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伤的地方,段需和觉得这太可怜了,他身上就没有胎记,上辈子是老死的也说不定,但是弟弟却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发誓,这辈子一定要照顾好段然,绝不让他再受到伤害。
“我也有胎记。”
谈月梨给他展示,把左臂上臂内侧翻过来给段需和看:“在这里。”
上面有一块指甲盖那么大的椭圆形胎记。
段需和笑笑:“这是棕色的,不是上辈子的伤口。”
谈月梨遗憾地说:“看来我不是特殊的人。”
段需和否认:“不是这样的,月梨,你一定是特殊的,每个人都是特殊的。”
他的说法并不能让谈月梨信服,她坚持认为绝大部分人都是平凡的,就跟蚂蚁一样。特殊的人少之又少。
段需和意识到这是生长环境和受到教育的原因,每个人眼中的世界其实是不一样的,他眼中是上弦月,在站在世界上其他角落的人眼里,却不一定。
不过他相信,只要他拿出足够的钱资助谈月梨,起码可以让她在之后的生活之中,多出不少选择。
等他把赵二救出来,就带着谈月梨一块转学去城里念书。
不知道谈择会不会答应。
段需和看着谈择挑着一捆柴走到后院,干活的时候他把袖子卷了起来,露出的胳膊看起来居然很结实。
也对,毕竟要干活养一家子人,没点力气怎么行,不过他平时穿的衣服都太宽松了,身高加持下便会误以为瘦削。
段需和突然想到,谈择也还在念书,他之前计划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谈择当家太早,身上有种超出年龄的老成,这种违和的感觉让段需和甚至有点怕他。
如果让他也一道去城里念书,谈择会同意吗。段需和觉得他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已经能养活自己的人恐怕不太愿意接受这种恩惠。
或许是感觉到段需和的目光,谈择走到他身边。
段需和拉了拉衣服,若无其事地说:“怎么?”
谈择俯下身对他说:“别去送死。”
这实在不是一个比他小那么多的人该说的。
连段文方都不会这样跟他讲话,无论家庭内外,他始终待人恭谦,就算段需和有哪里做得不对,也会温和地说:“小和,能跟你聊一聊吗,只是沟通,如果你觉得爸爸说得不对,也可以立刻讲出来。”
段需和希望自己也能成为这样的人,不过这很困难,控制情绪实在是一门学问。
“我当然不会!”段需和小声说,避免被屋里的谈月梨听到,“我有一个新的想法。”
那就是——等到赵达走了再去,段需和认为这个一个很有效的计划,不用承担被砍的风险,除了时间把控不是很精确,但是赵达总是要出门干活的,之前那么久都不在家,肯定待不了几天就走。
段需和带着一双从爷爷抽屉里偷拿的手套,和一个原本装馍馍的塑料袋出发了。
墙不高,绝对不到两米,段需和踮起脚可以看到里面,垒几块石头就够到顶了。
但是他没想到,瓦片碰撞的声音居然比石头清脆那么多。
术业有专攻,这个知识点大概小偷比他熟悉很多。
才压了半个身体上去,瓦片就叮叮咣咣一阵响,风吹雨打腐蚀了不知道多少年,摸两下就碎了。
连地板都没踩到,赵婶就跑了出来,她手里居然也握着一把刀,浑圆的刀锋,看起来有半口磨那么大!不愧是屠夫家里,随便摸出把刀来看起来都能把人劈成两半。
他慌不择路只想逃跑,翻身就往下窜,已经做好尾巴骨摔在垒起的石头块上的准备。
但是墙下有人把他接住了。
谈择踢出去一颗石子,在地上弹了一下就没了声,似乎撞上了什么软和的东西。静了半秒,隔壁家的狗嚷嚷起来,连带着那一片的狗都叫,跟助兴似的。
赵婶推门出来往那边走了两步张望,没看到人影,便也没有追出去,黑灯瞎火她又只有一个人,大概也不敢,骂骂咧咧地回屋了。
谈择拉着段需和往相反的方向走。
段需和怕他怕自己,等到了能说话的地方率先反思:“我太鲁莽了!应该先去看看那些瓦片……”
“这下你死心了,明天就走。”
谈择并不是在跟他商量。
段需和怕这种斩钉截铁的语气,他慌乱地说:“不行,段然还在那里!”
谈择深吸一口气:“就算赵二是段然,你也停止这种想一出是一处的游戏,找人来帮忙,现在你除了摔一身伤什么也得不到。”
段需和摇头:“我知道,一开始我不是一个人,我跟警察敲过很多扇门,也有朋友派人同我一起,但是,这么他们都不是段然。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有时候连父母都觉得段然可能已经死了。”
他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这些大道理不应该让别人来听的,他不想把这种苦水倒在无关的人身上,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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