的,但这份礼实在是送到心坎里去,实在是推脱不掉。
江之晏:“不客气。”
果然,容晨是最最厉害的人,毋庸置疑。
容晨揉揉小夫人的头发,满脸宠溺。转而继续跟韩老交代,“需得请韩老去凉州一趟,将我岳父的坟迁到京城,与他妻子同葬。若是挚爱,所求也不过生同衾死同穴罢了。所以烦请韩老去一趟,多谢。”
“应该的。”听到这话,韩老的心总算放下。看来宰辅大人和夫人并不曾忘记生父,江贤弟在泉下有知,也能瞑目。
“谢谢你啊。”小笨蛋额首。这一句谢谢是替原主说的。
送走韩老后,容晨才问小夫人,“夫人还有什么想做的吗?比如灵位之类的。”
“嗯?”小笨蛋思索一番,想起相国寺的灵位,小声问道,“那可以去相国寺也立一个灵位吗?两个人一起。”
“自然。”容晨叹一句夸赞道,“夫人果然心细,若是叫为夫,那为夫肯定是想不起还有这事儿。”
又被夸奖,还是有理有据的夸奖,江之晏能高兴一整天。人一高兴,身体也爽利起来。
“夫君,我饿了想多吃一点。”方才身子不爽利,江之晏都吃少半碗。现在心情舒服,也想再多吃一点。
“让醒花盛碗燕窝粥来,煨很久了。”容晨似乎早有准备。
在三坪山上,江之晏倒是很惬意。夫君处理政事的事情少很多,能一直陪着他。两人有时一起出去驰马,有时候一起去钓鱼。
“夫人。”容晨剥好一个橘子。先掰一块尝尝酸不酸,尝一块确定是甜的后,才喂给小夫人。
“我们都钓鱼都钓两个时辰,你一条都没钓上。”容晨伸手又喂一块橘子,结果这一次小夫人嘴怎么都不肯张开,“嗯?”
小笨蛋:“这河里没鱼,所以没钓到。”
不是我的错,是河的错啊!
“确实。”挽尊的话,容晨却赞同点头,喂完橘子又喂点心,反正他不钓鱼,就负责喂饱小夫人。
到傍晚,江之晏看着空空荡荡的桶,微不可闻的叹一句,“空军。”一条都没钓上,我果然是个笨比啊。
“无妨。”容晨安抚住小夫人,牵着人往后走,一边走一边安慰道,“其实围场之中没太多鱼的,毕竟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鱼早就惊跑了。”
“你说得对。”你看容晨都说是河里没鱼,可不关我的事。
江之晏起身伸个懒腰,“我们回去吧,有些困倦。”
“回去休息一下,再用晚膳。”言罢,容晨拿出帕子给小夫人擦干手上的水渍,轻笑道,“这几日夫人都乐不思蜀了。过几日,怕是不想与我回府。”
“不会的。”江之晏摇头道,“夫君在哪里我才会去的。”
是啊,小笨蛋只要出门,要不就是容晨在,要不就是去找容晨。只有容晨能说动他出门。
秋猎就半月,十月初七就得回去。
只不过人还没回去,谣言却先穿进京城。
这几日街头巷尾的茶馆酒楼里,都在谈论一件事。
那就是宰辅夫人不守妻道!
这谣言不知是谁起的头,反正就是在坊间传开。
“你们听说了吗?”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人,一身的匪气,端着一碗茶一头扎进人最多的桌子,硬着头皮挤开所有人坐到板凳上。
“你们都听说没有?”
“听说什么?”本来大家还在说前几日邻里之间发生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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