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觉得我不委屈?啊?”
沈夫人一句话不敢说,紧闭着一张嘴,两隻手疯狂摆动:“唔唔唔不、不……是!是!”
陆燃怼完了她,一双漆黑的眸子又转向骂了半天的沈鸿源。
沈鸿源明显比较硬气,指着他还想再说什么。
陆燃把手往前一伸!
沈鸿源翻着白眼,几乎晕过去。
陆燃没让他晕,一手拿着垃圾袋在他眼前晃,一手捏住他的肩膀,开始兴师问罪:
“你刚刚说谁报应?谁准你说陆院长的?你配吗你?”
沈鸿源盯着他手里的那坨,先是点头,然后反应过来疯狂摇头。
“说话啊?你不是很能说嘛?”陆燃语气并不重,反而很轻。
但配上那双黑到不见光的眼睛,让人丝毫不怀疑,他会把手里那坨糊到人脸上。
沈家家主沈鸿源,这辈子第一次遇到这种人生危机,只能抿着嘴吧努力出声:“不、不配!”
陆燃接着问:“你还贬低我专业?兽医不好?你再说一遍?”
粑粑几乎凑到了沈鸿源鼻尖。
沈鸿源处于半晕状态,后撤着身子,连商场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都拿出来了:“好!好!有、有前景!”
陆燃这才放过他。
他转身看向沈星染。
沈星染已经站起来要跑了,被他薅着头髮拽了回来:“跑?你不是个好儿子吗,你爸妈被人狗屎威胁,你不该有难同当,跑什么跑?”
沈星染一动不敢动。
陆燃拿着垃圾袋,又指指大黄:“我再问你一遍,你手上的伤是谁咬得?”
沈星染还想坚持。
陆燃给他看了看手上垃圾袋的破口。
这次沈星染不是装的,是真的要哭了。
他平生第一次那么坦诚,大声道:“是我自己,我自己抓的。”
就在陆燃质问沈星染的时候,沈星卓已经从桌边撤开了身子。
身为一个弟控,他估计很想来救自己弟弟。
但看着陆燃手里的东西,还是破天荒地犹豫了几秒。
就这几秒时间,陆燃转身拿着垃圾袋朝他砸了过去。
“啪叽”一声,要破不破的垃圾袋,砸到了沈星卓昂贵的皮夹克上。
皮夹克布料很硬。
客厅里很静。
沈家另外三人僵在原地,亲眼见证着那层薄薄的垃圾袋像慢动作一样变形,挤压。
然后……不堪重负。
最后只听“噗叽”一声。
里面的内容物四处飞溅,溅得尤其远,尤其高。
站得最近的沈星染觉得脸上星星点点的温热,下意识撇了下头。
他还茫然地没意识到脸上是什么。
然后飞溅出来的半固体,已经开始了抛物线后半程,像下雨一样“啪啪啪”往下落。
沈家一群人呆坐在原地,神情恍惚。
那一瞬间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别说躲,连尖叫都忘了。
等到这一阵“雨”下过去。
眼疾手快抱着大黄躲到一旁的陆燃,这才凑过来。
他走到沈星卓身边。
沈家二少爷当场石化,眼睛都空了。
“你以为你能跑?”陆燃一脚踹过去,“还想弄死我的狗?吃屎去吧!”
他狂踹沈星卓好几脚。
在其余人惊悚的目光中,又把那个“啪”到沈星卓身上的垃圾袋揭了下来,往餐桌上猛地一摔。
沈家人齐齐哆嗦了一下。
陆燃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抱着大黄,大声道:
“从今天起,我要整个沈家,再也没有人敢对我和我的狗大声说话!”
后遗症
沈家,从沈老爷子白手起家,延续到现在,也有几十年的光景。
虽说不是顶尖的世家大族,但好歹也能算个豪门,高贵了半辈子。
但当晚,成为沈家有史以来,最炸裂,最荒谬,最印象深刻,又最不可言说的一晚上。
据说,当天晚上,沈家每个浴室里,水声都响到了半夜。
更是有救护车的声音传来,把骂了一整顿饭,非但没有解压,还骂成了高血压的沈鸿源接进了医院。
据说被扶上救护车时,沈鸿源还在呐喊着:“洗澡!洗澡!我要洗澡!”
沈夫人第二天还约了小姐妹去做美容。
但救护车来临时,也像是要逃离什么似的,飞快跑出沈家的客厅,逃命似的路过餐厅,朝救护车飞奔而去,似乎一秒都不敢在别墅多呆。
路过沈家别墅的邻居恰好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沈家家主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并唏嘘沈家夫妻之间情比金坚。
三楼,沈星染捂着脸崩溃了一整晚。
他今天坐得离沈星卓有点近。
陆燃扔那个垃圾袋时,东西炸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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