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临界的同时,不死者喘息着恢复气力,犹豫是否再一次寻找脱离机会,即使没有一次成功。他睁开眼,从面罩的缝隙中看见敌手染满血污的盔甲。他的敌手比他高大许多,对战时不死者只堪堪够到他的胸口。隔着头盔耳边依旧能听到对方的呼吸,他没能犹豫太久,有什么新的东西抵上了他的入口。
什么……?他想着,一时没能意识到那是何物,随后比手指或他的器物要大上许多的东西侵入了进来,带着被腐化者冰冷的体温,但却异质而有弹性。那东西深入时他短暂地屏息,却被疼痛与怪异的扩张感逼出一点惊喘。如果他的手或腿还能移动,那么他一定会立刻逃跑,但现在所有的触感只集中在下方,被巨大的物体贯穿的感觉即使没有被剑刃刺穿来得痛苦,也依然谈不上好。
敌手的呼吸声似乎加重了,但他没有时间分辨,侵入的物体进到太深,抵在他从未被深入的内侧仍试图前进,他的小腹似乎都凸起了一点,因为放于他腹部的手有意识地按压了一下那处。他几乎窒息,喘不上气。即使每一次最后都以冰冷的死亡告终,从内部造成这一结果他也是第一次经历。顶在甬道转折尽头的物体停留了一会儿,缓慢地退出一点又重新深入,但始终无法全部进入。可能只到一半,他迷茫地思考着,体内那物事上跳动的静脉让他无法专注。
被扩张的压迫内脏的感觉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减少,而对方试探的幅度也开始增加。终于有一刻,不死者忍不住闷哼一声,为那冰冷器物抵在他敏感处滑入。随后更多的快乐以熟悉又陌生的姿态开始加入,他感受自己被一次次开拓,终于在漏出体液的同时呜咽出声。
敌手的器官与盔甲相比要暖和些许,或许也只是错觉,但当不死者抽搐着身体,不自觉收缩甬道时它仍坚定地冲撞进去,并且格外照顾那一处弱点。仍在顶端的不死者轻易地被唤起第二次,紧接着第三次,他几乎失去意识,只感觉到涌入体内的冰凉的液体,似乎要填满小半个甬道,不论如何体型的差异或许在这边的分量上也有所体现。在恍惚的快乐之中不死者被抱在怀中,依靠重量纳入对方的巨物,这个姿势比平躺时吞入得更多,即使还没到达根部。在甬道被完全填满的同时不死者哭泣着泄了出来。他哽咽的声音只短暂发出了一瞬便抑制住,但骑士长已经被激得更加兴奋。被腐化的躯体完全遵循本能,反复贯穿面前的敌手,像抱着纯粹泄欲的器具一般深入又抽出,榨出对方前面与后面的汁液。到后来不死者几乎没有可以射出来的东西,他漏了好几次,小腹也被对方的体液填得微微鼓起,侵入时的水声与撞击声在宽阔的殿堂回响。不死者又一次无声地颤抖,半硬的器官与敌手的盔甲摩擦,留下半透明的水痕。对方马上也要到了,他模糊地意识到,染上自己体温的坚硬的手甲再一次扼住他的咽喉,将他按在殿堂的柱子上侵入。对方的手缓缓收紧,这次是窒息吗,他想,但是下方的快乐太过尖锐,连死亡也成了宽容,他仰起头,在被剥夺空气的痛苦中身体的快感愈发强烈,耳边回响的声音逐渐蒙上雾气,他终于如愿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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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者好几次几乎触碰到敌手的极限,骑士长仍技高一筹,但恐怕胜负就在五五之数。过去的日子里他享受了酣畅淋漓的战斗,也满足了超出限度的私欲。他本该唾弃自己的行为,原本的他并不会做出这近乎侮辱人格的举动,但深渊的腐化不仅令肉体变得迟钝,也蒙蔽了他的心灵,让他认为一切理所当然。
幸亏不死者没有这方面的概念,他坦然接受一切,并尽力反击,无论剑刃交击、肉体撕裂,还是被击败后另一种形式的刑罚。战斗的记忆与快乐的记忆同等地烙印在他的体内,随主人或他人的需要被迅速唤起。殿堂中几乎每一处都洒落过他与敌手的血液或体液。即使每次复活之前的痕迹也随之消失,但肉体与精神的记忆仍保留,直至一方死亡。
而不死者不会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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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敌手的一刻终于来临,无数次交手的经验让不死者抓住每一次对手停顿的瞬间挥剑,他与对方同样熟悉那些招式、每一处变招与转折、还有不可避免的弱点,而深渊的侵蚀终究限制了他对手的成长。不死者挥下剑刃,然后是另一下——没能收住手,那是多余的格挡。
不死者的敌手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无论那人是为何来到深渊入口,此刻他也无力阻挡,但他已经尽力而为。骑士长半跪在地,一手拄着长剑,现在他的视线才刚与不死者目光平齐。他看见对方握住剑停顿了一会,接着靠近来,似乎想要伸出手——他还想看看的,但从那一刻起,这具躯体的意识已经消散了。
不死者缓慢地靠近了,方才的疲惫与亢奋还留在心头,真是出色的战斗,他想。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对方,这位强大的对手即使筋疲力尽依旧不肯低头。但即将碰到对手的一刹那,灰黑的风带走了所有不该留存在世上的事物。不死者的掌心只留下灰烬。
他在原地停留了许久,终究拾起对方的武器,将剑刃插入篝火的余烬。
不死者陷入了无梦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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