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远愣了下,原来不知道么?
那人又问:“你是他什么人啊?朋友?男朋友?”
这语气急得跟要看热闹似的,听起来浑身不适,江霁远还未想好要如何开口,孙文康又走了进来。
“服了,我的还剩最后一套,改期了。”孙文康往椅子上一瘫,“娃没睡好,除了哭,啥表情也没有。你呢老刘?拍完了?”
“对啊,我的就两套。”老刘立马分享新鲜事,“诶,你知道宗薏姓姚吗?”
“知道啊。”孙文康坐直了身,点开文件夹开始修图。
老刘问:“你怎么知道?”
“以前就认识,他哥跟我是高中同学,那时候他好像才十岁,后来哥俩一起出国了,前年他来这儿面试,我见着眼熟,还是他先认出来我的。好家伙,小时候就长得好看,现在简直就是等比例放大。”孙文康说。
江霁远张了张嘴,话都到了嘴边却被老刘抢了先,“他小时候也是这样的造型吗?长头发?”
老刘说着还抬手在自己脸侧比划了两下。
孙文康笑着说:“不是,他小时候短头发,一看就是个弟弟。”
虽然留着男生头,但体型瘦小,五官又很精致,孙文康想,如果当时姚笠森介绍姚宗薏是妹妹,他肯定也会信。
老刘又说:“好像有种心理疾病叫做性别认知障碍,是不是就说宗薏这样的?”
一旁的两人都同时拧起了眉,孙文康翻了个白眼,半开玩笑地说:“老刘啊,咱都这把年纪了,能不能别一学个什么词就瞎鸡巴乱用啊?”
江霁远也瞥了老刘一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姚宗薏有没有性别认知障碍。
若是因为长发和相貌就把姚宗薏认成女人,姚宗薏可是会仰着脖子特意露出喉结,礼貌且直白地告诉对方自己是个男人的。
再者说,留长发又不是女人的特权,江霁远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进厕所是需要分生理性别的。
他从位子上站起身,一边走一边说:“往上数个几百年,咱老祖宗不论男女都是长头发。”他路过老刘时还故作停顿,伸腿踢开老刘挡路的椅子,“我这走近一看,觉得您面相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啊?”
说完也不等人反应,长腿一迈就走出了办公室。
老刘面色凝重,“他刚才是在骂我吗?”
孙文康憋着笑意摇摇头,“应该不算,反正我没听见脏字。”
姚宗薏从影棚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大厅沙发上的江霁远。
江霁远旁边坐着萱萱,店里的一位引导师。
回摄影部必须要从那座沙发前经过,见两人聊得正欢,姚宗薏不声不响地移开目光,正视前方,只当是没看见。
但走近时余光还是不可避免地瞥到了江霁远,对方言笑晏晏,聊个没完。
姚宗薏此时已经走过了沙发,他撇了撇嘴,刚迈出去一步,就被江霁远从后一把拉住了手腕。
猝不及防,加上右脚刚落地,拽得他差点没站稳。
江霁远拉着姚宗薏的手,仰着头说:“我在这儿呢。”
姚宗薏扭头往沙发上看了一眼,只淡淡“哦”了一声。
萱萱颧骨高升,蹦跶着站起来,“我先撤了,不打扰你们。”
“?”姚宗薏觉得莫名其妙,看着她一路溜进了化妆间,自己又被江霁远拉着在沙发上坐下,他问:“你们聊什么了?”
“她看我长得帅,来撩我的。”江霁远道,“但是我说我是你带来的,是你的追求者,你不介意吧?”
姚宗薏无语,现在介意有用么?说都说了。
“不是让你在里边等么?怎么跑出来了?”
他俩坐得很近,几乎是腿贴着腿,肩膀也是交错着的,江霁远一歪头,朝着姚宗薏说:“里边儿有个讨人厌的大叔。”
姚宗薏一听就知道是老刘,他笑道:“人家也就三十多岁。”
江霁远错愕不已,“是吗?真看不出来,长得过于急了。”
“他怎么你啦?”姚宗薏问。
江霁远往后靠了靠,想起刚才萱萱说的,姚宗薏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老刘正好出外景去了,回来见到姚宗薏,得知是新同事,上来就是一顿舔,一口一个美女,说他是几年来店里唯一一个女摄影师,其余人也不打断他,就站在旁边看笑话。
江霁远一想到这个画面就觉得好笑,“也没怎么我,就是听他说话我难受。”
“他就那德行,人不坏的。”姚宗薏说。
江霁远不置可否,突然问道:“那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姚宗薏看着他,郑重吐出一个字:“帅。”
江霁远不太乐意,“就这么表面?”
虽然他是很帅没错,但他却希望帅是自己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
姚宗薏想了想说:“你人也不坏。”
“……”江霁远哑口,无话可说。
也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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