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盼阴阳怪气:“不吃,气都气饱了!”
庄盼觉得这场面不对劲,做错事的是傅惟敏,怎么反倒是他和齐越岿低声下气被人牵着鼻子走?
“不对,傅惟敏,你还没说呢,为什么脚踏两条船?”
齐越岿看似云淡风轻浑不在意,听见这话也不自觉抬起了头。
傅惟敏十指交叉抵着下巴,一脸难以置信:“我以为你们应该明白的……”
“什么!”
傅惟敏接下来的发言更是重量级的畜生:“出轨这种事嘛,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他的目光扫过齐越岿,“我能找一个小三,”又看向庄盼,“就能找第二个。”
这个时候,齐越岿和庄盼罕见地达成一致,不约而同地同情起了他们共同的情敌。
“你、你……”庄盼显然没预料到傅惟敏竟然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气得胸膛起伏,指着傅惟敏鼻子的手指不住颤抖。
“你怎么能这样——”
服务员拿着菜单退出包间,傅惟敏食指放到唇边示意他噤声,庄盼丝毫没领会他的意思,扯着嗓子不管不顾喊道:“不管怎么说,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必须处理了这狐狸精!”
“神经病。”
庄盼愤怒转头瞪向对面的齐越岿:“你说什么?”
“你听到什么是什么喽。”齐越岿耸耸肩,一脸无辜。
话出口的下一秒,一个巴掌稳稳当当落在他的左脸:“我呸!你算什么东西!”
空气凝固了,庄盼反应过来打人不对有些心虚地撇过脸不看齐越岿,而齐越岿捂着火辣辣的左脸不发一言,默默流泪。
傅惟敏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沉声说:“庄盼,道歉。”
“凭什么?!是他先骂我的!”
“道歉,或者去拘留所吃五天牢饭,你自己选。”
一转眼的工夫老公成了别人的老公,还帮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狐狸精糟践自己,庄盼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可傅惟敏依然不为所动,大公无私倒像是包青天断案。
装什么装。庄盼委屈得直攥拳头,你在我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对不起……”迫于傅惟敏的淫威,庄盼到底还是低了头,虽然声音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但好歹对受害者有个交代,傅惟敏也得以安安心心吃饭。
“好了快坐下吃吧,一会儿菜都凉了……你们怎么还站着?”
“惟敏,”齐越岿忧心忡忡,“你真的不打算休了他吗?这种动不动就打人的神经病很危险的,说不定哪天就大开杀戒了。我挨一巴掌倒是没什么,但我实在担心……”齐越岿心有余悸地偷偷看向庄盼,好像庄盼下一秒就会狂性大发无差别杀人。
“卑鄙小人。”庄盼咬牙切齿,怒视傅惟敏:“你睡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傅惟敏:“我要是不负责呢,你要把我怎么样?”
“——你去告我强奸好了。”
“你,哼,”庄盼急中生智想到一个最能拿捏傅惟敏的办法,“我就到你单位拉横幅去,让你领导给我主持公道!”
一口汤还没咽进肚子里,就又顺着气管反流,傅惟敏猛地呛咳起来,接过齐越岿递来的纸巾看向庄盼,目光阴鸷,看他像在看死人:
“你当然可以去啊——只要你不怕自己的艳照满天飞。”
庄盼心里一凉,恍然明白自己说错了话。没人喜欢被威胁,更何况是拿傅惟敏最看重的事业相要挟。他缩缩脖子,气势顿减:“我就说说,我没那个意思,真的……”
齐越岿翘着二郎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蠢货。
傅惟敏倒也相信他没这个胆子,只冷冷淡淡瞥了鹌鹑似的的庄盼一眼,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起身。
“你上哪儿去?我跟你一起去?”齐越岿生怕被傅惟敏的怒火殃及池鱼,拉住傅惟敏的袖子问。
天地良心,蠢话全是庄盼说的,他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干啊。
“我回局里,下午要去水库捞尸块,你也一起?”
齐越岿悻悻撒手。
傅惟敏拂袖而去,留下齐越岿和庄盼大眼瞪小眼,临走前不忘叮嘱他们以后就是一家人,要好好相处。
二人相看两厌,自不想多留。庄盼左脚刚跨出店门,突然灵光一闪。
好像忽略了什么……
他喊住背道而行的齐越岿:“站住!”
齐越岿脚步一顿,傅惟敏走了,他也自然不必再装什么白莲花。眼神轻蔑,上上下下打量了庄盼一通:“怎么,想打架?”
“呸!打你都嫌脏了我的手!”
齐越岿作势要走。
“你怎么跟傅惟敏联系?打电话还是发短信?傅惟敏允许你主动打给他吗?”
齐越岿看猴似的看他。换作平时庄盼早就发作了,可谁让形势比人强,只能吞下这口恶气,瓮声瓮气:“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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