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羞,举止轻柔,他缓缓为女帝斟满酒,又拿起一旁的茶盏“侍身如今不便饮酒,便以茶代酒,谢君上隆恩”
“朕才要谢谢你,为朕开枝散叶,辛苦了”女帝仰头喝下琼浆,容楚贴心为其布菜。
洛妤娅斟酒,语气诚恳“谢君上圣恩,允臣进宫与母父团聚”
“洛总督为国为民,乃当朝表率,况且今为家宴,不必多礼”女帝虽这般说,洛妤娅却不敢造次,颔首低眉在一旁小心吃酒。
女帝席间瞧见容楚吃的极少,便也难得体贴的为他夹起菜来。
容楚受宠若惊,即便眼前的珍馐油腻得令他作呕,他也只是神色如常的吞进口中。眼下他倒是有些怀念芙玥做的家常菜了。
正待他神游天外想入非非之际,殿外隐约传来一阵喧闹,夹有侍卫的呵斥,男子的哭泣声。
女帝皱了皱眉,神色不虞“去看看是何人在殿外喧哗”
女帝身边大宫女春若颔首领命而去。
不消片刻,春若去而又返“回主子,是花美人身边的侍童兴儿”
“让他进来”
兴儿一进殿便跪在了女帝面前“奴才参见君上,我家小主刚刚晕倒了,迷糊着口中还在唤着君上的名字,奴才斗胆,求君上去看看小主吧”说罢便不停地扣头哀求。
“朕又不是太医,哪里会看病,还不快去传李太医,赵太医,让那些太医通通去昭纯宫,花美人有个万一便叫他们提头来见”
兴儿哆哆嗦嗦的领旨离去。
女帝又举筷吃了片酱鸭,便撂了筷,掩了掩唇“朕去看看花萝,他身子骨惯来不好,况且朕在这想必你们父女二人也不好说些体己话”
容楚起身乖顺的理了理女帝的衣袍“花美人身子要紧,君上就去看看他吧”
女帝拍了拍容楚的肩“你总是体贴的”
女帝走后,容楚命宫人退下不用伺候,并给了些赏钱。
洛妤娅蹙眉,这个花美人想必郦部费尽了心机,才多久,竟已得宠至此。
“爹爹”
容楚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我没事,真的”
洛妤娅瞧着他全不似作假的模样,心下不解,要知道,后宫的生存之道便是女帝的宠爱,可眼下,她在父亲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伤心难过,更可以说得上是开心?
她的不解,很快便得到了答案。
芙玥不一会儿,便呈着一碗寿面进了殿。
“娅姐”她福了福身,神情状态全然不似入宫前的样子。
“多日不见,月丫头俨然已经是瑶华殿掌事的女官了”
芙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娅姐真会取笑我,瑶华殿主事嬷嬷一大堆,哪里轮得上我呢,我将容主子照顾好便是了”差一点就将她与容楚闺房中的爱称说漏了嘴,好在及时反应过来。芙玥将寿面放到容楚面前“生辰吃碗长寿面,往后便都健健康康,心想事成”
“这吉祥话说到我心坎儿里了,合该赏你”容楚拿过筷子要吃,芙玥连忙制止“小心!还烫着呢”她凑过去细心的给他吹凉,全然忘记坐在一旁的洛妤娅。
“尝尝看,会不会烫,慢着点”
洛妤娅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瞧着二人的模样,聪慧如她,便心下了然,母父为何会不在乎女帝的宠爱了。可她更不明白的是,芙玥不是进宫来寻找爱人的吗?怎会与自己的母父牵扯不清。洛妤娅眼下有一百个问题想问,可她也明白,母父的任何决定她无权干涉,只是,她不想母父受到伤害。
外戚不能在宫内留宿,用过膳,容楚便将洛妤娅送到了宫门,他怎会瞧不出女儿数次的欲言又止,便干脆叫芙玥在原地等候,他则与洛妤娅行至马车处。
“我听月娘说,小娅已有了可共度一生的人,下次进宫,不若将人一起带来,也好叫我瞧瞧”
想到慕青,洛妤娅心下泛起阵阵柔软。可是想到芙玥又烦心起来“母父与芙玥”
容楚抬眸看着远处的女人,笑了笑“我与月娘,不是你想的那般”
洛妤娅刚要舒一口气,就听容楚道“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洛妤娅眉目微蹙“爹爹可知,芙玥她”容楚摆手打断了她“小娅莫要多说了,眼下时间不早了,出宫去吧”
“爹爹,我知你总是有自己打算的,但我只求一点,莫要因此受到伤害”母父已经够苦了,如果可以,她希望他过的快乐。
容楚颔首点头,算是应下了。
“爹爹保重”
容楚目送着马车出了宫门,久久不能回神。芙玥走到他身后,贴心的为他披上了披风“已经走远了,回吧”
容楚回神“我瞧着今晚月色很美,便不坐轿辇,随我走走吧”
为他紧了紧披风“也好,眼下你临近产末,多走走,也有助于开拓产道”
容楚俏皮的眨眨眼“遵命,小大夫”
“大夫便大夫,做什么说‘小’”待行至无人角落芙玥色眯眯的凑在他耳边道“我到底‘小不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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