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汀送的他都喜欢。
“成年快乐。”
贺明汀亲自给他插上蜡烛点上火,关了灯,几点焰火在一片黑暗中摇曳出无数残影。
“没有别的啦?”贺明渚瘪了瘪嘴。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贺明汀开玩笑地说,但见贺明渚的表情越来越委屈,才清了清嗓子,正经道,“哥祝你一直开心,能一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贺明渚看着他笑眼弯弯像一对月牙,突然想凑近碰一碰,不知道月牙里会不会掐出水来。
可又生生打住了,连叫贺明汀亲亲他的想法也搁浅。
因为贺明汀笑得实在太温柔璀璨,他只想把哥哥这个笑容,永远地烙印在记忆长河。
他许愿后吹灭蜡烛,起身想要开灯,开关却怎么都没反应。
贺明汀见状开启了手机的手电筒模式:“跳闸了?”
“不知道。”贺明渚拉开房门,门外也是黑乎乎的一片,连走廊上的吊灯也熄了火。
放眼望去整栋居民楼乃至附近的街区皆是黑灯瞎火,显然是停电了。
这片辖区有些年头了,断电是常有的事,而且多数都发生得毫无征兆,等再来电时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最长的一次甚至超过二十四小时。
两个人的手机都电量充足,贺明汀庆幸自己一下班就充电手机,贺明渚则沮丧得说不出话。
停了电就意味着冰箱不运作,他们必须在今晚之内吃完这块蛋糕以防腐臭。
以及——
贺明渚低头盯着手机屏幕黯然神伤,他原本已经找好了两部影片备选,准备在切蛋糕后投屏,和哥哥一起肩并肩地享受这个夜晚。
多么温情的画面,可惜现在看来全泡汤了。
贺明汀不忍见他如此失落,提议道:“要不我们来打牌吧,在旁边支个手机支架就好。”
贺明渚皱着眉考虑了一下,最后同意了。
于是贺明汀去倒了两杯果汁,又开了窗户透风,重新坐下时却惊讶地发现贺明渚没取来扑克牌。
“不玩吗?”
“我们玩个别的。”贺明渚眼睛炯炯有神,好似两只小灯泡。
“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
“……”贺明汀刚想质疑,又收敛了异样。
算了,他是寿星,爱玩什么就玩什么吧。
贺明渚问:“三局两胜还是一局一胜?”
“一局一胜吧。”贺明汀不喜欢被搞心态。
“好。”贺明渚笑眯眯地应道,将拳头背在身后,跃跃欲试道,“剪刀石头——布!”
在手机散发的白光下,贺明汀伸长脑袋看,他的剪刀正对着贺明渚的拳头。
什么运气啊。贺明汀哭笑不得:“大冒险。”
“亲亲我。”
贺明渚闻言立即坐直了,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
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方才就想要索取的吻。贺明渚还想如法炮制撬开哥哥的牙关,尝一尝他唇腔内残留的奶油味道,被贺明汀钳着下巴隔开了。
“啧。”
贺明汀揪了揪他的鼻子,指责他太贪心了,并发誓再也不选大冒险了。
简直是大风险。
“剪刀石头——布!”
贺明汀梗着脖子,一脸不可思议。他竟然又输了。
这回他不再留有被占便宜的机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真心话。
“你……”
贺明渚顿了顿,望着一脸“准备就绪”的哥哥,问出了他意想不到的问题:“之前你手术住院的那次,是肿瘤吗?”
贺明渚愣住了。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贺明渚会问这个问题,脑筋急转弯的同时还莫名磕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你,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你阑尾炎住院,我翻你病历的时候看到了。”
那夜他们被救护车紧急送往医院后,护士一边熟练地安抚他,一边指使他先到收费处缴费。
而在贺明汀的病历上,他得知了当年被他糊弄过去的一切。
关于母亲的事情,贺明汀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没有说太多,而肿瘤是致命因素便包含在内。联想到肿瘤有遗传风险,贺明汀康复出院后会定时带他到医院体检,偶尔叮嘱他健康饮食……
等等等等。
他翻病历时的手是颤抖的,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让护士发现异样。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被质疑是个不称职的家属。他家妹纸难以想象,贺明汀那段时间压力该多大。
他该从多大的恐惧中抽离出来,有条不紊地处理着。
包括时不时因为不能陪床闹别扭的自己。
趁贺明汀怔愣之际,贺明渚轻轻拉过他的手,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问:“哥,你还瞒着我别的事情吗?”
“我想知道。”
按贺明汀的个性他肯定还瞒着自己别的。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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