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父亲,我不需要悔过」
但千言万语,却在临出口前,只剩下了一句,「父亲,我能带上东隅吗?」
从他能够开始认人起,陪伴在他身边的一直都是东隅,他和东隅见的面说的话,b起面前这位名为父亲的男人,那是天差地别。
谢文睿转过身,低头看着身高只有到自己腹部的孩子,道:「除了东隅,你还需要什麽?」
孩子咬着唇瓣,脸se苍白无力,眼眸隐有水光,「我只要东隅」
他不需要婆子婢nv小厮,贵州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又有人掉进池塘里怎麽办?他还能再去哪儿的庄子里修养身心反悔思过?
「好」谢文睿点头,「那你启程吧」
孩子睁大双眼看着父亲,该是清澈无邪的双眸里在那时仅剩惊愕和无助,「现在?」
「现在」谢文睿重复道,目光未曾离开过孩子的小脸。
「??是,仅遵父亲之令」孩子松开了身侧的小手,在那一刻似乎也放弃了心里的某样事物。
记忆终究是记忆,不在当下,只在过去,十年过去了,八岁的孩子长成了十八岁的翩翩少年,也清楚了原来不只有成年人之间存在着g心斗角y谋诡计。
「可??」
「住外边也不是就不好」
谢家在子嗣方面可谓是枝繁叶茂,现今一共有七房,七位老太爷全是嫡出,若是扣除前几年病逝的大老太爷和三老太爷,那也还有五房,而谢文睿和谢晖正是七房这一脉,但光是七房这一脉,谢晖认亲就能认小半个时辰。
七老太爷生有四子二nv,除却两个nv儿是妾室所出,四个儿子皆是正室所生,而谢文睿则是兄弟姐妹之中年纪最为年幼的。
谢文睿现年四十,仅娶有一妻,并未纳过妾,连通房都不曾有,不过妻子在生产时因难产走了,听说当时大夫在询问要救大人还是孩子时,谢文睿豪不犹豫的回答救大人,不过大人到底没救回来,反而是被舍弃的孩子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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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所说,父亲从未短缺过我一分一毫,那我住哪儿其实都一样,况且,主宅规矩繁多,人多口杂」他不喜欢。
他不想待在规矩重重,y谋诡计多端的地方。
是以,谢晖和东隅两人只带着钱,衣衫和日常用品一概不带,根据谢晖的说法是「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烨京城要什麽有什麽」
东隅觉得自家少爷说的特别对,想法特别好,於是两人带着沉甸甸的包袱,扔下主宅来传话的婆子,买了辆马车,上京去。
贵州地方偏远,乘马车到烨京城需要两周至三周的时间,而谢晖主仆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见着有趣的好玩的就停下来,累了就在当地的客栈停留几日,y生生将半个月的路程走成了一个月半。
尤其是旅途中,谢晖主仆还绕路到位於成都边界的一座山上,谢晖说是想去找一个人。山上只有一户人家,远远的看还能看见有炊烟袅袅升起,东隅指着那炊烟道:「少爷,有人呢!」
谢晖笑道:「不一定呢,那人神出鬼没的,指不定这会儿跑哪儿去了」
东隅心底疑惑,听少爷的语气,似乎和此人很熟悉,但少爷什麽时候认识住在成都的人了?还是住在这什麽天什麽山的?
心里想着,主仆两人就缓步走了过去,东隅在篱笆外头喊了几声,等了一会儿,但还是没人出来,只好问道:「少爷怎麽办?好像没人呢」
谢晖走到矮篱笆边上,抬头一看,屋檐处有几块碎裂的瓦片,看着像是被人踩碎的,也有可能是有人往上头扔东西,被砸碎的,不过看着时日有些久远了,也不知屋主怎麽回事,也不想着清乾净。再往屋子里头一看,厨房上方有炊烟,代表这儿确实有住人;再往地上一看,有几粒蕃麦粒,和几个凌乱的爪印子。
「八成是去打猎了」
「打猎?这深山野林的有什麽猎物能打?」东隅好奇道。
贵州地处平原,所见之处皆是田地,即使有山,也不过是小山丘,称之为山还是贵州人自己喊的,因此东隅不了解住在山里头的居民们的生活。
「嗯??」谢晖想了一下,「山猫b较多,但偶尔也会出现野鹿,有的时候也可以拿弓箭」他指了指天上,「打鸟也行」
东隅哇喔一声,「少爷懂得好多呀!」少爷怎麽什麽都知道呢,不知道考状元有没有办法。
谢晖看着自家小厮的蠢样,失笑道:「这是常识」
常识?这是常识?天什麽山能打什麽猎归於常识?
东隅点头,反正少爷怎麽说都是对的,少爷最聪明!
谢晖看着东隅面上毫不掩饰的「少爷最厉害」的神情,有些哭笑不得。
「行了,别褒了,我们进去里头」
「进去?」东隅指着木门,「里面?」
谢晖点头,「这儿只有这一户人家,不会被当成小偷」说罢,就见谢晖一把将木门给推开,像是自己家那般悠闲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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