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去就让人不寒而栗。陈柔暗戳戳的多看了他两眼,然后就收到了路南初的眼刀,陈柔慌不择路的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影后就是影后,演技简直爆棚,路南初只是看了她一眼后又看了看紧闭的手术室。“张昭怎么样?”路南初平静的说着,像是在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宋安涧听到这名字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会送他的。”路南初瞥了眼宋安涧,而后转身就要离开。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像是不放心的跟池迟交代,“刚做完手术,不要给他买芒果。”池迟默默的低下头,路南初还真是,一点都不关心路南闲啊,这就离开了。呜呜呜,他的兄弟实在太可怜,池迟忍不住的给他默哀。终于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宋安涧眼中突然燃气一簇火苗,他冲过去,问医生:“怎么样了!”医生摘下口罩,恭敬的对宋安涧说:“伤得很重,需要留院养……”宋安涧看着被推出来的人,惨白着一张脸,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样疼的彻骨。几人赶忙跟上去,被护士拦在门外,“你们谁是家属,太多人了,病人现在需要休息,留一个人就够了,他需要静养。”“我,我是。”宋安涧下意识的说出口,护士便让他进去。池迟只能隔着门往里看。可真是显着宋安涧了!他恨恨的咬紧后槽牙,徐助拍了拍他肩膀,拉住他想要让他离开。但池迟怎么肯就这么算了,“宋安涧算什么家属,他们都离婚了,凭什么他去照顾闲闲!!”徐助白了眼他:“医生都说了问题不是很大了,你就不要争了。”陈柔也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但门口根本看不到里面人,陈柔也没办法。只是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路南初的模样,他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清香,陈柔光是见到他就觉得上头。心跳急剧加速,她都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陈柔,想什么呢?” 我…我自己可以池迟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回过神就见到这人,陈柔只想说一声晦气,然后转头要离开。她戴着口罩快步离开,池迟再不甘心,现在也只能离开。医院门口送徐助说要送他,池迟大手一挥:“不用了,我开了车来,拜拜了。”
他一脚油门车行驶的飞快,丝毫没有注意到原地徐助几分落寞的姿态。望着池迟扬长而去的方向,徐助敛了敛情绪,直接回家了。不过经过上次的合作,他们已经加上了微信,徐工作机器人助给池迟发了条路上注意安全。正在开车的池迟当然不会看手机,他的大奔开的飞快,看到这条消息时,他已经躺在了床上。躺在床上的池迟还在犹豫回复什么好,又收到对面的消息:到家没?池迟简单回复了个嗯后就关上了手机,他很快收拾好路南闲的东西,准备明天给路南闲送去,让他不至于太无聊。对面的徐助等了半小时也没等到对面的人回消息,只能安慰自己他只是睡着了。此刻睡着了的池迟已经将东西全部打包好,明天就直接带过去就好了。只是第二天大部分都没能进路南闲的病房在,池迟又是一顿火冒三丈,然后再次为路南闲惋惜,“多好的孩子啊,他都生活这么痛苦了,要是还不能画画的话,他会更痛苦的。”宋安涧坐在床边,死死的盯着躺在床上的人。看到这样的池迟,护士姐姐丝毫不慌任由他怎么说,就是不让他带进去。“先生,颜料对病人身体有影响。”一句话将池迟住呢比案后的说辞全部堵住了,“哎呀,你早说啊,早说我肯定不给他送进去了!”他原本也只是想到路南闲要是醒来只能躺在床上那么无聊的,所以才想把他的画板打包进去,但这东西既然对他的身体有害的话,他还是忍忍吧,无聊就无聊。不过他又想到宋安涧在里面,路南闲大概也不会无聊,他又问护士姐姐:“他醒了吗?”护士摇摇头,然后端着换好的药离开。池迟担忧的敲了敲门,这都一晚上了,怎么还没醒?敲门声不算大,但在寂静的病房中显得格外突出。正发呆的宋安涧被这阵敲门声给唤了回来,迈着大长腿,几步就打开了房门。刚打开一条缝,池迟就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宋安涧退开半个身子,给他腾路。池迟的一双眼睛在病房里很快找到了路南闲,他身上还插着各种管子,脸色苍白,安安静静的躺在冰病床上。一瞬间他似乎又想到了那个冬天,他跟路南闲回去时因为被冻的浑身冰凉的那个冬夜。他忍不住的想要伸手过去触碰路南闲的脸,试图让他看上去不那么虚弱,但手在半空中就被宋安涧握住了。男人眼下带着一层淡淡的乌青,看着像是一夜没睡。嘴边想要骂宋安涧的话在他想到路南闲这个傻子喜欢他的时候突然就停住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在他睡着后对他这么说话,他大概会不开心的。池迟只能瞪了他一眼,然后坐了半天,两人都在看着床上的人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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