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深秋。滨城主干街道道路两旁树均顶上了一树冠的黄叶,似是一团团锦霞。大片大片的金黄色落叶掩盖了原本的沥青路,好似是为大街铺上了一层黄金毯。
秋高气爽,气温十分舒适。滨城中学的课间操场变得更为拥挤起来,大家都想趁着良好的天气多从教室里出来透透气。
上官荼却在教学楼东侧一楼的男厕所里和金刚狼身处在烟熏雾绕的环境里,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严肃与焦虑。
“你是说,你惹到了鳌爷?”上官荼深深地吐出一口过肺烟,眉头挤成了“川”字:“你再把事情经过交代一遍?”
金刚狼诚惶诚恐的点了点头,咽了口口水,开始讲述自己惹上鳌爷这位道上大哥的经过
金刚狼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他和他的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老人为了补贴家用,平时会去集市里卖些花椒大料、滤网肥皂这样的调料和杂货。上周,他爷爷去集市上卖杂货,却晕倒在了那里。被救护车送到医院里后,被诊断出是心力衰竭,需要植入心脏起搏器。
但做心脏手术是一大笔钱,他的父母打了一笔钱给他们,那是他们打工这么多年大部分的积蓄。但是哪怕有了父母给的这笔钱,给爷爷做心脏病手术还是差一些钱,于是金刚狼就想到了滨城黑道上有名的大哥鳌爷。
鳌爷这名字取得憋屈里带着霸气,没有人具体知道鳌爷是怎么发家的。但据道上的传闻说的是他原先是滨城另一个老大的马仔,后来那个老大进去了,在监狱里斗殴被打死了,鳌爷由于受过那个老大的恩惠,把那个老大的弟弟妹妹照顾的都很好,逐渐也收服了那个老大的其他心腹和小弟,然后以自己的名号把生意做大了。
总之金刚狼听说鳌爷讲义气,就摸着关系找到了鳌爷,然后问鳌爷想要借一笔钱。鳌爷估摸着他还不起,但也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给了他个选择:让他帮忙运送一批违禁品去临市,也不用他做什么,就是打个掩护就可以。等那批货平安抵达了临市,他就可以拿到一笔钱。
金刚狼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鳌爷的提议。他虽然很需要钱,但这些天上官荼对他的教导“做个成年男人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让他对于违法和有风险的事情多了一分警惕。鳌爷让他再考虑考虑,毕竟这对他来说是个不赔的生意,但他还是果断的拒绝了。
虽然他的语气很礼貌,态度也很恭敬,但他这样不多考虑就果断拒绝的样子实在是很让鳌爷没面子。
鳌爷心下有些火气,表面上风轻云淡的说没关系,实则在心里想着要给金刚狼点颜色看看。
一周后,金刚狼在乘坐公交的时候,被人诬陷偷了钱。金刚狼不服气和对方争辩,表示自己刚刚一直在看手机,手根本就没有闲着去掏别人的口袋。结果对方无意中露出了马脚,说出了“我把钱放在你的口袋里时你明明没有在看手机,而是在东张西望。”这样的话。金刚狼听到此处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直接扭送了那个笨贼去了派出所。
结果没想到那个笨贼是鳌爷的手下,他派了笨贼来是想让金刚狼进派出所里蹲一圈,哪怕送不进派出所里也要让他出个大糗名誉扫地。但最后居然弄巧成拙,把自己人送进了派出所里。
这下鳌爷可震怒了,不仅仅是因为那个笨贼的跌出人类智商底线的愚蠢,还有在金刚狼身上他莫名栽了两次跟头,下了两次面子的事情。他放下狠话,要狠狠地搞金刚狼一顿。他下了战书,让他身边的舵主带着一群小弟去给金刚狼点颜色看看,时间就定在这周五的下午。如果金刚狼不来,他可不保证不去找他家人的麻烦。
金刚狼走投无路,他倒是可以跑,但他爷爷奶奶呢?他只得来找上官荼求助。
上官荼长呼一口气,感觉这事是真闹大了。这架打也是打,不打也是打。金刚狼是他的兄弟,他从初中的时候就跟着他混,以吊车尾的成绩上了高中后还跟着他混,这混着混着都快混到高中毕业了,他怎么可能抛下他不管?
上官荼狠狠地吸了口烟,好半天才吐了出来。他拍了拍金刚狼的肩膀:“这事我帮你解决,这周五我带着兄弟们跟他们干一场,把上次宏泽的那帮也叫上,问他们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搞道上的鳌爷一次!”
金刚狼满眼感激的看着上官荼,那架势估计要不是上官荼拦着,他能跪下给荼哥磕个头。
晚饭时,肖贝壳在食堂里遇到了上官荼。发现他看起来十分焦虑的样子。由于两人的约定,不会在学校里公布情侣关系,所以她端着餐盘坐在了和他隔着几个桌子的斜对角方位,用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
“你还好吗?看上去你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上官荼感到兜里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是肖贝壳的消息。他抬头,一眼就看到了斜对面的肖贝壳,她正十分担忧的看着他。
上官荼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意,然后低下头回复她的信息:
“没事。”然后在文字信息后面加了个小笑脸。
但并没有解释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不好。
肖贝壳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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