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遥差点儿呼吸都被他吓停了。她原地起立,惊恐地挥开他手,“你没事吧脑子进水了”傅瑾昀“深情”地看着她,没说话。五彩斑斓的光影从头顶打下。打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锋利的眉眼,上挑冷锐的眼尾,高挺鼻梁,薄削的唇,极度优越的面部五官。孟知遥第一次这么凌乱地撞见他眼底汹涌的悸动。傅瑾昀过于正经,真不像装的“喂你别吓人不许吓人听见没”孟知遥平时小打小闹惯了,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关键这人还是从小穿一条裤衩子长大的王八犊子发什么神经呢“你赶紧起来”近乎命令的口吻,“听见没有”“”傅瑾昀没起,像跟她犟上,低垂着眼,嘴角荡下,满脸颓丧。就是旁边装惯了绿茶的陶政凛,都没见过这么茶的,这兄弟极品。孟知遥最怕的就是给人看热闹。更何况傅瑾昀顶着这张脸单膝跪下,已经有不少人朝他们这边看来。孟知遥拧巴地站着,心底抵触,“你到底想干嘛”“不想干什么。”傅瑾昀也怕被人看,但这会儿跪都跪了。周浔说了,好儿膝下有黄金,跪一次,总能跪出点儿东西的没想孟知遥能原谅自己,但起码,她可能稍微消点儿气吧。他如是想着。但没想感情这东西,傅瑾昀只要努力,就没有他搞不砸的。“想让你心里舒服点。”傅瑾昀被围观地难以启齿,“是不是能稍微消气”“”孟知遥一听这两个字更气,秒炸,“舒服你个狗屁”“傅瑾昀你故意克我来的是吧”孟知遥的淑女小可爱形象全失。“”没想到是这种进展,傅瑾昀大脑宕机,一片空白。他甚至都没辨别出来他哄她是又触碰到了哪个违禁词。“我数到三”孟知遥警告他,“别逼我翻脸”“一、二二点五二点六傅瑾昀”恼羞成怒孟知遥懒得和他再说,一把推开他,转身快步冲出包厢。傅瑾昀当然不可能放她一个人,赶紧起身,追了出去。“”“”全程目睹这一切的江迎之和周浔。一个就要惊掉下巴,另一个则是表情一言难尽。“这该不会是你教他的吧这么土。”“怎么可能”周浔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他这一看就是自学的”“这能跑哪儿学来”“谁知道啊”周浔狡辩,“跳广场舞的老阿姨嘴里吧他不是最讨那帮阿姨喜欢吗老少通吃”“”周浔可不敢认这么吓人的徒弟包厢一度混乱,但很快又被江迎之恢复原样儿。大家照旧尽兴地玩。但有个人,陶政凛。从刚刚孟知遥跑出包厢再没回来,他的心思就分散了。像是一成还留在包厢玩乐,剩下九成全跟孟知遥一起跑出去了。江迎之这边刚过来,他变回平时那副禁欲冷淡的样儿,问“知遥还回来吗”“什么”音乐声太吵,江迎之第一遍没听清。陶政凛盯着她,淡淡的,“我说遥遥,还回吗”“”这人怎么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刚面对孟知遥的时候你怎么不装冷淡有多熟啊,第一面都喊上遥遥了也不怕傅瑾昀砍了你江迎之骤然转变之前对这男人的好印象,冷呵呵地笑了下“不回了吧。”“刚那人是谁”陶政凛面色寡淡的,“怎么像个变态纠缠遥遥”“”江迎之心里想骂,关你屁事啊人青梅竹马有你毛线事儿但表面她还是很讲礼貌的,“溪安傅家的独生子,部队大院的少爷。”话说,江迎之瞧着这个陶政凛,虽说是个养子吧,爷爷那辈也是帝都部队的,只是父母这辈从商了。这些年,傅家在帝都发展的好。说不定这陶政凛和傅瑾昀之间还有什么可能会认识的关联“”江迎之惊讶这人脉关系。但陶政凛对她微妙的眼神很不耐烦。都说好今晚是来找乐子了,他乐子都跑了,他还找个鬼陶政凛起身,很快就走了。另一边,马路上的孟知遥像是开了疾跑模式,学校八百米测试她都没这么卖力过。但刚跑出去两百米,她就不行了,粗气狂喘的感觉下一秒就要腿软摔下去。“孟知遥”一听身后还有傅瑾昀的声音。孟知遥刚慢下来的速度又狂热起来。“”傅瑾昀受不了她这种,索性快跑上去,从后一把搂住她腰,把她整个人单臂抱起,往前减速,很快停下。经验之谈,要是仅仅从后拦住她肩膀,孟知遥能灵活地给你原地一百八十度转然后继续往前跑。所以一言不合把她抱离原地,是很好的拦截方法。傅瑾昀失败多次所得经验。但被截停的孟知遥火气更重,被风吹得凌乱,“你到底要怎样阴魂不散你烦不烦啊”傅瑾昀站在原地,任她骂。孟知遥骂人也不是盖的,整整十分钟叽里咕噜没一句重复的,像小菩萨在疯狂念经。终于说累了,停下。她感觉自己嘴巴喉咙都干的要死,火辣辣在烧,疼得不行。这种关键时刻,傅瑾昀眼力劲儿也来了。
他从冲锋衣兜里掏出小瓶的矿泉水,还是温的,果断扭好瓶盖,温柔递进她手里。孟知遥抬眼看他,挑眉,“你还会做这动作”傅瑾昀知错就改,重获新生,“没吃过猪肉,不能没见过猪跑。”孟知遥的夺命送死连环问当即无缝衔接。“你经常给女生这么开瓶盖”“没有,”死寂两秒,“只给你一个开过”“傅瑾昀,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是也可以不是”“你要和我绝交”“你先和我绝交的。”“”真是没两句,孟知遥又上火了,“我先和你绝交你就有理了是吧,先不谈你之前那种出格行为,刚刚怎么回事这么多人,你下跪你是缺钱还是在收藏黄金资本家都没你这么抠门的吧跪还只跪一边啊”“什么”傅瑾昀难以置信还能从孟知遥嘴里听到这么博爱的话。什么跪还只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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