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太阳,晒得花儿的床暖烘烘,越是如此,我越是不想动。我翻过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望向窗外的景致。
是从根水村回九龙村的方向,我惊讶我居然睡了这么久,得再去门口放张船票。我喊了几声花儿,没人应我,我只好忍着脚痛自己去门口。
去的时候没在大厅听见什么动静,回来的时候隐约听见舱底传来花儿的哭声,以及数人略带猥琐的笑声。
我循着细微的声响一瘸一拐地走到通往舱底的阶梯,搬开盖在阶梯上的板子,从那处空档中看到三个人正在欺负花儿。三个人都顶着丑不拉几的发型,一个黄毛,一个卷毛,还有一个搞了个爆炸头,一看就是成天不好好读书,只知道到处欺负人的街溜子。
花儿浑身泛着不正常的红潮,他本就白,愈加显得似是血液要从皮肤表面渗出来。他的双手被爆炸头拎着,那人强迫着花儿给他口交,我瞧了眼,还不如我的手指头粗大。黄毛把花儿搂在怀里,他打开花儿的双腿,从后面进入花儿的身体。卷毛没洞可插,只好半跪在花儿面前,吮吸花儿的乳头。
花儿哭得厉害,满脸糊的都是眼泪、鼻涕和唾液。我脑子里嗡嗡乱响,只觉一团怒火从胸腔逐渐发酵,最后冲破束缚沿着血管冲上我的大脑,或许那时候我已经气到流鼻血,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趁他们三人在那边激战的时候,偷摸着沿着梯子爬下来,幸好,他们无人注意到此处的动静。刚刚没看真切,这会儿定晴一看,他妈的,老熟人了,这三个小畜生不就是上次在储物间欺负花儿的王八蛋吗!
花儿大概是最早注意到我的,我见他拼命摇着头,想对我说话,只可惜嘴被堵住了。我打手势示意他放宽心,而后抄起手上的拐杖对着小卷毛的后背就是一顿砸。
幸好我是打篮球的,手劲大,小卷毛还没意识到什么,就被我一拐杖砸得趴在地上,头磕在旁边的柱子上,头顶了个大包。
黄毛小子从花儿的后穴里拔出来,暴跳着朝我扑过来,奈何他个头儿不高,身子骨瘦得像排骨,我攥紧拳头蓄势朝他的脸砸过去,小身板居然就这么在空中划出抛物线飞出去。我收回拳头,手指上沾了些鲜红的血,应该是小黄毛被我揍出了鼻血。
似是见我占据上风给了花儿底气,他含着爆炸头的阴茎时故意收紧牙齿,狠狠一口咬下去。没咬断小爆炸的老二,但好歹是让他疼得嗷嗷叫。他一面摸着自己的老二,一面在原地乱跳,我见势横着拐杖就往小爆炸的腿上扫,小爆炸被我绊倒在地,磕在地上,掉了颗牙。
小黄毛胆子最大,心也最细,他看出了我的脚伤,也知道没了拐杖我就如同笼中虎。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使唤小卷毛拖住我,他负责偷走我的拐杖。
妈的,小卷毛脑子虽然不好使,但架不住人体格大。他带着满身的赘肉向我跑过来的时候,我恍惚觉得一头猪要奔过来撞死我。他用尽力气抱住我,脸庞涨成猪肝色。我像背着一堵结结实实的肉墙,丝毫撼动不了他半分。
我被禁锢驱动不了身体,但我知道我在脚伤的情况下,拐杖是我唯一的武器,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放弃这个顺手的武器。我紧紧攥着拐杖,黄毛小子趁机一根一根掰我的手指,我甚至清晰地听见咔嚓的声音。
就在拐杖快要脱手的时候,花儿从地上爬起来,挣扎着用身体撞向小黄毛,他俩一齐倒在地上,撞翻了一旁装土豆的袋子,土豆散落一地。
我顺势一口咬住小卷毛的胳膊,牙齿在嘴里打颤,咬下小卷毛的一块皮肉,鲜血顿时在我的口腔里蔓延,我的鼻腔里充斥着上头的腥味。小卷毛被我咬疼了,终于松开我,抱着胳膊在原地打转。
花儿坐在地上顺起手边的土豆砸他们,我就站着手握拐杖挥舞。黄毛三人组见打不过我们,见势就跑。他们一个两个跟猴子似的一溜就爬上了梯子,我脚伤不便,追不上他们。那三个人孙子爬上去之后就把板子盖上,后来上头传来东西拖在地上搬动时的吱呀声,估计是他们把什么重东西盖在板子上面了。
花儿沿着梯子爬上去推了推盖子,推不开。看来暂时是出不去了,不过我倒也不急,船夫总是会来找花儿的。幸而舱底下有储备水,我跟花儿一时半会儿还渴不死。
脱力之后陷入深深的空虚与气竭,可打完架后体内尚且存着一丝冲劲仍须发泄。我坐在地上,抱着花儿一同喘气,对视一眼,我俩竟都笑起来。
花儿一开始并未表现出太大的异常,他窝在我怀里,体温偏高,我一开始只是以为这是情欲过后的正常生理状态。花儿也并未告诉过我什么,可能是他觉得没必要。
直至花儿的体温升高到发烧的状态,小脸通红,浑身紧绷,手指有意无意地在自己的阳物上徘徊,我才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我坐直身子,掰正花儿的身体,强迫他面向我。花儿不敢看我的眼睛,紧咬着下唇,眼神忽而转到我的小腹,忽而转向地面。我质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肯说,反而挣开我的双臂,猛地站起身,躲到舱底的另一角去,与我形成相互对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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