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淞寒衣冠整齐地走出来。
“妈,你怎么来了。”
池意往后望去,窗帘大敞,一眼内休息区和沙发都没人。
“哦,来看看你。”池意收回视线,“平时工作辛不辛苦,有没有按时吃饭。”
谢淞寒自然而然地领她往会客区走,助理主动做了两杯咖啡送来。
“不辛苦,你难得来看我。”
池意弹了下新做的美甲,“那能怎么办,除了我,也没人来看你了。”
谢淞寒:“……”
字字不提儿媳妇,句句都是儿媳妇。
“别人家好歹还有女朋友老婆送个汤,你就喝喝冷空气吧。”池意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阿钰最近怎么样了?”
谢淞寒指尖轻点,“还不是那样。”
池意话锋一转:“你既然找不到女朋友,不如给阿钰找一个。”
谢淞寒敛下睫毛,遮住眼底的势在必得,轻笑一声。
“他要求高,轻易的看不上。”
池意教育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要求一个比一个高,以为自己是皇帝,选妃呢?你也快三十了,我常常担心你因为找不到对象而走上监禁犯法的道路。”
谢淞寒无语:“这都哪儿跟哪儿。”
“你没看新闻呐?”池意拍桌,“现在什么霸总小黑屋很火的,只要喜欢就不顾人意愿关起来!我告诉你这是犯法的!你千万不能这么做知不知道!”
“……”谢淞寒表示,“少听池知渺念小说,我去给你添咖啡。”
池意挥挥手。
他总是这样,一听念就跑,跑了二十几年了。明明瞧着一表人才,生活作风优良,偏偏就找不着对象。
池意站起来。
总裁办干净整洁,绿化良好,门口放着两盆新鲜的铃兰。
池意打量四周,倏尔听到办公室内传出细微的响动。
女人天生的灵敏让池意挑眉。
谢淞寒还在咖啡机前,她压下门把手,推门进去。
电脑后的椅子转了个圈,不动了。
池意往前走了两步,错开电脑的遮挡,窥见后面全貌。
柏钰规矩中带点僵硬地坐在电脑椅上,睁大眼睛愣愣瞅着她。半长的头发搭在肩上,出色的貌美面孔此刻全是茫然。
视线往下。
柏钰手肘撑在桌上,手腕被一条黑色领带绑住,两手间玩着一支钢笔。
他手腕上的皮肤白,领带绑得不是很紧,但擦过的地方依旧勒出了凌虐般的红痕。
“……”
“……”
什么都不做
“阿钰?!”
池意女士惊呆了。
“……”
柏钰原本无聊地在电脑椅上转圈,见到池意进来也很惊讶,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没见过谢淞寒的母妃,听闻陛下母妃在他幼年时便去世了,在宫里没有母妃庇佑,长大路程有多艰难可想而知。
而眼前的池意,在柏钰脑中就是存在于记忆中的人。
与原身有关,和他并无瓜葛。
池意和记忆中的其他人不同,她是在这世上,仅存的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
柏钰没见过公婆,向来的镇定有点维持不住。
好在谢淞寒听到动静过来了。
“妈。”
“……你果然还是走上了违法的道路。”池意头痛,“不尊重当事人意愿进行捆/绑/囚/禁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谢淞寒原本的话咽了回去,“你知道他不愿意。”
池意:“我这么大一个阿钰能看上你!!你没我阿钰的一半姿色,哪来的自信?!”
谢淞寒常常怀疑池意眼有眼疾。
池意到柏钰跟前,“阿钰别怕,要是谢淞寒强迫你的,你就给阿姨说,我给你做主!”
“……”柏钰默默把手放下去。
谢淞寒见他手还绑着,想要过去帮他解开,还没走到他跟前,就见柏钰三两下从领带中挣脱开来。
“??”
柏钰把领带放在桌上,揉了揉被束缚久的手腕。
迟疑不定。
“……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样。”
千百年没有长辈管教的柏钰,从口中吐出阿姨两个字带着别样的别扭。
池意总感觉柏钰和之前不一样了,但都美得天怒人怨,也就没多在意,心疼道:“别为他说话,阿钰,告诉阿姨,他欺负你了?”
柏钰笑了笑:“没有。我们只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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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意女士虽然不相信,但二人口供一致,她再追究也没意义。
许久不见柏钰,池意当即拉着他嘘寒问暖,开心得不得了,并想给他买几身新衣服。
柏钰对上她的热情很不习惯。
“中午了,妈。”谢淞寒示意时间,“就是你是铁打的不用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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